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戰事,或者務農經商,畢竟在所有年代,女子參與事務越多,也代表文明發展程度更高。
然而,越往前走,越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何歡國很落後,非常落後,不過是叫了國家的名號,這麼看起來,就像是個大型村莊。
百姓衣不蔽體,偶有沿街商販,還多數以女性爲主,商品總是與魚類有關,雨具,鮮魚,魚乾或者魚骨裝飾,可見捕魚是該國重要經濟收入來源。
“瞧,一個俊俏的和尚!”
“比女子都好看呢。”
黑水河邊捕魚的女人們發出肆無忌憚的歡呼聲,甚至還拋下漁網圍觀,指指點點。
“長得俊俏有何用,當和尚久了,恐怕連女人身體什麼樣都不清楚。”另一箇中年婦女故作不以爲然的說道,嘴角卻流出晶亮的口水。
“幾個像你這麼難以滿足?”
“什麼意思,前幾天跟我哭訴男人不行的又是誰?”
……
女人們嘁嘁喳喳,看物質水平並不高,但是談論的話題卻十分開放,翻來覆去的圍繞男女之間那點事兒,令人咋舌。
“你們這些女子好不知羞!”芙蓉實在忍不住,高聲訓斥一句。
“哪裡有你享受,身旁有這麼多男子,嘖嘖,真是有福氣。”又一個嘴賤的婦人嘻嘻哈哈。
女人們開懷大笑,衝着陳懿不斷拋媚眼,搔首弄姿,如果陳懿給她們個好臉,當場撲過來激情一場的可能性都有。
“瘋了!”
芙蓉雪臉漲紅,跳下馬背,提氣奔跑。
啪,啪啪,啪啪啪!
乾淨利索的聲響過後,芙蓉再度跨上馬,而那些女人們嘴角流血,無一例外的臉上留着幾道紅手印。
“有鬼啊!”不知誰大喊了一句,女人們驚恐的尖叫着跑開。
芙蓉這才揉着酸脹的手腕,惱羞道:“這種荒蠻女子不懂羞恥爲何物,若在大唐,瘋瘋癲癲,定要被沉塘,或者亂棍打死。”
“嘿嘿,若是娶回家,只在家裡放肆些也無妨。”李元寶嘿嘿直樂。
“這**勁頭,比你那百花樓的晴翠如何?”程小聖打趣。
“當然無法比擬,晴翠多水靈,那就是一汪秋水,這些女人,枯井一座,飢渴的夠嗆。”李元寶說完又是哈哈大笑。
“夠了,你們要是喜歡這裡,儘管留下。”芙蓉白了二人一眼,不悅的再不說話,女性溫柔含蓄的形象,完全被這裡的女人顛覆。
何歡國的皇城,甚至都沒有淨羅國的大氣,多年失修的模樣,宮殿塗抹的金粉,隱約透漏出昔日的繁華,但是脫落的卻無從修補,不過是用黃漆掩飾,更顯斑駁。
皇城就叫做何歡城,門口侍衛無精打采的靠着城牆打盹,城牆門口還貼着張搖搖欲墜的告示,大致意思是,國王龍體有恙,懸賞名醫看病云云。
還是個病皇帝,但是並未見到有人前來揭皇榜,但看起來,應該貼了至少一個月以上。
陳懿不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對此沒有太過留意,示意芙蓉再取出些金銀,以便侍衛刁難,權作打賞之用。
出乎意料,守城侍衛看到取經隊伍前來,竟然沒有過來阻攔,只是翻着惺忪的眼皮看了兩眼,接着打盹,隨意他們進入。
“這還差不多。”芙蓉高興的又把金銀揣回包裹,路上用錢的地方很多,能省則省。
步入何歡城中,跟路上所見情形差不許多,沿途多是女人,男子比例只有女子的一半,或許更少。
絕大多數成年男子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管從事何等工作,哈欠連天,眯眼惺忪,八輩子沒睡夠覺的模樣。
“悟空,城內是否有妖氣?”陳懿謹慎問道。
“沒有!”胖郎神搶先回答,又補充一句:“我可以確定。”
“但是何歡國充滿古怪,而且是死氣沉沉,毫無朝氣。”陳懿納悶道。
“師父,或許是和之前的黑子國相似,這裡的人服用了什麼有毒的東西,精神格外差。”孫悟空分析。
“有道理。”
一行人很快來到王宮宮門,向侍衛說明來意,並呈上了通關文牒。
侍衛一溜煙跑進去通報,很快便反饋來消息,說是國王殿下有請聖僧。
這個態度令衆人十分滿意,等到宮殿前,更覺高興,因爲國王宗欲已經率領一衆人等在外面,畢恭畢敬的模樣。
陳懿走上前,國王並不託大,手裡託着個盛滿清水的金盤,主動迎上前,用手指蘸着彈在陳懿身上幾滴,然後遞給侍從,雙臂交叉置於胸前。
“何歡國宗欲歡迎聖僧。”
“貧僧有禮。”陳懿不卑不亢還禮。
“聖僧駕臨,蓬蓽生輝,快請入殿。”宗欲滿臉虔誠的請陳懿等人入殿,這種熱情有點過了頭。
隨從們被安排去休息,馬匹自然都送到皇家馬廄,精美飼料伺候着,但是胖郎神心有不甘:“小白,你說冤不冤,我這本事比起猴子如何?”
“之前是略勝一籌,現在嘛,當然是差了許多。”白龍馬笑道。
“哼,我那是法力被諦聽暴打,失去了大部分,日後定會恢復。可惱師父帶着一隻猴子入殿擺威風,我們卻要進馬廄。”
“哈哈,胖師兄,那人間的宮殿有何好的。等取經回來,我帶你去四海龍宮去看看。”小白龍對此想的很開。
胖郎神就是個愛嘟囔的,高高興興的同意了。
再說陳懿步入正殿,宗欲竟然要把他讓到王座之上,這種謙卑令王公大臣有所不滿,哪有這麼招待貴客的。
陳懿對龍座沒興趣,堅持不坐,到底還是被拉到王座左側坐下。
“不瞞聖僧,昨夜觀音菩薩入夢點化,說是何歡城將駕臨一位聖僧,將會給何歡國帶來福音。”說到這裡,宗欲有些激動,“我本以爲是個夢,沒想到竟是真的。只恨之前怠慢佛祖,愧對菩薩大慈大悲。”
“嘿嘿,觀音菩薩何時變得如此勤快起來?”孫悟空調侃道:“或許是辦事不利,在佛祖那裡受到了訓斥。”
宗欲睜大眼睛,差點就翻臉,菩薩那是誰,高高在上的神靈,怎敢背後講她的壞話。
“聖僧,這位是?”
“我大徒弟,齊天大聖孫悟空。”
“原來是齊天大聖,幸會,幸會。”宗欲不認識,沒聽過,但名頭大,連忙拱手作揖。
“陛下,難道說何歡國,還有什麼難處?”陳懿打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