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慢慢的轉回身,手指着錢瑤的背影,“你,你血口噴人。”
說完,直接暈了過去,周夏一探鼻翼,已經沒氣了,她又探向秦老的大動脈,毫無聲息。
兩個人把秦老放平躺在馬路邊,秦崢跪倒在地給他做心肺復甦。
兩個人交替做着,一直做了大概10多分鐘,秦老才喘上來一口氣
看他緩過來了,先給秦老扶上車,讓他在後座躺下,周夏急忙給他施針,車子開進醫院,做了檢查是心肌梗死。
梗死麪積不是很大,但是,也夠要人命的了。
現在還沒有更好的技術治療這個病,只能是打藥維持,周夏每天陪牀堅持給他早晚施針,用他家祖傳的180針法。
先護住心脈,然後再通經絡,這套針法是他在前世結合治病救人的經驗自創的,曾經治好過十幾位心臟病的患者。
希望這套針法對秦老也有效,秦崢也過來陪牀,剛陪了兩天,三姑就過來了,她白天送三頓飯,晚上,堅決要陪牀,誰勸都不聽。
周夏看出了她的心思,“三姑你是不是喜歡我公公啊?”
三姑抹着眼淚,“孩子,我也不瞞你,我對他很尊敬,也很崇拜,要說喜歡嗎?我們這麼大年紀的人已經沒有那份激情了,所以,我會把這份感情埋藏在心裡,夏夏你就讓我伺候伺候他吧!也算是我對這份感情的一個交代。”
周夏把這件事情和秦崢說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拉着周夏往外走,周夏知道他這是默許了三姑的做法。
回去的路上,周夏問他,“你相信錢瑤的話麼?”
秦崢搖頭,“不信,我爸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知道她是你繼母麼?”
秦崢望着前方,“不知道,我爸從未跟我說過,不過現在想想從小到大他對我確實沒有對妹妹好。”
周夏望着他不由得一陣心疼,“這會兒知道了,心也就放下了,要不然,你會一直迷茫,他爲什麼對你和對妹妹不一樣。”
“是啊!現在挺好,知道了原因反而輕鬆了,其實他對我也不算不好,就是有那種不上心,無所謂的感覺。妹妹要是沒有考好,她會嚴格訓斥,可是對我,從未管過,不管是好或是不好,好像跟他都沒有關係似的。”
“那他打過你嗎?”周夏終於給我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清蒸響了一會兒,搖搖頭,“在我的記憶裡是沒有的,我也很少惹她生氣,從小就不怎麼叫她媽媽,我從小就跟我爸爸親,只要爸爸在家,我就黏在他懷裡,好像從未讓他好像從未讓她抱過我。”
“因爲不管是父子或者母子,只要是親的,有血緣關係的,那種血脈親情是壓不住的,如果她是你親生母親,你會很自然的向她靠近,反之你就會跟她很生疏,因爲你倆沒有血緣關係就不會有親近感。”
“那你和妹妹相處怎麼樣?”
“也就那樣和同學親戚的感覺差不多。”
周夏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道:“我有個大膽的猜測,你那妹妹會不會不是爸的,也許是別人的也說不定。”
秦崢也陷入了沉思,“你說得對,這很有可能,因爲那個妹妹從小跟我就不親,我看很多家有兄妹的孩子,妹妹每天都黏着哥哥,可是她卻從沒有黏過我,而且還很討厭我的樣子,對我的所作所爲從來都是嘲笑的,諷刺的。”
“那這就對了,很有可能甚至90%以上。”
這件事情只能等到秦老痊癒了再慢慢問吧!
如果現在自己去調查的話,讓別人知道了,對父親影響很不好,那就先這樣吧,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不管什麼樣的事情他都要接受。
那何必在意這一時呢?主要是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父親,父親這個人一生耿直,從不阿諛奉承,怎麼可能做出背叛母親的事情呢?
也許根本就沒有另外一個母親,如果是那樣也解釋不清楚,行了不想了,該幹嘛幹嘛去。
兩個人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了蹲在他家門口的女人,周夏沒好氣的道:“你用來做什麼?你已經把我爸氣住院了,你還有臉來。”
錢瑤愣了下,“我怎麼氣他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們倆難道就不想知道真相嗎?”
秦崢把周夏拉到自己這邊,“你說的真相我們當然不想知道,不過我也很慶幸,我的母親不是你,你快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你,秦崢,你就是個小白眼狼,我來到你家的時候,你才只有8個月,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對你的關心和愛一點都不少,你居然這麼對我,看來,我帶着你妹妹離開,是個正確的選擇。”
“是啊,對呀,沒有說你選擇錯了呀!那你還回來幹嘛?你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我,我只是扔不下對你爸爸的那份感情,你爸爸是先愛上我的,我們兩個纔是真心相愛的,可是後來被你媽媽橫刀奪愛,把你爸爸搶去了,可是後來你爸爸又覺着你媽媽那人不可理喻,所以才又選擇了我。”
“你少在那胡說八道,我爸爸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你說的話一句都不可信,你要是再在這,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呵呵,秦徵,我說你白眼狼,一點都不屈,我從小把你養大,你就這麼對我?”
秦崢笑了,“我從小是我爸和保姆帶大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當我是小孩子什麼都不記得嗎?”
錢瑤哆嗦了下,“你都記得什麼?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對你可是比對我的親生女兒還好,你倒是給我說說呀,我哪裡沒做好。”
秦崢笑了,“我憑什麼告訴你?我要等我爸爸好了的時候一起說,我爸有權知道。”
錢瑤在腦中回想着以前她和秦崢的往事,想了半天,什麼都沒想出來。
秦周夫婦都進屋了,沒人再理她,她氣的一腳踹在窗戶上,窗戶上的玻璃嘩啦一下就碎了。
錢瑤的腳噹噹時就被玻璃扎的哇哇出血,那血,就跟不要錢似的,洶涌而出。
錢瑤嚇壞了,“哇哇大叫着喊救命,周先看了一眼並沒有理她。”
周圍的鄰居都被她喊了出來,正正好有一個醫院的護士看到他這種情況,趕緊用繩子把他的腳勒住,然後幾個男人用自行車把她帶着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