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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隱身在劉俏兒身旁,心道,無論如何都要護得俏兒周全。
“放箭!”劉俏兒冷聲道。
房頂,牆頭十人一組的箭嗖嗖射出,專門挑選將官狙殺,一時間十多人紛紛倒地,後來者涌進,瞬間把這些人踩沒。
“殺!”上百個家丁和殺入忠勇王府的兵勇戰在一起,很快就殺紅了眼,頭顱、斷肢飛起,熱血噴涌。
來圍忠勇王府的叛軍是精銳,而忠勇王府的家丁是忠勇王帶出來的老兵,兩邊碰在一起,招招都是以命搏命,沒有任何花哨。
陳默就看到劉俏兒雙目漸漸變紅,渾身瀰漫着一股血煞之氣,手放在劍柄之上,但還沒有動手的意思。
忠勇王府大門就是絞肉機,上百家丁拼掉對方三四百人之後,他們也所剩無幾了。
“殺啊!”更多的兵勇持着刀槍戈矛衝了進來,一下就三四百人衝了過來,離劉俏兒也只有數十步遠。
劉俏兒雙眸閃爍寒光,高聲喝道:“拉閘!”
嘎啦啦的聲響傳出,那衝進來的三四百人頓時身形不穩,身子往下墜去。
原來從忠勇王府進來沒多遠下面是一巨大陷坑,平時根本不覺,只要一拉機關,陷坑啓動,那些人自然一個個墜下。
“啊!”
“啊!”
……
梁山從聲音能聽出陷坑很深,看來忠勇王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前面的在墜落,忠勇王府外則不斷有人涌入。後來者根本不知道前面發生什麼,只是想着能先攻入忠勇王府,奪得大功。
三四百人瞬間被巨大的陷坑吞沒,接着又是一波大聲嘶喊着衝進來,腳底下踉蹌着一個個摔進陷坑。
就着鍋子下餃子的情形,就是這種。
好傢伙,一直填進去上千人纔算止住,直接把陷坑給填得滿滿當當了,就看到最上頭一層人張口大叫,雙臂揮舞。
人一條命說寶貴也寶貴,說賤還真是比狗還賤。
改朝換代之際,人人想着立功,然而新王朝的光景沒看到,先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今日一過,金陵城不知道有多少家失去了父親、兒子。
“放箭!”
劉俏兒沉着地喝道。
蓬蓬一陣箭雨,集中對着忠勇王府門口,又是一大批兵勇倒地,不多時屍體居然壘得有過腰高,整個忠勇王府門前門後就好象一個修羅地獄。
“走!”劉俏兒一揮手轉身就走。
劉俏兒這一走,家丁立刻跟着她,房頂牆上的弓箭手也紛紛跳下。
三四百號人迅速繞過忠勇王金碧輝煌的大殿,劉俏兒一聲令下:“放火!”
數十火把扔進大殿,梁山看得清楚,大殿內有大甕裝了猛油,火一點起來,迅速蔓延開,熊熊大火頓時燃起。
梁山看到這裡,不得不佩服劉俏兒指揮有度,進退自如。大殿燃起來,能夠很好阻斷了忠勇王府門前的追兵。
劉俏兒率領着衆人直往王府後面而去。
梁山趕過去的時候,聽到劉俏兒低聲喝了一句:“上馬!”然後就見三四百人齊齊上了馬,一個個披掛齊全,威風凜凜。
“隨我從後門殺出!”
劉俏兒一撥馬頭,然後就奔向後門,家丁們也都齊齊吶喊一聲,跟上。
馬蹄聲由緩漸急,不多時就到了王府後門。哪怕是後門,也足夠寬大,可容四匹馬並駕齊驅的。
後門外也是一片喊殺聲,但顯得要零落許多,似乎是隻圍不攻。
“放箭!”劉俏兒發令。
那騎在馬上的一百射手迅速摘弓搭箭,奔跑中嗖嗖……一陣箭雨射出。
劉俏兒拔出劍,擡手就朝着後門那厚重的兩扇大門揮了兩劍,梁山就看到兩道劍氣在大門上交叉,形成兩道深深的裂紋。
劉俏兒身旁殺出兩匹重槍騎士,然後加速,狂奔,快要到後門的時候兩個人重槍一挑,兩扇大門立刻就被重槍挑起,衝了出去。
咄咄……立刻有無數箭射在兩扇大門上。
“啊!有人突圍,快給我圍住!”
“不要放走一個!”
“啊!”
“我的腿!”
……
一陣凌亂的慘呼聲,忠勇王府馳名天下的重騎兵像是一頭猛虎一般一頭扎入那些手持盾牌與短刀的兵勇。
血花四濺,重騎兵無情地碾殺收割着叛軍的性命。
兩員大力士槍挑大門前面開路,劉俏兒緊跟其後,長劍揮舞,劍氣縱橫,竟沒有一合之敵。劉俏兒身後的家丁則紛紛拔出他們的圓月彎刀,左右開路,最後面的騎射家丁不停地放冷箭。
衝殺,前中後的配合,幾乎無懈可擊,整個重騎兵就好像一把尖刀,迅速地破開叛軍。
這一通廝殺,日月無光。
劉俏兒殺了七進七出,最後身邊才剩下三十多騎,這才殺出金陵城。然而,劉俏兒稍稍喘了一口氣時,劉俏兒就覺得身後一重,緊接着一隻手臂就攬住了她的腰。
劉俏兒嚇得一激靈,怎麼可能有人悄無聲息地就上了她的馬然後還一把抱住她?
劉俏兒既害怕又覺得無比羞辱的,正要厲聲呼喝,就聽到耳邊傳來相公的輕聲細語:“俏兒,是我。”
就這一下,劉俏兒緊繃的身心瞬間軟了下來。
之前的拼殺,讓母親與還在襁褓中的小弟走地道,而她率領家丁突圍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力,刀光劍影當中的間隙劉俏兒也想到了相公,於是相公的一幕幕就在腦海裡一一劃過,這讓她心裡格外思念相公。
只是一剎那的思念,劉俏兒強迫自己不去想,因爲想到相公她就會變得軟弱不堪。
現在,熟悉的話語,熟悉的氣息,相公沒有不管她,而是已經出現她身後,這讓劉俏兒心裡一下有了大靠山,整個身子舒服地躺在相公懷裡,就好象她不是打馬逃命而是跟相公共乘一匹馬郊外踏春一般。
真好這感覺。
剎那間,劉俏兒就感覺身下的馬飛騰起來。
“郡主呢?”
“郡主呢!”
……
劉俏兒聽到身後傳來家丁急急的呼聲。
“我乃梁山伯,我自帶郡主去,爾等速速趕往番禹。”梁山傳聲給這三十家丁。
“相公,不要,我要帶他們一起走!”劉俏兒立刻掙扎起來。
三四百家丁隨她一起殺出,最後才剩下這三十來個家丁,她怎麼都要帶着他們徹底殺出重圍,逃得生天。
忠勇王府的人是不會放棄不會拋棄手底下的人的。
“別吵!”梁山的隱身光符籠罩着一馬二人,喝道,“你以爲他們跟着你更安全嗎?沒有你,他們化整爲零,突出去希望更大。”
“相公,你有神通手段,直接把他們送走吧。”劉俏兒哀求道。相公說的有道理,有她在,這些家丁更危險。
“再大的神通,也運不動肉眼凡胎。”
劉俏兒想想也是,卻發覺相公帶着她往金陵城方向跑,忍不住問道:“怎麼又回去?”
“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拿你怎麼樣?!”
劉俏兒心神頓時大安,問道:“那我們去哪裡?”
“金陵學宮,佳宜他們也會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