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這個人,還是有一定正義感的,雖然,她跟周夏是情敵不假,但後來她發現自己錯了,不是周夏勾引她男人,而是徐剛不要臉非要纏着人家。
而且上次周夏還幫她教訓那個不要臉的周娟了,方靜對周夏真不知道是啥樣的感覺,亦敵亦友吧!
她也說不明白,反正她看的清楚,自從她見過周夏後,從未見過她勾引過徐剛,因爲,每次見面周夏看徐剛的眼神都是厭惡,那種厭惡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心底生出來的,她看的很清楚。
徐母看兒媳居然向着周夏說話,心裡氣的直抽抽,但是,方靜家裡厲害,父親是廠長,還有倆很辣的弟弟,他們老徐家實在是惹不起。
她們家只能忍氣吞聲,於是趕緊換上笑臉,“靜靜,你想多了,別人再好也分手了,這不是跟你過呢麼?你就別懷疑他了,你說你倆整天吵架,你爸媽也跟着操心不是。”
“不是我想跟他吵,你是沒看見他看到周夏後那賤樣,我都看不下去了,可是,人家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你說他該有多賤。”
徐剛卻一句話都沒說,他也是無力說話了。
徐母氣的憤憤的,只能抱着孩子進屋了,方靜自嘲的笑了,轉身進了房間,把房門關的震天響。
徐父把徐剛叫到了自己屋裡,問他到底是咋回事?徐剛就把路上遇到周夏,然後,方靜吃醋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沒有說她自己一直盯着周夏看,而且那眼神還有些癡迷。
徐父坐在那一個勁的抽菸,徐母壓低聲音問道:“那死丫頭真的變好看了?”
徐剛點點頭,但是,想起來以後自己再沒有機會了,又是一陣後悔,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有隔壁張書記閨女好看麼?”張書記家閨女長的楊柳細腰的,就是個子矮點,都說她長的像電影明星。
徐剛搖搖頭,“比她強十個來回。”
徐家老兩口都愣住了,緩了一會,徐母恨鐵不成鋼的道:“不管變成啥樣,你也不能再有想法了,一個窮鬼,鄉下人,哪裡能配得上你。”
“媽,我沒有,都是方靜胡說的,就是碰上了,她就吃醋了,她那個人你還不知道麼?”
“行了,以後見到了,就當不認識,看到了就當沒看到。”
“我沒跟她說話,放心好了,我要睡會,你們出去吧!”徐剛躺在父母的牀上,拉過被子蓋在頭上。
心裡五味雜陳,這一輩子可怎麼辦啊?就這樣跟方靜過一輩子麼?當初他爲啥要拋棄周夏,想起周夏那瓷白細嫩的小臉,他就感覺肝疼。
這輩子拋棄她是他最後悔的事情了,當時咋就那麼糊塗呢?
現在可倒好,當這個保衛科長,方靜跟父親說了,根本不給他往上提,就是要壓着他,讓他受方家的擺佈,讓他永遠聽話。
徐剛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但是沒辦法,這真是一步錯步步錯,美人是永遠都離開自己了,想起周夏已經是秦崢的女人了,他心裡就抽着疼。
秦崢那小子是京城來的知青,可牛了,都不理他們這些人,只跟姚成在一起,後來,他的腿是癱瘓了呀?
那周夏還說她愛人腿沒問題,那就是周夏撒謊了,他一下把被子從頭上拽下來,露出來那張大臉,既然周夏是撒謊,那就是說他還有希望,等有一天他工作做好了,那就還有從新擁有周夏的機會。
從明天開始,他就再也不跟別人勾勾搭搭了,他要好好的工作,上進,將來從新把周夏搶回來,周夏一開始就是他的,就應該永遠是他的。
徐剛想到此,心情頓時就好了,閉上眼睛呼呼大睡過去了。
徐家老兩口抱着孩子來到馬路邊,徐母唉聲嘆氣的,“唉!你說這娶個廠長閨女做兒媳婦,這哪裡是娶了個媳婦啊!這簡直就是娶了個媽!你說這天天吵,這可啥時候是個頭啊?”
“拉倒吧!別管了,肯定是徐剛又盯着那周夏看了,你那兒子你還不知道,一看見女的就邁不動步,還有就是願意圍着周家姐妹轉,之前不還跟過那個叫周娟的麼?反正你兒子也不是啥好餅。”
“好不好餅的,你也是男人你難道還不知道麼?哪有貓兒不吃腥的,還不是周娟那隻騷狐狸勾引的兒子,兒子也是一時糊塗才犯下錯的,這咋還抓住不放了呢!”
“誰讓你兒子不會辦事,還讓媳婦抓住了,就是有那事也不能被抓住啊?”
“可不是咋的?” 徐母說完這句話,反覆吧嗒幾下嘴,就越來越琢磨不是個事,“不是老徐頭,你說啥?你這麼多年是不是也有過女人,只是沒被我抓住,你就不承認了。”
徐父愣了下,忽然,“你瞎說啥呢?這不是說兒子的事呢麼?你咋又說上我了,我跟你過了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啥樣麼?我要是有,還能跟你好好過日子。”
徐母腦中飛轉,突然,眼前一閃,指着徐父,“我想起來了,徐剛八歲那年,廠子裡就都說你跟前院那大劉媳婦不清不楚的,現在想想我還記得,你也是當時不承認,可是那女人都找到家裡了。”
徐父仔細想了半天,“根本沒有的事,我是啥人啊?肯定是你記錯了,我可沒有那種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要是大劉知道了,又影響人家夫妻感情,你可怪別這些沒影的事了,我可要回家了。”
徐父說完,大步流星的往屋裡走,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笑話,這種事能承認麼?只要是不按倒在牀上,他都不會承認的,他要是承認他就是個棒槌。
他邊往回走,邊想起來了,是有那麼回事,他跟大劉媳婦還真就有過一段,想到此不由的老臉一紅,這都過去多久了,還想着這件事幹啥。
過去了就過去了,沒有後悔藥吃,當時倆人都說離婚,然後再結婚,可是,當時離婚是件很丟人的事情,所以,一般人即使過得不幸福,也選擇湊合過着,就比如他們兩口子就是如此。
徐母氣的都要爆炸了,老的少的都不讓她省心,當年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的,現在都這麼多年了,想起來還是很生氣的。
這可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老的當年做下了風流史,現在少的也跟着學了,怪不得出了這樣的事,老頭子一直就裝聽不見呢?
原來是有粑粑事在那堵着呢?這老東西真不是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