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父母走後,季夏的世界瞬間清靜了不少,她也不用動不動就吃一嘴的狗糧了。
只是一日三餐,夏雪兒還是親自給她送來,看着她吃完才肯離開,這是她不陪夜的底線。
當然了,夏雪兒給季夏送飯,開車的自然是季祈禮。
其實,季夏自我感覺她已經沒什麼事了,出院也是完全可以的,但奈何季家父母不答應,季夏只能被迫留下來。
深夜裡,季夏還是會被夢魘給驚醒,只是不會像前幾天那樣畫面清楚醒來還記得,她大多醒來後就記不清她到底做了什麼夢了。
這次的車禍,原書裡是沒有的,季夏也沒昏迷一個月的事,劇情出現了很大的偏差。
也不知道在她昏迷的一個月時間裡,外面有沒有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嶼深和林如初也不知道走的怎麼樣了,又有沒有和好。
後面的劇情又是否會迴歸到原文裡。
...
既然季夏在走劇情,劇情自然不會避開她走,只會蜂擁而至的引到她身上來。
就在她前一秒還想着陸嶼深和林如初的事,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猝不及防的映入季夏眼底。
那個身形偉岸的男人不是陸嶼深,又還能是誰?
臥槽。
還真是不能想,一想劇情就馬上找上門來。
噢,這該死的劇情啊。
季夏暗落落的想要逃避,假裝沒看到他算了。
她現在心好累,不想走劇情呢。
卻不想,她轉身一時沒注意旁邊有凳子,膝蓋一下撞在凳子上,疼得她齜牙咧嘴,摟着撞疼的膝蓋,一臉痛苦面具的痛哼出聲。
同時,也引來了陸嶼深的側目。
感受到他視線的季夏儘量壓低自己的氣場,嘴裡嘀咕着看不見她,看不見她,看不見她...
可他的心聲卻跟着傳來。
《那個背景...不就是那個女人麼?》
儘量壓低氣場的季夏:“...”是的,是她沒錯。
所以麻煩快點假裝沒看到她走吧,反正他不是向來很討厭她,對她避如蛇蠍的嗎。
結果沒想他的心聲還在繼續。
《她怎麼也會在醫院裡?》
《噢,對了,前段時間出車禍了。》
《不過她現在是什麼情況,抱着一條腿練特技?》
《還是腿斷了?》
被撞疼的季夏:“...!!!”
他才腿斷了,他全家的腿都斷了來給她陪葬。
還不快點給她爬!!!
沒曾想陸嶼深沒走,反而跨着筆挺的長腿朝季夏這邊走來。
聽到漸行漸近腳步聲的季夏:“...”不走?
他是想要過來嘲笑她嗎?
那必不可能。
季夏忍着疼,索性先發制人。
她一臉小傲嬌的挺直腰板,快速的轉過身,卻不想差點和迎面走來的陸嶼深撞個滿懷,飽滿的額頭無意識的擦過他的下顎。
陸嶼深微不可察的皺緊濃眉,還沒反應內心騰起的那股異樣。
反應極快的季夏快速的退後一步,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伸手跟他打招呼,“嗨,陸先生,這麼巧的嗎,你也來看病,還是也是哪裡被撞壞了?”
她先發制人的堵住他的嘴。
突然鬼使神差,搞不懂自己是什麼情況走來的陸嶼深:“...???”
《小嘴叭叭的還挺厲害的哈。》
《這麼兇,看樣子應該是沒事。》
《可這女人的嘴是真的損。》
她還能更厲害點呢。
他要不要嚐嚐她的厲害啊?
季夏咬牙切齒,一副磨刀霍霍向陸嶼深。
陸嶼深眉眼深邃的斜了她一眼,居高臨下的睥睨她微微顫抖的腿時,他嗤笑一聲道,“是巧,不過我沒事,也沒被撞,倒是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
季夏:“...”她就知道他是來嘲笑她的。
劇情已經偏了,季夏不介意在偏一點。
她冷眼睥睨陸嶼深一樣,翻翻白眼道,“那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倒是你突然走過來幹嘛,以前看到我不都是繞道走的,現在過來是想要嘲諷我?
你怕是有什麼大病吧?”
被問懵的陸嶼深:“...”大概真的是有大病。
被鬼迷了眼了吧。
表面上他冷哼一聲道,“呵...的確是和我沒什麼關係。”
季夏:知道就好!
其實陸嶼深也感到奇怪。
《我能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這麼鬼使神差的走過來了嗎?》
《倒是這個女人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
《幹嘛跟防賊一樣的防着我?》
《我有說我是來嘲笑她的嗎?她的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點?》
《不過,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單薄,是受傷還沒好全?》
昂...不是來嘲笑她的啊。
季夏逆着的貓稍稍的順了一些,卻還是對他翻着白眼。
只覺得這男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以前見她跟見了鬼一樣,現在卻在心裡關心起她來了。
等等。
他突然這麼關心她,該不是還想拿她當工具人吧。
那林如初是不是就在附近?
爲的就是利用她刺激林如初?
兩人還沒和好,又吵起來了?
要不然,陸嶼深怎麼會突然對她和顏悅色。
對,沒錯,他就是來利用她的。
季夏大概回想了一下劇情,好像還是真是這樣。
原本季夏設計陸嶼深和林如初,的確觸及了陸嶼深的逆鱗。
可沒想陸嶼深突然原諒她了,真正開始虐她,是韓雅雯把她和陸宴的照片給陸嶼深看了以後。
包括這次的策劃。
只是季夏昏迷了一個月,吃不準劇情,極有可能是這樣,因爲在這裡陸嶼深發現林如初又欺騙了他,才惱羞成怒的又和林如初鬧掰了。
就是不知道這事,是不是她想的那事。
季夏警惕的環顧四周,想看看林如初是不是就在附近。
看到她鬼鬼祟祟樣子的陸嶼深:“???”
《這女人又在抽什麼瘋?》
《東張西望的幹嘛呢?》
略顯無語的季夏:“...”當然是看你的小寶貝在不在了,我已經不想當工具人了。
陸嶼深也沒管她,只是看她身形單薄,好像沒好全的樣子,皺皺眉道,“你的病房在哪,我送你回去。”
他一時忘了來醫院的目的了。
東張西望聽到他這話的季夏,擰着秀眉,一副她就知道他是在利用她的樣子的模樣看着他,她以爲她能上他的當。
那必不可能。
季夏連連擺擺手拒絕,“大可不必,除非你能公主抱的抱我,我就讓你送我回去。”
聽到這話的陸嶼深:“...???”
這女人到底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