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於空間,也存在於空間,如果有發現,我自然會告訴你怎麼做,現在你最主要的是……做爲我的眼睛,去時刻留意觀察。”
空靈字字嚴肅,彷彿交代某種任務一樣專注。
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凌甜的目光變得深不見底。
它知道這麼多,一定有辦法可以……
她兩片脣瓣微張,特別富於表情,似乎隨時準備張開,說出抑揚頓挫的話來,最後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剩下的……就只有沉默。
凌甜迷迷糊糊中是被熱醒的,身體一動才發現腰間纏着一隻結實的手臂,她整個人都依偎在程英佐的懷裡,沉穩的呼吸聲噴薄在她的發頂。
凌甜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背,再擡頭看了看輸液架上掛着的幾個空瓶子,溶液早已經輸完了,外面暗沉的天都漸亮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
還沒有過多去想,下一秒凌甜就感覺到腰間好像有什麼很燙,她臉一紅,心砰砰砰直跳。
她小心翼翼地轉過身,身體還是有點痛,但還能忍耐。
凌甜閉着眼睛不敢睜開,等了一會兒依然見哥哥沒有動靜,她才慢慢睜了眼。
窗外已是凌晨,淡淡微弱的亮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照在了他近在咫尺的俊顏上,她幾乎是貪婪地用目光描摹。
這樣完美的人,真不敢相信……會出現在她面前,感覺好不真實。
她醒了這麼久他都沒有察覺,以他的警惕性不應該是這樣的,還是說太累了?
凌甜不由有些愧疚,明明想變強,她卻還是讓他擔心了。
她慢慢靠他,擡頭只親到了他的下巴,好像還不夠,她又去啄吻他敏感的喉結。
少年性感的喉結不經上下滾動了幾下,可他還是沒有醒。
脣上的難耐蔓延到了心裡,凌甜膽子變大了起來,她輕手輕腳慢慢爬到程英佐的肩膀,脣抵着他的耳垂相觸,弱弱道:“程英佐,我愛你。”
叫得不是哥哥,而是程英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她滿心的愛意。
她的聲音很弱,即使在寂靜的氣氛下也顯得十分微弱,不同的是那聲線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嬌羞。
見他沒有反應,凌甜也不搞小動作了,閉眼開始再睡一會兒。
朦朧的暗夜裡,程英佐緩緩睜開,深邃地兩眼注視着她的睡顏,出神似的凝想着。
再醒過來天已經徹底亮了,身邊的程英佐也不在了,凌甜鬆了一口氣。
雖然是趁他睡着的時候,但她還是羞得不敢直接面對他。
而陳金香也順利升級完異能,這纔好不容易緩口氣,就又被抓了過去給凌甜治療了,她心裡雖然有氣,卻不能發作。
程英佐則一邊照顧她一邊不忘跟共尉解決那天殘餘且與陳金香結黨營私的手下,雖然那兩名守衛不知道實情,但在權衡利弊面前,他們最後還是被共尉槍殺了。
經過這幾天的調理,凌甜氣色也好了不少,身體也逐漸好轉。
而陳金香就不好了,在這裡吃不好,也睡不好,蟲子滿地爬,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眼底都出現了淡淡的青色,小臉也是白的有些悽慘,整個人都瘦了不少。
知道凌甜好得差不多了,已經不需要她的治療了,見程英佐遲遲沒有放她走的意思,陳金香急了。
頓時,儲物室便一直傳來她的哭喊聲,陳金香哭着吵着想出去,可能是害怕程英佐,她始終不敢叫得太大聲,惹怒他。
畢竟見識過他的殘忍,陳金香已經對這個惡魔留下了陰影。
可能是外面共尉也赫然發現陳金香的重要性,即便她再心機再麻煩,大不了以後嚴密看管、禁足她就是了,怎麼說也是這安全區唯一的治療型超能者,死了太可惜了。
利與弊,他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只是,共尉等了幾天也沒有見着程英佐放人,他也於是去找程英佐協商,卻吃了好幾次閉門羹。
這可把共尉整不明白了,都這麼幾天了,他的妹妹也差不多好了,就算陳金香有心思對凌甜不軌,這功過相抵,也不至於殺了吧?
而且,經過這件事,他也不會再給陳金香闖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