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凌甜的腦袋空空的,全身上下只有疲憊還有痠痛,連黃曉毅他們幾個人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
她也不想管這房間隔音效果好不好了,他們是否會聽到了。
等到完事之後,她已經累得睜不開眼,全身心疲勞的睡了很久。
醒過來之後,已經是次日清早,身旁早就沒有程英佐的身影。
凌甜扶着痠軟的腰坐了起來,只感覺胸口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才反應自己還沒有穿衣服。
她慌張捂着被子,看了看無人的四周,本想光着身子去浴室洗個澡,然而身體的疼痛讓她動得很吃力。
剛下牀,門卻出現了動靜,凌甜忍着疼痛迅速鑽進了被子裡。
“醒了?”
程英佐低沉富含磁性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他徑直走到牀邊,看着縮到一團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小姑娘,隱約翹起薄脣。
知道他的小姑娘害羞,他耐心又溫和:“身體還難受嗎?”
昨天的經歷太陌生,偏只要想起就會臉頰發燙,以至於她跟本不敢看他。
凌甜捂着自己發燙的臉頰連忙搖頭又點頭,也不知道是還是不是。
想到昨天彼此身體糾纏,還有他的嗓音……更重要的是他背上佈滿的傷疤……
那個時候她怎麼沒有注意到他背上還有這麼多傷疤?
凌甜從羞澀中反應過來,先前沒有來得及問,是考慮不想在那個時候掃哥哥的興致。
“哥哥背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程英佐頓了一下,似乎回想到了什麼,他蹙眉道:“以前的事了,不值一提。”
所以……是有什麼不想讓她知道嗎?
“那讓我看看。”
凌甜捂着被子,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爬了起來。
“別看了。”程英佐伸手扶住她的細腰,可凌甜不聽,就是扯着他的衣領,還拍他的肩膀叫他轉過來。
“我自己來。”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自己動手解開襯衫扭扣,把衣服扔在牀上後,他轉過身去背對着她。
十幾條交錯的傷痕醜陋地爬滿寬直地背,從肩胛骨到腰上,尤其是肩胛骨內側橫亙了好幾條尖刀劃傷的傷痕,顏色雖然淡了些,卻看起來又深又可怖。
當時那得多疼?
程英佐正想轉過身再答覆她沒事,小姑娘的眼淚卻落在了他的背上。
“沒什麼事,已經……”
“這是什麼時候傷的?”
凌甜打斷他,撫摸着他的傷疤,再次說道:“哥哥,回答我。”
程英佐無奈:“相信了一個人……被一些人砍得而已,以無大礙。”
“疼嗎?”
程英佐壓下即將出口的嘆息,這種傷口對於他來說早已無所謂了,而且又是那些不太想提起的事情。
反正疼痛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小時候又不是沒有過。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回覆她,柔軟的觸感隨後落在了他的後背,連同她溫熱的呼吸。
“對不起……哥哥,沒有第一時間就發現,我知道哥哥不怕受傷、也不怕疼,但哥哥也是可以在我面前疼的。”
程英佐很想回答她,這傷雖然恐怖,但是真的不疼,可當她的脣瓣親吻他的傷疤時,他居然覺得那地方有點癢。
那是被那種輕柔的羽毛撫過的癢,有點兒難受,至少還能忍耐。
更要命的是……這是他心愛的女孩。
想到她的美好,他性感的喉結不經滾動了幾下。
不行,她已經很累了,不能再折騰她了。
凌甜吻幹了滴在上面的淚水,又不經重新掉落幾滴,沾到了他的背上。
他只好轉身,幫忙擦去她眼角落下的淚水,把她抱在了懷裡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後放開她,壓下血脈裡的躁動將她扶穩坐好,去拿了一件連衣長裙過來。
“先穿好衣服,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
“我要洗澡。”凌甜有點委屈,目光溼潤,沒有任何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