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屏幕的尷尬都要溢出來了啊。
手機屏幕內,韓雅雯的臉瞬間變得一陣白,一陣青,五彩斑斕的別提多難看和憤怒了。
這完全要歸功於季夏的功勞。
就在剛纔她又爲這場鬧劇添了一把柴,促使劇情快速發展起來。
拿着POS機的服務員果然也沒讓她失望,在她的助攻下直接和韓雅雯槓上了。
季夏也沒發什麼,只是借用陸宴的手機給韓雅雯發了這麼一條信息:雯姐,我手機沒電啦,還有事要先走,我們直接週末的宴會見哦,愛你喲,麼麼噠。
隨後她把手機還給身後的陸宴。
接過手機的陸宴掃了一眼短信內容,才把手機放入口袋。
只是令季夏沒想到的是,韓雅雯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她很快從失神走回過神來,波瀾不驚的擡起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服務員,“你着什麼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你!”服務員哪裡想到,她沒錢付錢還那麼囂張,被懟的一時無語有些愣住。
“你什麼你。”韓雅雯都笑了,就這點水平也想跟她鬥,未免也太嫩了點,“就衝你現在的態度,這衣服我不要了,什麼設計師的收山之作。
經由你手,這衣服簡直一文不值,並且,我還要投訴你對顧客無禮。”
不遠處的季夏:“...”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牛逼昂。
韓雅雯竟然輕輕鬆鬆的把對她不利的局勢給扭轉過來了。
好傢伙。
真的是碰到厲害的對手了啊。
服務員明顯不是韓雅雯的對手,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情急之下,她口不擇言的說了句大實話,“我看你找這麼多的藉口根本就是沒錢買單。
你沒錢試什麼衣服,弄壞了你賠得起麼,剛剛要不是季小姐在,我們家的每一件禮服只針對給店裡的VIP試的。
韓小姐,你應該還不是我家的VIP吧?”
這招指桑罵槐用的巧妙,暗指她是季夏的小跟班,一個微不足道的嘍囉。
可以說是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表面贏了一半,好在這服務員會利用店裡的自身優勢,季夏都暗暗的替她捏了把汗。
看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其她店員也紛紛露出解氣的姿態,看來以前她們真的是被韓雅雯給欺負慘了。
韓雅雯的臉色猛地又變了變,怒氣不打一處來,以前她愛陸嶼深被林如初壓一頭,後來林如初好不容易走了,又來了個胸大無腦的千金大小姐,又騎了她一頭。
現在她難不成還要被一個服務員給騎到頭上去,那不是開玩笑麼。
“我有沒有錢跟你有半毛錢關係麼,就衝你對顧客大聲嚷嚷的架勢,誰敢來做你家的VIP,耐心不夠,做事不細心,懟顧客倒是一套一套的。
大傢伙快來看看啊,這裡的服務員對待客戶就是這樣的惡劣態度,以後誰敢來你家買衣服。”韓雅雯不閒事大,朝着外面就開始大聲嚷嚷。
一下把附近店裡的顧客給喊了過來,對她和服務員指指點點的。
服務員委屈的都快哭了,忙解釋道,“事情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的,她就是沒錢還在這試來試去的,我...。”
不想她話還沒說完,圍攏過來的客人一個個的都鄙夷的看着她,看得她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副眼圈發紅真要哭出來的架勢。
韓雅雯一臉得意的瞪了她們一眼,雙手環胸趾高氣昂的離開了店內。
看的季夏無語的一拍腦門,快速的收回視線,內心瘋狂的吐槽。
《這服務員不行啊,我給她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她竟然還說不過這個女人。》
《想想也不能怪這服務員,韓雅雯本就不是省油的燈,要不“季夏”怎麼會着了她的道。》
《好氣哦,原本我還以爲能痛痛快快的看場好戲。》
《不甘心,要是剛剛本小姐在肯定懟的她啞口無言,面子丟光光。》
但轉念想想她也不是完全沒佔上風,至少季夏知道她真的不簡單,看來以後要多多的防備她。
而且韓雅雯的確被她給氣的不輕,說起來這場仗對於她來說打的是漂亮和成功的,是店裡的服務員不給力罷了。
一旁抱着她細腰的陸宴:“...?”
又莫明的掃了一眼離開的韓雅雯,“姐姐,她怎麼你了,能惹得你這麼生氣?”陸宴突然在她耳邊開腔。
季夏想的正入神,也沒在意道,“這女人不是什麼好鳥,以後你碰到她給姐離她遠點,一肚子的壞水,季夏就是被她給...。”
她突然噤了聲,眨眨眼的回過神來,她都在說什麼東西?
陸宴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嗯?姐姐,她把你怎麼了?”
季夏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胡亂的圓過去,“沒什麼,反正你以後碰到她給我離她遠點就行,別的你就不用管了。”
《女人家的小秘密,你一個男人家家的要知道來幹什麼。》
陸宴:“...”
她難道看不出來他在關心她麼。
既然她不想讓他管這個,那他就不管,因爲陸宴還有真正要管的。
他突然伸手拽住季夏的手腕,一把將她從他腿上拉站起來,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季夏壓在安全出口的門邊。
季夏纖瘦的脊背被牢牢的桎梏在牆上,男人偉岸的身影瞬間從她頭頂壓下來,愣住的季夏錯愕的擡起頭,和陸宴好看的桃花眼撞了個正着,撞得心臟噗噗的狂跳。
“你,你,你幹嘛呀?”季夏被他勾魂的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還渾身發熱發燙的,神情不自然極了。
陸宴淺笑的挨近她,勾起削薄的脣角,“姐姐,那我們就不說這個了,我們來說點別的吧,好不好,寶寶...。”
這一聲寶寶喊得季夏非常的齣戲,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季祈禮喊夏雪兒寶寶時的粘膩樣子。
她渾身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人也有點懵啊,原書里根本就沒這段劇情好吧,這一下給她整不會了啊。
那她自由發揮,儘快擺脫這個小奶狗?
季夏動了動嘴,不明所以的反問,“你要和我說什麼?”
陸宴有點委屈,看向季夏的眼神也溢滿了責備。
他委屈吧啦的興師問罪,“臭寶,你爲什麼要揹着我偷偷的出院,還一通電話也不打給我,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