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阿姨,秦崢把她擁進懷裡,“夏夏,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周夏回過頭,看到秦崢的眼中滿是疑惑,“你指什麼?”
“嫂子的手術是你給做的?”秦崢直視着她的眼睛。
周夏定定的看着他,腦中卻在飛速運轉,想着怎麼才能糊弄過去,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感覺好像還差了點火候。
“啊!我以前......”周夏發現把自己堵到死衚衕了,怎麼解釋也說不清楚。
“我在夢裡學的給人動手術,當時的情況緊急,我只能冒死試一試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可能見死不救,所以我就出手了。”
秦崢望着她,“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秦崢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可不是四六不懂的毛頭小子,他腦子可是有知識,有文化的,周夏就這麼糊弄他,居然敢給別人做手術,要是好了肯定沒問題,可是,萬一出一點事情,那不是坑了這小丫頭了。
周夏被他那冷冰山臉給嚇住了,差點就把實話說了,不過,還是想掙扎一下,“那個,我真是在夢裡學的,不然,你說我能跟誰學的。”
秦崢想了好一會,他還真就琢磨不明白,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沒上過醫科大學,只是跟姥爺學過中醫,她咋能會動手術的?
這個還真就無法解釋了?
秦崢做夢也想不到周夏是重生的啊?
也許,小丫頭真的很聰明,做夢學了做手術?他咋那麼不信呢?“你做一次夢就能做手術了?”
周夏委屈巴巴的癟着嘴,“那哪能那。我從十三歲就開始做夢,這都夢了有五年了,幾乎天天晚上都夢到,特別清楚,那頭髮絲般的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
秦崢愣愣的看着她,難道還真有做夢教東西這件事發生,也許,周夏體質特殊,所以,才能看的十分清楚,在夢裡也能學到東西。
還是,她有什麼秘密不想跟他說,秦崢眉頭凝結成了個嘎瘩,他忽然想到,難道是她姥爺住的村子有醫學院的老教授,所以她偷偷學到了?
秦崢越想越是這樣,所以才胡說是夢裡學的,爲了保護那個人纔不肯說實話的,這樣也好,那就等以後回京城再說。
想到這裡,秦崢的心也就放下了,“以後不許給誰動手術,萬一有點危險,我怎麼辦?”
周夏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心裡也感動不已,她抱住他在他脣角上親了下,“好了,不生氣了,我知道了,你都不知道昨晚那緊張的,再晚半個小時,嫂子就沒命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秦崢想了好久,最後還是點點頭,昨晚那種情況,如果是他,也會出手相救的,就比如去年遇到驚馬,他也是毫不猶豫就出手相救了。
何時想過後果,所以,現在夏夏這樣做,他當然很是理解,但就是替她擔心,怕萬一出了問題要怎麼辦?
周夏擁着他,揚起笑臉望着秦崢,“你放心,我做手術院長都擔着了,樑大哥也簽了字,當然,有成績也是院長的,我只是個助手。”
秦崢這才放心不少,“嗯!以後再也不許這樣了。”
這時,院門一開,周老大和付春生回來了,周夏看王老四沒有跟過來,就問道:“爸,我四叔呢?”
“活都幹完了,他回去了,你啥時回來的,你嫂子咋樣了?”
“沒事了,院長給做的手術,恢復的挺好,我就回來了。”
“那挺好的。”周老大和付春生放下東西,拿水洗臉。
周夏不好意的開口,“我今天回來後,睡着了,才醒,咱們簡單做個麪條吧!”
說完就轉身進屋,拿了兩個西紅柿切碎了,先洗四個雞蛋備用,還切了一些肉絲,然後起鍋燒油,把肉絲煸炒出香味,再放醬油花椒麪,最後添湯。
再洗幾棵油菜備用,都是空間出品,等湯開鍋了,再往裡打四個荷包蛋,然後拿出來兩斤掛麪,荷包蛋成型了,再往裡下掛麪,再把油菜放鍋裡。
還切了點香菜,等掛麪熟了,最後放香菜沫,然後出鍋,滿滿一盆端上桌,還沒吃呢?聞着就很香。
周夏用公筷給大家盛出來,一個人一大海碗,四碗基本就沒剩多少了,盆裡剩的最後誰沒吃飽,誰就吃。
吃了第一口,就覺得特別好吃,付春生誇讚道:“夏夏,你要是開個飯店,也肯定能行,你這廚藝太好吃了。”
秦崢也誇讚道:“還真是,比京城的很多大廚都做的好吃。”
付春生羨慕的看着秦崢,知道他是京城來的知青,肯定吃過不少好吃的,他都這樣說,那肯定就是真的了,他現在能吃到夏夏做的飯菜,那不就等於在京城的大飯店吃過飯了。
想到此,付春生突然生出了自豪感,他覺得答應周夏的提議,是個相當正確的選擇。
吃完飯,周夏就準備去醫院看望於淑蘭,看看她今天的症狀咋樣了?
秦崢也要跟她一起去,周夏就只能騎上三輪車推着他,拿了幾樣水果到了醫院,把三輪車推到看車大爺那,給他兩毛錢,讓他幫着照看着,兩個人進了住院部。
到了於淑蘭所住的病房,推門走進去,屋裡好幾個人,可能是於淑蘭家裡的親戚啥的,樑中成並不在屋裡。
於淑蘭看到周夏特別高興,忙讓周夏坐在牀邊,周夏問了她一些情況,“嫂子,排氣了麼?”
於淑蘭臉立刻紅了,“還沒有。”
周夏點點頭,於淑蘭有招呼秦崢坐到牀邊,“這些都是我家裡人,你們也別客氣。”
周夏笑着跟大家微笑點點頭,幾個人也是禮貌的跟她點點頭,不過眼神都透着古怪,都覺得於淑蘭這樣有權有勢的老公還有婆家,怎麼會對一個小丫頭這麼客氣。
雖然有各種想法,但這些人看到兩個人很親近,也就沒說什麼。
周夏囑咐完於淑蘭一些注意事項,讓她有啥問題就趕緊叫醫生,別不說,然後就跟秦崢一起告辭出來了。
她們剛走,於淑蘭的弟妹就問她了,“大姐,你在哪認識這個鄉下小丫頭啊?來到你這還指指點點的,你脾氣可真好。”
於淑蘭知道這個弟媳平時就是眼高手低的愛瞧不起人,她就立刻把臉沉了下來,“那就是給我接生兒子的小周大夫,我公公的的病也是她給治好的,我這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