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闖九州哇,嘿呀依兒呀唉嘿唉嘿依兒呀?》
季夏突然朗朗上口的在心裡唱了起來。
黑着臉的陸宴:“...”命懸一線,她竟然還有心情在心裡唱歌?
她是有多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
陸宴無可奈何的將季夏護在身後,好看的桃花眼泛着冷冽的光澤。
季夏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凝視近在咫尺快要掐上她脖頸的手時,她劫後餘生般的鬆了口氣,伸手就拍了拍心口。
《蕪湖,嚇死我這隻大寶寶了,好在小奶狗及時抓住他的手,要不然我漂亮的脖子就遭殃了。》
《小奶狗yyds。》
《小奶狗,你太棒了,姐姐真的要愛死你了。》
季夏讚許有加的擡起頭,視線觸及陸宴棱角分明的輪廓,和護着她的護犢子模樣,她不免又開始腹誹。
《哇,我的媽呀,小奶狗他護着我的樣子未免也太帥,太man了吧,真的是好棒棒喲。》
《嗚嗚嗚...,感動了,要破防了啊。》
季夏在心裡誇的陸宴心花怒發,脣角微不可察的上揚。
結果她下一句話,氣的陸宴差點後悔救了她。
《小奶狗,不枉姐花了這麼多錢養你,你終於派上用場了。》
陸宴臉黑:“...”敢情他以前派不上用場?
這句話大可不必說。
反觀被陸宴截住手腕,來找她興師問罪的陸嶼深,季夏不免在心裡狠狠的吐槽。
《真不知道季夏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是哪裡想不開要去喜歡陸嶼深。》
《他不喜歡季夏也就算了,還把她當成槍使,實打實的工具人。》
《季夏到底圖他什麼?》
《圖他年紀大?年紀小的小奶狗他不香嘛。》
陸宴的氣瞬間消了大半,突然有種英雄所見略同感,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夫唱婦隨,他曾經也是這麼認爲的,沒想到她也是這麼認爲的。
只是陸宴有點覺得奇怪,她分明就是季夏,爲什麼要用一種第三視角來在心裡埋怨?
季夏看向陸嶼深的視線滿臉的嫌棄。
怒氣衝衝而來的陸嶼深:“...”
《這女人什麼鬼表情?》
《還有她旁邊的這個男人又是什麼東西,他竟然敢阻攔我?》
《簡直是在找死!》
《剛剛他還說了什麼,他說季夏是他老婆?》
陸嶼深狠狠的皺眉,那雙黑色幽冷的眸子危險的落在季夏和護着她的陸宴身上,神色鬼魅帶着令人心悸的狠辣,大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慄感。
季夏被他可怖的樣子給嚇得縮在陸宴身後。
陸宴本能的護着她,卻不想她內心卻相當的活躍豐富。
《哇惹,這狗男人的眼神爲什麼這麼可怕,看的寶寶心裡好害怕啊。》
《我怎麼了,我還不能嫌棄他了?》
《竟然還敢罵我的小奶狗是東西,他纔不是東西,他全家都不是東西呢。》
《敢罵我的人,真的是沒死過。》
陸宴:她確定她真的害怕?
她這樣子像嗎?
內心兇的一批好嗎。
只是她後面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嫌棄誰?
誰罵他了?
誰罵誰了?
陸宴怎麼突然有點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呢。
聽不到任何心聲的陸嶼深,冷聲對陸宴問,“她是你老婆?”
陸宴沒繼續深想下去,好看的桃花眼對上陸嶼深犀利的眼神,絲毫沒有遜色之勢,大有一種旗鼓相當的感覺。
他沒回答陸嶼深的問題,反而扭頭看向被他護在身後的季夏。
季夏心裡正罵着,也沒在意,直至她耳邊響起一道命令的男聲。
“老婆,你來告訴這位大叔,你是不是我老婆。”陸宴故意將大叔兩個字咬的很重。
季夏噗嗤一聲,差點不厚道的笑出豬叫聲。
但這並不妨礙她內心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這小奶狗是想笑死我嗎?他竟然喊一個霸道總裁大叔。》
《大叔?噗,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真的是快要笑死我了。》
《小奶狗,他真的是太逗了,陸嶼深怕是要被他的話給氣死了吧。》
陸宴:“...”他好像沒說錯什麼吧。
他只是給季夏刻畫了重點,陸嶼深的確比他老啊,這點沒錯吧。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陸嶼深瞬間臉色暗沉下來,眸低溢滿了晦暗。
《大叔?我看起來很老嗎?》
《那他是什麼?小不點?》
《還會不會說人話了?》
陸嶼深:“...”就好氣。
一時竟然忘了他來這邊的真正目的,全拋擲腦後了。
聽到他心聲的季夏,一副她果然就知道的樣子,心裡笑的更歡快了。
《哈哈哈,陸老狗想不到吧,你也有被小奶狗懟的一天。》
《還小不點,我的小奶狗他很大的好吧。》
《肯定比陸老狗大,有力氣。》
《呃...尷尬,我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哇惹,我怎麼越來越污了啊。》
聽得一頭霧水的陸宴:“...”就很迷惑,他怎麼好像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緒了。
這時候陸宴也沒管這些,語氣略顯加重的提醒她,“老婆。”
他同時還給了她一個極其壓迫的眼神,好似只要季夏不回答,他就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樣子。
季夏心有餘悸,同時也瞭解陸宴的想法,不就是想她當着他的面,來掐斷她的念想和陸嶼深劃清界限麼。
現在她纔是季夏。
《算了,看在小奶狗幾次三番解救我的份上,就讓他痛快一次吧。》
陸宴:“...”我謝謝您勒。
好氣!
季夏欣然的點點頭,對被氣的臉黑的陸嶼深道,“是,沒錯啊,我就是...就是...是...是...。”
是他老婆這幾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口,就像有人捂着她的嘴不給她說話似的說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
劇情搞的鬼?
免得她越走越偏?
陸宴:“...”說好的讓他痛快一次呢?
這存心是給他找不痛快吧。
要她在他面前承認,她是他的老婆就這麼難以啓齒?
就這麼讓她說不出口。
她心裡實際是不是還愛着陸嶼深,纔會這樣無法說出口的。
陸嶼深不屑的冷笑一聲,言語間盡是涼薄和嘲諷,“呵...像她這樣女人說的話你也信,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了。
你大概還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蛇蠍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