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劉景麗帶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若有若無的他第一次笨拙的撓了撓頭,充滿歉意地說道:“劉小姐,不好意思,剛剛程先生並沒有叫你,是我看到了你有麻煩就擅自做了決定。”
“沒關係的,我應該要謝謝你纔對。”
劉景麗搖搖頭,兩道清澈明亮的眼光在他臉上滾了兩轉,好像在訴說自己一點兒也不介意。
清澈的眼眸,還有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新自然的氣息,繪成一幅清美的畫卷,看得葉子興有些移不開眼。
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在內裡散開,延伸致全身。
他以爲自己只是單純把這個小姑娘當做朋友亦或者是戰友,因爲她的能力完全不差給任何一個男人,甚至已經超過那些男性超能者。
漂亮、溫柔、乾淨,甘甜,全身散發着若有若現的美好,就和她的人一樣,清新脫俗讓人不忍去接近。
或許是他自卑,這是他生活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從記事起他就被帶到特殊的訓練營裡,執行任務 時看過太多世態炎涼,能被選中,父母能得到生活保障就已經足夠了,他們這種人培養出來就是爲人賣命的,跟本不配擁有什麼美好。
直到父母死後,他才知道那些人騙了他!他漸漸明白他們背後是有多麼一張醜惡的嘴臉!
訓練營變得越來越詭異,一些超能者初來乍到以辦事不利甚至被人抓了起來,不知道去了哪裡,反正很神秘,跟本沒有機會去調查,隱藏得太好了。
他知道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跟本對付不了那些人,於是跟着黃曉毅一起離開,想找新的辦法。
結果找着找着……
不知爲什麼每次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走得那麼近,他的心裡就一點都不舒服,還有一絲難受。
所以他纔會遠遠看到她和肖俊傑在一起,想都沒有想,第一個念頭就是帶她從他身邊離開。
好像有什麼變了,連他都有點不知道是什麼變了。
這一刻,葉子興恍了神,他下意識慢慢向劉景麗伸出手,修長而冰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
劉景麗一愣,感覺到冰涼的觸感,她下意識蹙眉想要拂去。
看到她的不悅,葉子興驚了一下,立馬抽回了手,低着頭連忙說道:“抱歉,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他今年二十三歲了,怎麼說他和她也有年齡上的差距,長得也是普普通通,又怎麼可以冒出那些奇怪的想法呢?
葉子興其實長得還算可以,屬於那種有陽剛之氣的長相,中等偏上,讓人會有一種深深的安全感。
劉景麗並不是討厭他的觸碰,只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適應而已。
看到他低頭的動作,她不經有些好笑:“你又不是犯了什麼罪孽深重的事情,爲什麼要低着頭呢?”
說着,她還用小手溫柔托起他的下頜,讓他與自己對視。
溫暖的溫度,和他冰冷的手是截然相反的一種感覺。
葉子興表面毫無波動,內心卻涌入陣陣喜悅與激動。
“剛剛……我失禮了。”
第一次,他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緊張,那是第一次到特殊訓練營、練習怎樣握槍射殺兔子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沒什麼啦,葉先生我又不是什麼守古的女孩,難道還要讓你娶了我不成?”
劉景麗第一次開玩笑,說出來後才發現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她、她剛說了什麼啊?
糟了,葉先生一定覺得她暗指什麼,誤會大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劉景麗羞紅了臉,面頰燃燒着鮮豔的紅暈,急急忙忙解釋道:“我就是單純開個玩笑,葉先生可別認真。”
又想到什麼,她又繼續說道:“還有……葉先生以後別這樣向這樣低頭了,不僅低三下四,還有損形象,這樣不好。”
葉子興聽着她的解釋聽得很認真,宛如在開設音樂會的大廳裡,一個愛好者仔細又認真的聆聽。
“嗯,我知道了。”
這是有人第一次有人提醒他不要低頭,訓練營裡平常面對上級人,不管他們的任務做得好與不好,都得這樣低頭,都不許有不敬的表現,不然只有責罰。
幾乎所有事情都習慣了的他,居然也覺得這樣低頭不好了。
葉子興嚴肅認真,眼裡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明明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靠近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把她拉入萬丈深淵。
可是,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
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沒有自律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