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凌晨歐洲盃決賽呃,因爲需要熬夜的緣故,支持不住,我都是第二天挑一些精彩比賽的錄像瞄瞄,看看進球集錦之類的——但想當年,大叔也是一個瘋狂的足球迷呀,真是老了……喜歡看巴神呢……)
頑石的奧妙被初步測試出來,不過要將它雕刻成印章,還得請人動手。只是如此寶物,卻不好找人來加工。況且,一般人能不能加工還不一定呢。
頑石,異常的沉重堅硬。
嬰寧看出了陳劍臣的憂慮:“公子,就讓我來幫你吧!”
“咦,你還會雕刻刀工?”
陳劍臣有些驚奇。
嬰寧微笑道:“可以學呀,別忘了我會法術的。”
陳劍臣來了興趣:“法術該如何施展?”說起道門法術,都是用來克敵的多,用在一枚印章之上,會不會顯得大材小用了些。
嬰寧明明白白地說道:“嗯,我先仔細檢查這一塊石頭的材質,然後因材施工,可以設計出某個小型陣法來,按照公子的要求銘刻印文……”
她說得很詳細具體。有了法術幫忙,許多疑難都迎刃而解,再不成問題。
聽完,陳劍臣一拍手:“就這麼幹了。”
本來一枚完美的印章,除了材質要求外,刀工要求也是非常高的,否則雕壞了,那就等於把整方材料都浪費掉,非常可惜。
好刀工當求名匠,不過有嬰寧在,有了玄妙的法術,只要她去學習一下名家作品。就能完美模仿出來。
陳劍臣選定的印文爲四個字:用自己字,以及加上前綴“頑石”兩字,也算獨樹一格的了。
“頑石留仙!”
讀起來很順,彷彿還有些獨特的意蘊。
當然,嬰寧不可能在幾天內便能完成印章作品,而是需要先揣摩一段時間,等準備得差不多了,纔好動手。
……
廣寒真人投其所好地送陳劍臣一方奇珍頑石,說是爲了酬謝請字之事。可陳劍臣心知肚明,自己那幅字。在價值上恐怕抵不過一小片頑石。卻不知道對方拿自己的字去,到底有什麼作用功效。
字上有正氣。能驅鬼辟邪。
問題在於,以廣寒這等手段,降妖除魔還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嗎?直接施展出雷霆手段即可。假如說目標強橫至極,不是廣寒所能對付的。再加上幾道正氣,亦是杯水車薪,根本不會產生多少作用。
這就構成了一個悖論。
“唉,不去多想了,還是準備遠行事宜吧。”
奔赴京城,山長路遙,固然可以乘坐小狐狸的道書飛行。大大縮短旅途的時間,但安頓家人方面,可需要做好些籌備安排。
等正式的批書下達,有了準信。陳劍臣將和嬰寧兩個先北上,至於母親阿寶,以及魯惜約她們,都會留在江州。等自己在京城安頓好了,纔會接她們上去。
讓三位至親留下,陳劍臣多少有些不放心,就算有小義作“保鏢”,力量未免也顯得單薄些。畢竟當前國情動盪。天下早已不大平,哪怕留在城府裡頭。有事發生的話,都無法保護周全。新婚之夜。宋崇率衆,無視律法,企圖來搶親屠門,便是一例明證。
關鍵時刻,還得依仗小狐狸的本事;鼠妖修爲到底淺薄了許多,法術也不曾掌握多少,唯有一門“七步穿魂劍符”頗有些造詣。
——最後擊殺宋崇的那一劍,便出自小義的手筆。…
這一門劍符攻擊力頗爲厲害,但在掌控駕馭方面存在短板缺點:要靜坐醞釀,調息許久才能鎖定目標氣息,進而發劍符。
思來想去,陳劍臣不禁嘆息,自己身邊還是缺人手呀。假如多幾名得力人選,何必頭疼?
一個好漢三個幫,怪不得那些小說裡的主角,都是前呼後擁,一大幫“小弟”羣星拱月,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人多故勢衆,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陳劍臣當下尋思,日後有機會的話,還真要降服網羅些人手了。哪怕妖魔鬼怪也無妨,只需將它們鎮壓得服服帖帖即可。
八天後,朝廷的批書終於從驛站傳遞到了江州,先送到顧學政的手裡,然後再由學政將批書頒發給陳劍臣。
塵埃落定,陳劍臣進讀國子監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了。他躍然一變,成爲了國子監的監生,身份已大不同。
國子監是天統王朝最富盛名的學府,獨佔鰲頭。這可不是說說而已,同時還享受很多非同一般的特權。比如說,表現突出的國子監監生無需參加鄉試,等同於舉人,可直接參加會試……
此項特權,簡直等於一座金光閃閃的龍門,只等人來跳了。
由於陳劍臣出身明華學院,算是從明華走出去的人,於是,學院上下,一片喜慶氣氛,人人與有榮焉。而往日一切的非議,所有的怪異目光,統統煙消雲散。實在消散不了的,也深深地埋藏到了心底裡頭。或者要很久很久,纔有奔騰出來的機會了。
陳劍臣進讀國子監,前途一片明,同窗之中,會還有誰那麼不識相,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製造不和諧?
便一個個都堆起來燦爛的笑容,熱情洋溢。
應酬是一件麻煩而又必須要做的事情,必不可少。所謂“人情練達即文章”,要把這篇文章寫得好,還需要下很大的功夫。
在這方面,這一次陳劍臣的表現讓衆人大開眼界。進退有據,不亢不卑,真使人懷疑,他是不是換了個人?以前的陳劍臣可是特立獨行,很有性格的。
一連幾天的筵席終於告終,所有的喧鬧活躍都沉寂下去,三天後的早上,陳劍臣將從江州北門出發,進發京城。
而此時,他早就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明華書院,回到家中。
安頓家事,纔是真正的重頭戲,無論如何,陳劍臣都要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務必不讓家人受到一點點傷害,那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家,乃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承上啓下。家之不存,焉何有爲?道理樸素而放之四海皆爲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