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廠的第二天,小秦總見到了周鐵,他還是那個玉樹臨風的舅舅。
見到俊馳他也很高興,家裡人都問候了一遍,最後提醒俊馳,“勸勸你老舅,他去年和一個藥廠的女員工走的很近,三十多歲,長的還算能過的去,你說說他,老婆孩子多好呀?可不能做出對不起老婆孩子的事情。”
俊馳臉色微沉,這個親舅舅還真不靠譜。“大舅,您知道他們具體到了哪一步嗎?”
反正都是成年人,說這些也不覺得臉紅。
“聽人說兩個人一起出去約了幾次,有沒有發生親密關係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你老舅太孤單了,你老舅媽不喜歡這窮鄉僻壤,有時候10天半個月來一次,有時候好一個月來一次。
這能不影響夫妻感情嗎,夫妻夫妻,一丈之內是夫妻,互相離得太遠,感情再深厚也扛不住有人在中間攪和。”
“好,我知道了。”
小秦總實在是放不下老舅的事情,又不敢告訴母親,怕她跟着操心,也怕母親跟着着急上火。
他必須幫着老舅把桃花給掐了,他讓邵俊和馮宇去調查,必須把這女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他好見機行事。
上午派出去的任務,下午就都查明白了,那女的叫方真,今年32歲,家裡有兩個孩子,一閨女一個兒子。
丈夫也在外邊打工,是個泥瓦匠,在秦周集團建築公司上班,掙的挺多的,但就有一個缺點,不能常年在家,一年在外都有七八個月。
這女人在家可能是寂寞吧!
這幾年找了好幾個男人,給她當情人,那幾個人當然都是在鄉下種地的農民,我長相氣質還有錢財自然都不如周冬。
所以她就把主意又打到了周冬身上,邵俊很是佩服,“秦總,沒想到鄉下也出這樣的女人,還挺厲害的,把好幾個男人抓在手心裡。”
小秦總就納悶了,他老舅這麼精明的人,難道就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的心思?
他必須和老舅再好好談一談,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真和大家說的一樣,他就沒必要客氣了。
中午,小秦總約了周冬,只他們兩個人,小秦總的兩個助理沒有跟着,主要是想要給周冬留個面子。
中午吃飯,小秦總和老舅面對面坐着,看着自己的親老舅,還是那麼帥氣,年輕,歲月一點都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怪不得那麼吸引那女人吶,這老舅,即使不給那女人錢,她也會倒貼的。
“老舅,你和舅媽的感情怎麼樣?”
“挺好呀,就是兩地分居,隔得比較遠,每天都發一個視頻,你小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話題?”
“我聽到一個傳言,有個叫方真的你認識吧?”
周冬的臉一下就垮了,瞬間變得慘白,“你小子啥意思?聽到啥風言風語了,往我身上栽贓。”
“不是老舅,我可不敢,但是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您做沒做過你不知道嗎?我問你,就是給你機會,我要不是你外甥,我才懶得管你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呢!”
“你小子,胡說啥呢?你再胡說八道,看我揍不揍你。”
“那你倒是說呀,你說個實話,說給我聽聽,免得我胡亂猜忌,從別人耳朵裡聽到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周冬無奈的笑了,“我跟她啥事都沒有,就是比較能談得來,你媽最恨出軌的人了,我敢嗎?我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兒啊?你可別回去給我胡亂打小報告,讓你媽跟着我擔心。”
“還好朋友就那女人誰都跟,他怎麼可能就只單純的跟你做朋友,您是不是想太多了,別把它想得太完美了。
老舅你也知道,我的世界很寶貴,我的一個小時可是能掙上千萬的人,我來這兒跟您談私事,您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聊啊?要是另一個人,我肯定不會管。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給我打啞謎,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不信任我是吧?你快說說我到底啥情況,不然我也不放心走,我這還忙着呢,還要出國一趟。”
“我跟他真的是好朋友,別人都說他這個那個的,但是我並沒有看出來,因爲她爲人處事比較真誠,有的時候,我遇到什麼難題跟她說說,心裡會好過很多。
“你有啥事情需要她解決的,你是不是把咱們廠裡的什麼事都跟她說了,你不要把什麼事都跟她說,萬一她是別人派來做奸細的怎麼辦?”
周冬愣住了,“真的有間隙?”
“有啊!別的單位的,甚至還有外國的呢!你可能感覺自己會的東西,別人也許都會,其實並不是的,你會的東西有可能他就不會,就需要你會的,這點東西他才能進步,你把你藥廠的秘密泄露出去,你將來就會被動,那你要怎麼辦?到那時後悔都晚了。”
周冬這才反應過來,他也是大學的高材生,怎麼個會不明白這個問題。
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跟那女人很談得來,居然沒考慮到這些。
“對不起,是我大意了,不過你放心,她絕對不是奸細,因爲他沒那個資格,她就是一個鄉下女人,根本什麼都不懂。”
“你既然知道她什麼都不懂,那你跟她聊什麼?”
周冬老臉紅了,“也沒說啥,剛開始的時候就是互相安慰,正趕上有一次你舅媽和我發脾氣,然後不聽我勸告,直接就走人了。
把我晾在大馬路上,我這個心啊,拔涼拔涼的。
我站在馬路邊,讓別人當猴耍,大家都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可是卻沒有人安慰我,那天我特別頹廢,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是。”
人都走散了,只有我坐在路邊,不想動,火辣辣的太陽照着我,把我曬得頭昏眼花的,卻沒一個人給我買一瓶水送去。
忽然有一根雪糕遞到我面前,我可真是久病逢甘露,他鄉遇故知。
我隨手接過來。咬了兩口,冰冰涼涼的沁人心脾,我幾口吃了一根兒,又有兩根遞到我嘴邊。
我接過來又吃了,心情總算好了不少,這纔想起來跟人家道謝。
她笑着說不用,她說我是她的廠長,我要是倒下了,整個廠子就完了,你是大家的主心骨,也是大家最敬重的人,要是沒了,我這個廠子可怎麼辦?”
小秦總笑了笑的意味深長,“她這種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你都看不出來,老舅啊,你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說啥呢你,你這癟犢子孩子,居然敢罵你老舅,你是不是活膩歪了(||๐_๐),看我不打死你,讓你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