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年本來想說,這邊不安全,想要讓小葉寶回去。
但是又一想,小葉寶聰明伶俐,肯定有好辦法的。
果然。
小葉寶軟糯糯的說道:“大哥哥,不怕噠。我們就在這裡,只當做是看戲好了。”
上上一次老管家就想用這一招,結果沒用成,這一次還來?
那我必須得送他一點新年禮物纔好呀。
周生信就說道:“外面這麼多人出了問題,肯定是有人下毒,我們現在要去找一個高明的大夫才行。”
鄭年卻說道:“想必這些郎中已經都被人收買了,我們要去哪裡找更好的大夫呢?”
小葉寶點點小腦瓜:“這個很好辦呀,更好的大夫,我們自己就有,還有兩個呢。”
這一次周生信都愣住了。
他本來是想讓周大去把府城的大夫接過來。
但是現在小葉寶這樣說,他更想看一看是什麼樣的大夫,能讓小葉寶都如此青睞。
鄭年心中有了個奇怪的猜想。
小葉寶說的那兩個大夫該不會就是……
他剛剛想到這裡,小葉寶已經站了起來。
“大哥哥你去將我大哥許景潤,還有周音叫過來吧。”
什麼?
周生信真的是被這句話給震驚到了。
“葉寶,你說的大夫就是他們兩個?”
他們只不過是看了幾本醫書罷了,他們懂什麼呀?
鄭年:……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不敢說。
小葉寶傲嬌的揚起小腦瓜:“沒錯呀,我說的就是他們。”
“你們是看不起我教出來的徒弟嗎?”
“他們可都是未來的神醫!”
“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麼一會兒就讓他們給你們開開眼界。”
雖然他們只看了幾本一書,但就是那幾本醫書的知識,可比某些老郎中們一生所學都多哦。
學醫碼最重要的還是要實踐。
現在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小葉寶可不會放過的。
鄭年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去找那未來的兩大神醫。
周生信第一次沒有順着小葉寶說話:“葉寶,我不是瞧不起你教出來的徒弟,只是他們年紀太小了,而且也沒有什麼經驗。”
據他所知,京都太醫院裡的學子們,也要學滿三年,纔可以親手給病人診治。
小葉寶教出來的兩個徒弟,這才學了短短一個月不到,估計連銀針都不會拿,他們如何給病人診治。
而且這些人明擺着就是給酒樓找麻煩的。
小葉寶纔剛滿六歲,就要見到這樣的人心險惡,周生信有點兒捨不得。
小葉寶可不知道周生信的這些想法,小傢伙信心十足。
“週週,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徒弟們一定會很爭氣的!那些大壞蛋們,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周生信見小葉寶這樣堅持,他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給周大送了一個眼神,周大立即就明白了,轉身跑了出去。
他要去將府城的大夫帶過來,一會兒就算小葉寶的兩個徒弟不能治好下面那些人,還有府城的大夫給小葉寶撐腰。
小葉寶自信滿滿,一雙小手背在身後,雄赳赳氣昂昂下樓去了。
周生信跟着她來到一樓,就看到這裡圍滿了人。
大部分人都不是吃飯了,他們都在看熱鬧。
“許掌櫃的,這店裡纔剛開張,飯菜就有毒啊。”
“老管家被你趕出去了,看來你自己這本事也不行嗎。”
“這件事情必須報官,你就是想要故意害死我們!”
“不知掌櫃的與這些人有何恩怨,這下的毒也太狠了,這都是致命的毒藥啊!”
……
有了老郎中這一句話,頓時大家都嚇得放下了筷子。
再坐的都不敢吃飯了,並且還嚷嚷着讓許凡賠錢。
許凡將這些人都掃了一眼,他可不是傻子,也不是第一次做掌櫃的。
今天這事明擺着是有人故意陷害。
不過他現在耽誤之急,也就是必須將這些人都治好。
若是鬧出人命來,雖然他不怕,但是他擔心影響了小閨女的名聲。
沒錯了。
哪怕是面對許氏酒樓即將倒閉的風險,許凡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小閨女葉寶。
至於兒子許景潤,他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的。
男子漢大丈夫,經歷點兒磨難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大家不要說了,想要賠錢的去那邊領錢,想要治病的在我這邊等着。”
“我許氏酒樓打開門做生意,可不是爲了謀財害命的。”
有了他這一番話,在場衆人短暫的愣住了一會兒。
他們也不是第一天接觸許凡,知道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剛纔就是被那幾個中毒的人帶了節奏,他們都變的驚惶失措了。
“許老闆,你就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了!”
“我在這裡幹了三四年了,這裡什麼情況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廚師就是個摳腳大漢!”
“夥計們更是將竈房當成了茅房!”
“平日裡做菜的材料,那都是垃圾堆裡翻出來的!”
“就這種東西還要賣個高價錢,普通人還進不來呢!”
從前在許氏酒樓幹活的一個夥計站了出來。
接着又站出來幾個,他們說的都是同樣的意思。
許氏酒樓就是以次充好,賣的酒菜根本就是垃圾。
衆人聽了這個夥計的話,剛剛平復的心情,瞬間又被激怒了。
“原來我們之前吃的都是垃圾!”
“許老闆你也太黑心肝了吧?”
“我們可是花高價錢來這裡吃飯的!”
……
一時間所有人都信了夥計的話,紛紛痛罵許凡。
小葉寶小小一隻在人羣中根本不起眼。
小傢伙一張小臉都氣得鼓鼓的,像一個生氣的小河豚。
這些傢伙打的好算盤呀!
他們在這裡敗壞酒樓的名聲,日後酒樓的生意就不會好起來,然後就趁機用低價格買走了酒樓。
真是想得美!
“你們不要冤枉我爹爹!”
小傢伙再也忍不了了,她一個用力跳到了椅子上,一雙小手叉着腰,氣鼓鼓的說道。
小聲音不大,但是不知爲什麼,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紛紛看向那椅子上的小福娃。
就在此時,鄭年帶着許景潤和周音已經過來了,就站在了小葉寶的身後。
“你們一羣大人還在這裡吵什麼?”
“這些人都中毒了,難道不應該先救他們嗎?”
“還有你自稱是個老郎中,你爲什麼見死不救?”
“你是不是醫術很差,根本治不好他們?”
被小葉寶這樣一番質問,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將目光全都集中在老郎中的身上。
一時間大家好像都反映了過來,看向老郎中的眼神都帶着懷疑。
老郎中一下子就慌了,但是面上仍舊裝作鎮定。
“一個小娃娃懂什麼!”
“這裡是大人的事情,你趕緊回去玩兒土吧!”
老郎中這一番話剛剛說完,人羣中有幾個小孩子立即站出來維護小葉寶。
“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葉寶是我們的福娃,她比你厲害多了!”
“你再敢說福娃一句壞話,我們都揍你哦!”
……
小孩子們這樣說,大人看像老狼中的眼神也都不善。
這件事情是許氏酒樓的錯與福娃有什麼關係?
他們就事論事,可不是偏袒福娃。
老狼中頓時就被懟的沒脾氣了。
他都忘了小葉寶可是整個鎮上的福娃,招惹誰也不能招惹了小葉寶啊。
小葉寶趁機說道:“你還自稱是老郎中,我懷疑就是你給他們下了毒。”
“我們可都是好人,既然你不救他們,那我們自己來!”
小傢伙這一番話說完,看了一眼許景潤和周音。
他們兩個剛纔在路上的時候,已經聽鄭年說了這裡的情況。
現在得到了小葉寶的眼神命令,兩個小傢伙全都明白了。
許凡看向小閨女:“葉寶,你找到大夫了?”
所有人都看向小葉寶,眼裡有期待,還有一部分心懷鬼胎之人,眼裡都帶着慌亂。
福娃在鎮上的名頭那是響噹噹的,若是他找來了大夫,那必定就是有大夫啊!
小葉寶小手指向手邊的許景潤和周音,非常傲嬌的說道:“這兩位就是未來的神醫,他們兩個現在就能講這些人治好!”
“到時候我們就能知道了,是誰給他們下的毒!”
什麼?
這一下子衆人都愣住了。
福娃竟然讓兩個只比她大一點的小孩子來看病。
這不是在胡鬧嗎!
老郎中都沒有辦法的事情,那兩個小崽子懂什麼呀?
剛纔還有些心虛的老郎中,頓時大笑:“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們口中的福娃!”
“老夫的確沒本事治好他們,但是老夫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被他這番話激將,所有人看下小葉寶的眼神也變了。
“葉寶,不能拿人的性命開玩笑啊。”
“我們知道你是好心想要救人,但是這……”
“葉寶啊,這裡還是交給許掌櫃的吧。”
“你的這一番好心,許老闆一定會記着的。”
……
還有幾個人,都是老管家找過來的幫手,頓時就大怒了。
“哪兒來的小兔崽子,趕緊滾出去!”
“別在這裡添亂,不然老子一拳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許掌櫃的,你該不會是慫包找個孩子來替你上場吧!”
……
這幾個傢伙罵罵咧咧的,根本沒把小葉寶放在眼裡。
小葉寶也不生氣,與這種渣渣們生氣,那是對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雖然我們都是小孩子,但是我們的醫術很厲害了!”
“若是我們治不好他們,我們會給每個人一百兩銀子!”
小葉寶那是相當土豪!
她一手從空間裡拿出來五個錢袋子,隨手就丟在了桌上。
那沉甸甸的聲音啊,有經驗的人,一聽就能聽出來,絕對不少於一百兩銀子。
那幾個中毒之人的家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
他們一輩子也賺不來這麼多銀子啊。
就算是小葉寶治不好,到時候他們還能拿到銀子!
而且他們已經與老郎中串通好了,只要在這裡演好了,後面會給他們解藥的。
周生信:……
我家葉寶很聰明。
知道拿錢開路纔是最快的辦法。
許凡:……
好!
不愧是我的女兒,着揮金如土的氣勢啊,簡直與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許景潤:……
妹妹好帥哦!
周音:……
葉寶小姑姑太霸氣了。
我以後也要像葉寶小姑姑這樣霸氣。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銀子一亮場,那些人都同意了。
許景潤和周音拿着他們的小藥包,在衆目睽睽之下,開始施展他們的醫術了。
在場所有人,全都屏氣凝神,盯着那兩個小孩子。
老郎中原本還有些緊張,這會兒徹底放鬆了下來。
他靠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不就是兩個小崽子嗎!
不知道從哪兒偷學來了三腳貓功夫,就以爲自己是神醫了。
許景潤和周音一點都沒有受到這些人的影響。
他們兩個先給這些人號脈,然後按照一書中的記載,再聯想到平日裡,小葉寶教給他們的醫術。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治療的辦法。
“葉寶小姑姑,這些人都中了同一種毒,名字叫做三全大補丹,吃了那種東西之後,就會口吐白沫,如果抵抗力不好的,還會口吐鮮血。”
許景潤又說道:“不過這種毒很容易解,我們只用三根銀針就能辦到。”
聽了這兩個小傢伙這一番話,坐在一邊得意揚揚的老郎中,瞬間就不淡定了。
怎麼會這樣呢!
這兩個小崽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們竟然知道那一種毒藥!
他們兩個還說用三根銀針就能解毒。
他們是從哪裡學來的醫術,當真如此神奇嗎!
見到老郎中慌亂的神色,人羣中有個夥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蘇氏酒樓。
老管家正在與蘇氏酒樓的老闆喝茶。
兩個人正在暢想着,許氏酒樓那邊此時應該已經被官差包圍,許凡也會被押送入大牢。
這樣一來,別說一千兩銀子了,五百兩銀子都用不到,他們就能將酒樓拿到手。
就在此時,有個夥計推門而入,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神色慌張的說道:“掌櫃的,大事不妙了!”
蘇氏酒樓的。掌櫃的隨手將手上的茶杯砸在了那夥計的身上。
憤怒的呵斥他:“胡說八道什麼呢!老爺我好着呢!”
老管家更是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一看這夥計就沒見過世面,肯定是許氏酒樓那邊死了不少人,他看到之後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