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也指着韓母的鼻子罵,“你可得了吧,要不是你那閨女,我兒子還不至於這樣呢!都是你那喪門星閨女兒害的。”
“你,你說誰女兒喪門星呢,我跟你拼了。”
韓母從地上爬起來又撲向宋父,宋父也躍躍欲試,這時,突然有的人衝過來照着宋父就打。
韓母也衝過去,一起追打宋父,三個人打成一團。
看熱鬧的人也沒馬上過去勸架,兩家人都不是好的,都是微利視圖的小人,真是懶得管他們了。
秦周夫婦轉身走了,他們的事真是狗咬狗一嘴毛,見誰都不合適,讓他們打好了。
宋父被打的鼻青臉腫,腿也被踢瘸了,胳膊也擡不起來了,感覺可能是骨折了,他再怎麼厲害也打不過兩個人,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家了。
還是回來給宋遠航拿日用品的,拿了一些東西走出來,看到秦崢的車還停在那兒。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腿上傳來陣陣劇痛,就想讓秦崢開車再送他一趟。
可他敲了好半天車窗,也沒人答應,有路過的人就說,“來老頭你在那敲啥呢?那車裡好像沒人。”
宋父只好一瘸一拐的往公交站走,邊走邊恨上秦崢了,剛剛他被打的時候,秦周兩口子就站在外邊看,都沒有說阻止一下。
別人拉不住韓家父母,可是秦崢不一樣啊,他是老秦的兒子,他說一句話,誰敢不聽。
可是,那小子居然沒有出來勸架,只站在外邊看熱鬧,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真是冷心冷肺的一家人。
那老秦也是,本來應該能給他幫幫忙,可就是不肯爲他出頭,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老秦都不願意。
他要是早點恢復原職,他兒子也不會遭此劫難,那韓珊珊早乖乖的了,就是借給她10個膽,她也不敢對他兒子動手。
腿越疼,他越恨秦老一家,那家人家現在過得風生水起,老秦的兒媳婦買賣做的特別大,聽說現在都成立公司了,還買了好幾臺汽車。
他就不信了,老秦兒媳婦剛開始做買賣的錢不是老秦給拿的,那老秦上哪整那麼多錢去,肯定是老秦給她兒媳婦的。
想着想着,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算完了,兒子也完蛋了,那他還有什麼所顧及的。
他一刻都不想等了,一瘸一拐的走到百貨商店,進去買了一本信紙,還有信封和郵票,還有鋼筆和鋼筆水。
買完這些東西,他就趴在商品櫃檯上,把鋼筆抽完水開始寫舉報信。
他故意把字寫的歪歪扭扭的,像個小學生似的,落款的時候他沒有寫自己的名字,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那個膽量,最後寫了個正義者。
然後把信疊好裝進信封,寄給了有關部門,又向售貨員借了漿糊,把封口粘上。
走出商店,往前走了一會兒,路過郵筒,把信扔了進去。
這下宋父心情頓時覺得大好,如果能看着秦家倒大黴,他就特別開心。
上次害秦老就有他一份,他就看不得別人好,只有他自己好,他心情纔好。
然後坐公交去了醫院,步履蹣跚的走到醫院門口,他就實在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了醫院裡大門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有人看到他,就有人去找了醫護人員,把他浮到了診室裡。
醫生一檢查都驚呆了,他的腿腫的特別厲害,褲子都脫不下來了,還是醫生用剪刀把褲子剪開,才把腿露出來。
整個那條腿腫的錚亮,醫生趕緊推他去拍片子,拍完一看,醫生立刻激動的訓斥他。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腿都骨折了,怎麼還到處走呢?”
宋父做了一件壞事,心情特別好,也沒跟護士生氣,咧着嘴衝護士呲牙一笑。
“我不疼,我給我兒子去取東西了,我兒子也在這裡住院。”
護士對他送來同情的目光,這老父親真負責啊?
“你需要住院,給你開一張病牀吧?”
宋父急忙央求大夫,“能不能把我跟我兒子安排到同一個房間呢?我老伴也好照顧,不然我老伴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照不過來,我們兩個人呢!”
醫生就問了他兒子的名字,“你兒子是誰呀?你跟我說,我看看那房間裡還有沒有空牀位了?”
“我兒子叫宋遠航,就是昨天晚上送過來的那個急診。”
醫生護士都愣住了,都吃驚地打量着宋父,“你兒子就是那個被剪了……”
“是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我那兒媳婦忒不是物,在外邊扯仨拽倆不說,回來還不讓我兒子碰,我兒子也是血氣方剛的,就想和她同房,沒想到那個狠毒的惡婆娘,一剪子下去,我兒子這輩子算完了。”
大夫也很無語,“聽說手術很成功,應該沒什麼問題。”
宋父雙眼含淚,“誰知道呢!要不說娶妻必須娶賢,家有賢妻,不愁禍事,你說我兒子娶了這一樣一個惡毒的媳婦,這不就出事了。”
宋父把韓珊珊一頓埋汰,他兒子的惡行卻隻字不提,這種老惡棍真是欠收拾。
宋父住進了宋遠航的病房,本來不是一個科,不可以住在一起,但是,因爲他的話引起了醫生的同情,醫生去跟院長親自幫他申請的病房。
宋遠航住的是三人間,其實當時都住滿了,爲了宋父能進來,醫生把一個病人調去了另一個病房,纔給宋父騰出來了牀位。
宋父一住進來,宋遠航和宋母都嚇了一跳,宋母正在給宋遠航喂水,看到人推着送貨進來,嚇得手一哆嗦,水灑了自己一身。
宋母感覺手腳發軟,好半天才緩過來,她強撐着站起來,扶着病牀走到宋副窗前。
“老頭子,你這是咋了?你咋也被推進來了?”
宋父眼睛陰狠的瞪着,“還不是韓珊珊的父母,把我打成這樣的,當時看熱鬧的人特別多,沒有一個來拉架的,咱們在那個大院兒,住了這好幾十年,一個人都沒交下,大院裡的那些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行了老頭子,咱們家出這麼大事兒,再說你又不是以前那個職位了,現在這些人哪個不是很高才低,我都習慣了,尤其是老秦家回來以後,這些人每天捧着老秦說,就差用嘴給人家舔屁股了。”
“媽別說了,昨晚還是秦崢送我過來的。”
宋父一聽這話更來氣了,“那是我給他跪下了他才同意送你過來的,可他媳婦還說讓我墊上塑料布,不然,都不讓你坐車,怕把他家車弄髒了,你們說,那麼危急的時候,她還想着她家的車,真是沒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