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歇七妹包括花仙子迎了上去,換來二郎神哈哈大笑,“金蟬子,你竟然弱到需要女子保護!”
陳懿冷笑,對着天歇點點頭,她立刻甩出長尾,朝着哮天犬橫掃而去。哮天犬看誰都不順眼,乾脆也不躲了,扭頭張口,露出尖利的牙齒,衝着天歇尾巴咬去。
天歇露出驚恐神色,似乎不敵,掉頭就逃,嘴裡還喊着:“好怕哦,主人,快救救我!”
陳懿瞬間張開臂膀將天歇抱住,惹來羣神側目鄙夷,也不乏暗中羨慕的。
哮天犬腳步加快,等到跟前之時,陳懿卻向着一側移動,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眼前。哮天犬一驚,兩個前蹄立刻手動剎車,來到洞口之時,速度已經慢了下來。
爲時已晚,裡面突然伸出來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將愣住的哮天犬拖了進去,之後便傳來它的痛苦慘叫。
所有神都驚呆了,剛纔驚鴻一瞥,分明就是神獸諦聽,可辨認真僞,甚至聆聽人性,但因桀驁不馴,被玉帝鎮壓在地府之中。
後來聽說諦聽臣服於地藏王菩薩,衆神也不以爲然,神獸總要有個事做,可是萬萬沒想到,它竟然與金蟬子息息相通!
二郎神急的在洞口打轉,但又不能進入地府,惱恨無比,將三尖兩刃刀立在陳懿脖子處,怒眼圓瞪:“金蟬子,我數到三,放了哮天犬,否則我對天發誓,必殺你!”
“我金蟬子也對天起誓,只要你敢數一個數,我就讓諦聽馬上殺了哮天犬。”陳懿如如不動。
“金蟬子!”
“數啊!”
“你!”
……
二人對峙,二郎神雙眼冒着火,抖動嘴脣卻不敢嘗試,但是裡面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弱,不知被打倒何等慘相。
“哼,哮天犬爲忠義獻身,我等它投胎,再續前緣。”二郎神星眸中濺出淚花,決定放棄哮天犬,同時也想賭,賭金蟬子是否真的捨得放棄自己的性命。
“一!”二郎神顫聲喊出一個數字。
陳懿把眼睛一閉,“諦聽!”
“不!”二郎神大吼。
“夠了!”
突然,天空傳來呵斥之聲,夾帶着無盡的威嚴,其中還有無邊的法力。所有兵器不自覺的掉落在地,每個神仙甚至都難以站穩。
空中飄落一人,仙風道骨,目若寒星,正是五莊觀鎮元子。
“二郎,你拿着把糞叉對着我小兄弟幹嘛?”鎮元子冷聲問道。
“老祖!”二郎神慌忙收回兵器,屈膝便跪:“不知老祖駕到,有失遠迎,還請……”
“得了,少說廢話。說,你眼裡可否還有我這個老祖?”鎮元子冷着臉問道。
“自然!老祖爲地仙之祖,爲我等楷模,怎敢相忘!”二郎神連忙表態。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既然還肯喊我一聲老祖,那金蟬子便也是你的長輩,如此無禮,該如何處置啊?”鎮元子不悅的問道。
這?二郎神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只得求救的看向玉瑤,可惜空中並沒有看到她的影子,惹得二郎神鄙視不已。
“還有你們,不說是在天界各盡其職,跑下來幹什麼。奎木狼,你怎麼還敢欺負我小兄弟?”鎮元子環視一圈,將目光定格在唯一參與戰事的星君身上。
奎木狼欲哭無淚,此時的他被打得蓬頭垢面,半邊臉腫着,衣服都被小白龍衝溼了,緊貼在身上還望下面不停淌水,爲躲避胖郎神的穿山箭,褲管還被燒出一個洞來,再往上一點,可就要看到私密處。
“上仙,您可要給小仙做主,明明是他們欺負我。”奎木狼帶着哭腔抱怨。
“還敢狡辯!”鎮元子登時豎起眼睛,嚇得奎木狼不敢再吱聲,“太上老君的燒火小童還沒回來,你先去那裡幫襯幾天吧,就說是我說的。”
啊?奎木狼一怔,堂堂星君去燒火?
“啊什麼啊,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
奎木狼沮喪的倒退幾步告辭,有這麼見證的,省去在玉帝處請假的麻煩,直接趕往兜率宮燒火去。
“你怎麼還不走啊?”鎮元子不滿的問道。
“老祖,那裡面?”二郎神鼓起勇氣指指入冥洞口。
鎮元子恍然大悟,手往前抓了一下,立刻一隻水洗般的小狗被拽了出來。原本就瘦,現在的體積也就原來的三分之一,出的氣比進的氣多,躺地上緊閉眼睛,半死不活。
二郎神心疼無比,連忙上前將其抱起。
哮天犬被諦聽打怕了,傻乎乎的就亂撲騰四肢,誰都不讓碰。二郎神心頭火氣更大,怒視陳懿,恨不得將其吃掉。
“瞪什麼瞪,別以爲長了三隻眼睛,就能這麼看人,我也有。”鎮元子眉頭一皺,額頭立刻出現一列眼睛,然後又指着孫悟空等人說道:“他們也有。”
說罷,孫悟空等徒弟眉心處還真就多了一隻眼睛,比二郎神的精神,還是雙眼皮。
“小子,你是有些天分,但是山外有山,以後的路還長的很,以後沒什麼特殊情況,老老實實的呆在灌江口,儘量少出來吧。”
是!
縱有再多不滿,二郎神豈敢違背鎮元子的命令,唯唯諾諾的退下,臨行又下意識的瞪了陳懿一眼。
鎮元子飛起一腳,踢在二郎神屁股上,二郎神惱羞的捂着,快速離開這個晦氣之地。
“多年未見,正好我也有句話要交代給你們。金蟬子,爲我結拜的異性兄弟,你們將來誰敢與他爲難,就是跟我過不去,都記住了嗎?”鎮元子冷聲道。
“記住了!”衆神不停點頭,誰敢說個不字。
“都滾吧!”鎮元子袍袖一揮,衆神立刻消失不見,朗朗乾坤,萬里無雲,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多謝兄長救命之恩!”這時陳懿才上前道謝,帶着幾分煽情口吻哀聲道:“若非兄長及時趕到,小弟已經死好幾次了。”
“嘿嘿,你有我贈予的玉牌,怎麼就這麼死腦筋,不知道好好利用一下?”鎮元子不以爲然。
“哎,兄長有所不知啊,這次他們是奉玉帝之命來的,畢竟天庭之上,玉帝的令牌更管用些。”陳懿嘆息搖頭。
“你們年輕人啊,不學無術,大好光陰都用來養寵物。二郎神如此,你也是這樣,都是爲了這尤物吧?”鎮元子斜眼兒看了看天歇。
“什麼都瞞不過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