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香人呢?”程英佐感覺懷裡的身體越來越冰涼,結冰的眼睛冷酷的可怕。
守衛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擅抖:“剛剛我去找過陳小姐了,安全區沒有看見她半個影子。”
聞言的程英佐卻突然笑了,他雖然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卻是無比的寒冷充滿殺傷力,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經打了一個寒顫。
“程先生……我想說剛剛就是陳金香想置程甜於死地我才帶她逃走的,陳金香現在不在這裡,應該還在外面。”
葉家書面容憔悴,已經沒有初見時這麼風度翩翩了,他的眼神在看向程英佐的時候既膽怯又自卑。
此時,共尉也跟着急急忙忙的出來了,看到程英佐懷裡抱着的凌甜,他不經震驚。
“程先生,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程英佐冷笑,憐惜地輕輕放下凌甜,只是一個瞬間,他便狠狠抓住了共尉的衣領。
“共尉,那我問問你,陳金香是你的人,一個大活人在安全區不見了,如果你不知道,她會這麼輕輕鬆鬆躍過你大門的守衛妄想取我妹妹的命?”
程英佐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還在剋制着某種暴戾的情緒,大手緊緊抓着他的衣領向上提。
旁邊在身邊的幾個男人連忙舉起槍,槍口穩穩對着他。
“程先生,請你冷靜。”共尉揮手讓他們收起槍,眸色卻一沉,他目光銳利的掃過那守衛的兩個男人,淡淡說道:“現在第一時間就是想辦法救程小姐,這件事情等下再算賬也不遲。”
那兩個守衛頓時心虛了起來,誰會想到陳金香出去原來是爲了殺程先生的妹妹,這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
不說共尉,程英佐也會剝了他們的皮。
美色真是害人不淺。
醫生也察覺不妙,在昏迷的凌甜用手指專業性的掐了幾下她的人中,果然她眼皮輕輕動了幾下。
還好……還有反應。
“哥、哥哥……”凌甜迷迷糊糊清醒了過來,好不容易感覺到不痛了,現在又被人給痛醒了。
“甜甜。”程英佐聞聲趕了過來,又驚又喜,他牽起凌甜沾着血的小手握緊又怕自己這一用力傷到她,握得十分小心翼翼。
“你要挺住,哥哥不會讓你出事的,別撇下哥哥一個人在這裡,好嗎?”
他的聲音很輕,那赤紅的眼眸中,散發着悲傷的寒冷,隱約間還能看到裡邊那一絲透明的水光。
剛剛好像聽到哥哥的聲音了,原來這不是幻覺,他正擔心的看着自己。
他……是哭了嗎?
凌甜腦袋已經痛得懷疑人生了,她想擡手摸摸他的臉,告訴他自己沒事,然而身體的疼痛讓她跟本擡不起手來。
她此刻很想說點什麼,內心更想說一句“我愛你”來表達自己對他的愛意,她怕等下不說今後就沒有機會了。
然而大腦卻襲來一陣暈眩感,與劇烈的疼痛混合在一起讓她苦不堪言。
直到短暫的清醒之後,她又被痛暈了過去,一滴血紅色的淚順着她眼角劃落。
程英佐見凌甜又暈了過去,詭異地輕笑道:“沒關係,要是你死了,哥哥絕對不會讓你孤單的。”
他會讓所有人陪葬,反正在場的人有促使陳金香放走的兇手,還有這些來看笑話熱鬧的人,他不管是有意或者無意,都必須給他妹妹陪葬。
沒有她的世界,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倒不如同歸於盡,讓所有人都陪着他一起下地獄。
這樣,甜甜應該不會孤單了吧?
到那時,即使在地獄裡,他也要緊緊握着她的手,永遠不放開。
在她血跡斑斑的額頭輕吻了一下,程英佐站了起來,整個人瞬間迸發出令人感到強烈殺意與深淵般絕望的恐怖氣場。
他表情如若寒星地問:“陳金香是從那個方向走的?”
只要給一個方向,他的精神力就可以快速找到陳金香的蹤跡,並且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