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悟空,我不是在笑你,我就覺得,那個,拿反佛經太好笑了!”陳懿笑的肚子疼,氣得孫悟空上躥下蹦。
卻又無可奈何,總不能揍師父吧?
笑了好久,看到孫悟空的窘態,陳懿就忍不住笑,最後,孫悟空也大笑起來,拍着手道:“玉帝老兒千算計萬算計,也算不過師父,直接把米麪燃油給拿走了!”
“哈哈,是啊,想要威脅老子,門都沒有!”
“對,沒門!”
師徒倆在屋裡發瘋,孫悟空心頭的陰霾也因大笑一場過去,師徒約定,除非上頭有人提及,否則這便是隻屬於二人之間的秘密,誰都不會往外說。
接下來當然不會在鳳仙國等着,陳懿這天跟國王秘密商量了半天后,取經隊伍驀然消失,只說是已經上路了。
百姓們遺憾不已,只能請畫匠劃出他們的模樣,每日在家供奉。
此時此刻,陳懿等人還是在取經路上,與其在鳳仙國等着,不如利用這段時間西行,等發現問題,再折返不遲。
按照平時的速度行走了大概一天時間,陳懿無意回頭,突然驚呆了,鳳仙國就在身後不遠處,好似距離沒有變。
而就在這時,遠處星星點點,還有人羣的吶喊之聲,等靠近是一羣騎馬之人,手裡都拿着火把,看服侍,像是鳳仙國的百姓。
“聖僧,聖僧真在這裡!”爲首一名年輕人高興的叫喊起來,其餘人跟着歡呼,急匆匆跳下馬,上前道:“聖僧,我們是自發出來追趕您!救了我們全家,全族,全國,怎能如此離開!”
“百姓們的心意我領了,只是取經任重道遠,耽誤不得。”陳懿微微一笑。
“不差這幾日!聖僧,我等矇昧無知,渴望佛法醒悟,但求開壇說法,造福百姓!”那名年輕人說着跪了下來,誠懇道:“這是鳳仙國百姓之意,還請聖僧不要推辭!”
陳懿正要拒絕,沙和尚卻說道:“你們起來吧,我與師父這就回去。”
年輕人喜出望外,退到一旁守候。
“悟淨,怎麼就替我做了主!”陳懿帶着幾分不悅。
“師父,只怕是走不了啊。”沙和尚比量鳳仙國山坡鳳頭位置的宮殿,“這一天我便發現諸多異常,沿途景緻變化不大,時隔一段時間便有相似之處。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前方有屏障,只怕是走不出去。”
陳懿心頭猛然一沉,應該是又陷入到法陣之中,和太上老君的幻境有幾分雷同。
“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所爲,但他們是不想我們走啊!”
“師父,莫不如回去再想辦法。”沙和尚勸說。
沙和尚心思細膩,最先發現衆人被困在法陣之中,另外一點,他極力促成此事還是希望能回去後傳輸道家思想,鼓勵百姓修仙的信心。
果不其然,回去的路只用了一個時辰!
陳懿也暗自懊惱,只怪自己不夠專注,走了好幾遍同樣的路程竟然都沒有察覺。探路一直是孫悟空的工作,而他也沒有注意,可見兩隻母猴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失。
聖僧又被追了回來,鳳仙國上下自然是歡欣鼓舞,原來祈雨的高臺變成了講經臺。夜色已深,只等天明之時聆聽佛音。
陳懿當然沒心思講經,將這個工作依舊推給石陀,而他則在鳳仙國四處查看,孫悟空七妹等人一路同行。
“大師兄,第四間房子裡到底有什麼難題啊?”七妹開始抱怨起來,留在鳳仙國不會被餓死,但卻不能再去取經,她還盼着與牛郎團圓。
“七妹,裡面是天大的難題。”陳懿含糊道。
“確實不小,破解之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讓我去死!”孫悟空惱羞道。
“原來是想要大師兄的命啊,玉帝這點做得可不對。”
三人說着話,來到一處空曠之地,四周栽種着些樹木,中間一處卻被清理出來,長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樹。
前方擺放一個案臺,上面還有些供品之類,雖然是災荒之年,這裡卻是一塵不染,供品新鮮。
陳懿徑直走了過去,梧桐樹後面立刻跑出來兩個人,竟然還有專門看守的,梧桐樹之粗,以至於輕鬆擋住兩個人,陳懿等人都沒有看到。
“見過聖僧!”兩人連忙施禮。
“這梧桐樹有些年頭了吧?”陳懿問道。
“是的,有一千五百多年了,根深葉茂,頗有靈性。”一名守衛誇張的說道,那棵樹分明也快渴死了,葉子發黃,還有些枝椏乾枯,隨時都會掉下來。
“你們平時在這裡做什麼?”陳懿拿起案臺上一枚果子,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剛摘下來不久。個頭雖然有點小,但也是這個年頭精挑細選的。
“回稟聖僧,我們在這裡負責清掃修剪等雜活,最重要的是每年一次的祭祀活動。雖然這三年鳳仙國遇到些困難,但這些供奉以及儀式都沒有荒廢。”其中一名看守解釋道。
陳懿點點頭,鳳仙國,天鳳的守護者,百姓心中天鳳的位置高過一切。
“你們這竹葉是昨天摘的吧?”七妹拿起一片看了看。
“是前天。大旱之年,竹子也都快乾死了,哪有什麼嫩葉啊。”另一名看守回答道。
一片梧桐葉落下,正好落在下方玉碗盛放的清水之中,看守急忙用手把葉子撿了出來,又把案臺上滴答的水漬擦乾淨。
認真負責,可見人們對於天鳳的敬畏。
但是七妹卻暗中扯了陳懿一把,衆人離開此地,到了一處偏僻地方。
“七妹,是不是看出什麼不對?”
“師父,有些線索。鳳凰爲百鳥之首,性情高潔,還是有些怪癖的。比如,喝的水,必須是每天早上的晨露。剛纔那看守,下手就去抓,水看着是乾淨了,但實則已經污染,別說是天鳳,我都不會喝的。”
“有道理,接着說。”陳懿點點頭。
“還有那竹葉,新鮮的嫩竹葉纔是鳳凰大愛,乾巴巴的纔不會去吃。只有那棵梧桐樹還算是夠老,但一隻鳳凰怎麼會落在這樣的幹樹上呢!”七妹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