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繼續邊練功邊等待,陳懿也吩咐徒弟們收拾行李,到時辰就走,今後再不受人限制。
七妹恨不得馬上就走,在這裡哪兒都去不了,人都要憋得長毛。芙蓉也悶壞了,倒不是爲了出去透氣,畢竟隊伍裡需要的東西很多,每到一處都得采購一批。
這可好,什麼都幹不成。
一天過去,兩天,第三天白天還是沒動靜。
這個凌風還真是頑劣,陳懿一咬牙,剛要宣佈馬上動身,不料侍衛來報,說是陛下有請,而且只請他一人。
“先把通關文牒帶來,我就去見他。”陳懿說道。
“長老,陛下已經備好玉璽,就等您去了蓋章呢。”侍衛賠笑道。
想通了?
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陳懿讓徒弟們暫且等待,打算與凌風再見一面,打開心結,皆大歡喜的離開纔是最好的。
“師父!”七妹眼淚汪汪的拉住陳懿的袖子:“千萬不要心軟啊。”
“呵呵,怎麼會呢,我從來沒有心軟過。”陳懿安慰道。
“當初牛郎也是這樣死心塌地的待我,纔跟了他。作爲過來仙,我有不好的預感。”七妹哭哭啼啼,唯恐陳懿被凌風打動,她可要跟着在這裡受困。
放心!
陳懿拍拍七妹的肩頭,跟着侍衛走了。
來到大殿,卻並未看到國王的身影,四處靜悄悄的,只有兩名神情不自然的侍衛眼神飄忽。
“你們的國王呢?”陳懿冷下臉來。
“在,在寢殿!”一名侍衛慌張答道。
“睡覺的地方不方便接待客人,這個道理你們國王應該懂得。”陳懿來到一旁凳子上坐下,不悅道:“我就在這裡等他,寢殿我是不會去的。”
當然不能去,如此曖昧的地方,萬一被灌了迷魂湯,把身體交給一個男人,想到這裡,陳懿就想大吼幾聲,然後把這裡砸個稀巴爛。
侍衛一聽這話,噗通全都跪下來了,陳懿看都不看,七妹說得對,千萬不能心軟。
“長老,陛下那天在宮門口與您相遇,回來後就病了,高燒不退,已經快三天了。”一名侍衛痛哭流涕。
還想玩苦肉計?陳懿眼皮都沒翻一下,太小兒科!
“陛下還流了好多血,受了好多苦,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看着都心疼。長老,求您去看看陛下吧,哪怕一眼也好。”侍衛使勁磕頭,額頭都滲出血絲,很像是真的。
“這也太巧了,和我見一面就病成這樣?”陳懿冷笑道:“看來,你們的國王十分頑固。那好,我也信守自己的承諾,離開這裡。至於通關文牒,你們願意還就給我,不願意的話,留給你們陛下當紀念吧。”
侍衛絮絮叨叨,無非是勸陳懿去內殿看看,陳懿才懶得搭理這些受人擺佈的侍衛侍從,起身就要離開。
吱呀一聲,身後傳來開門聲音,陳懿冷笑連連,終於憋不住了,看你如何解釋。
“凌風,你用盡心機……咦,你怎麼了?”陳懿不解的問道。
對面的凌風面容憔悴,一隻臂膀袒露在外,上臂紅腫,還有血從包紮白紗上透出。臉色極其憔悴,面頰潮紅,確實是受傷發燒的症狀。
沒人可以對真正喜歡自己的人狠下心腸,包括陳懿也是。
當然沒有男男之情,只是覺得於心不忍,嘆了口氣,上前關切問道:“怎麼好端端的受傷了。”
“裡面說。”凌風虛弱的擺擺手,示意讓侍衛侍從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