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古怪的百姓對歐陽朔的話充耳不聞,依舊不要命朝他們倆撲了過來。
桑卿柔看到歐陽朔這個樣子,又氣又覺得好笑。
“他們已經失去理智了,你和他們說這些是沒用的。再猶豫,死的可就是我們兩個了。”桑卿柔說着,乾脆利落將一個人狠狠摔在地上,可是沒一會,他又爬了起來。
桑卿柔臉色蒼白:“他們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
匕首劃破他們的皮膚,流出來的,居然是黑色的血。
“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桑卿柔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碰到這麼邪門的事。這些東西和喪屍有什麼區別?
究竟是誰,把這些百姓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歐陽朔的長劍刺破一個人的肩膀,黑色的血順着傷口流下來,可是,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如飛蛾撲火一般,朝他繼續撲過去。
他一腳將人踹飛,眼看着後面還有很多這樣的人朝他們撲過來,再看桑卿柔,已經氣喘吁吁,沒有太多體力。這樣下去,他們兩個遲早會被這些古怪的百姓撕成碎片。
“沒時間糾纏了。趕緊走!”
他說着,毫不猶豫拉着桑卿柔往前逃。那些失去理智的百姓見他們要逃走,突然朝夜空怒吼起來。
“嗷!”
這聲音……
桑卿柔都呆了,這不是喪屍圍城裡的畫面又是什麼。難不成,自己真的遇到喪屍了?
可是,這年頭怎麼可能有喪屍!
她想不明白,眼下的情況也由不得她去想這些。回過神來,她抓緊腳步跟上歐陽朔,那些東西緊跟在他們身後,眼看就要追上了。
“千萬別被他們傷着了!我感覺,他們都是中了屍毒的。要是中了毒不醫治,恐怕我們也會變成他們這樣。”
“這究竟是些什麼怪物!雍都城什麼時候有了這些玩意兒?本王一定要查清楚不可。”
他們一路逃,後面的東西一路緊追不捨。
突然,有一個黑影從人羣中竄出來,一把抓住了桑卿柔的腳,乾枯的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像極了乾屍的手。
桑卿柔被嚇得大叫出聲,說時遲那時快,歐陽朔揮劍斬去,那隻手就這樣被砍了下來。
歐陽朔看着身後那些東西還緊追不捨,突然摟住了桑卿柔的腰。
“抱緊本王!”
“啊?”都什麼時候了,歐陽朔到底在想什麼。
歐陽朔一看就知道,桑卿柔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懶得解釋,將她的手纏在自己腰上,縱身一躍,兩個人拔地而起,竟飛了起來。
桑卿柔嚇得死死抱住了歐陽朔:“歐巴,你好歹提前告訴我,我恐高啊!”
她就是跟來查個案子,要不要這麼驚險刺激。
眼看着那些東西離他們越來越遠,歐陽朔抱着她落在了一棵比較粗壯的大樹上,兩個人這才鬆了口氣。
桑卿柔緊緊抱住他,喘着粗氣,見那些東西還在四處尋找他們的蹤影,長長吐了口濁氣,下意識靠在了歐陽朔的胸口。
“嚇死我了!這些人,怎麼會變成這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她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他們站在樹上,緊緊貼在一起,已經不能靠得再近了。
溫熱的氣息撒在桑卿柔臉上,隔着衣料,桑卿柔甚至能感覺到歐陽朔的體溫。
不知怎的,她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他們這樣,會不會靠得太近了?
桑卿柔嚥了咽口水,可不敢繼續看下去。幾縷月光照亮他俊朗的臉,她這種對帥哥沒有抵抗力的人,再看下去,萬一把持不住自己怎麼辦?
她告訴自己,要心無雜念,不能看他。
“王爺,我覺得,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歐陽朔聽她這麼說,略微鬆了鬆手上的力道,桑卿柔立即感覺到自己隨時要掉下去。
她想也不想,像個八爪魚一樣,死死抱住了歐陽朔。什麼禮義廉恥,都一邊去吧!
先活着再說!
她纔不要這樣摔下去,萬一被那些東西發現了,撕成一片片的,那才真的叫慘死。
歐陽朔見她緊貼着自己,心裡偷笑着,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問道:“桑大小姐,你這樣緊抱着本王,不太好吧?”
桑卿柔尷尬地笑了笑,厚着臉皮說道:“王爺此言差矣!現在,我們還是有婚約在身的。親親抱抱,純屬正常操作。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你。大不了,大家以後不要說出去,沒人會知道。”
“親親抱抱,正常操作?”歐陽朔皺了皺眉,仔細想了想,這丫頭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溫香軟玉在懷,歐陽朔心裡美滋滋的,看着她的側臉,周圍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他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時間就定格在這一秒,似乎也不錯。
原來,抱着她的感覺並不差!
等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此刻的想法有多嚇人。他懷裡的女人可是自己最討厭的,自己怎麼能有這種念頭?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待在樹上吧?”桑卿柔四處看着,尋找出路。站得高,應該能看到全局,說不定能看到當年被燒掉那片宅院的地方。
可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大片空地,桑卿柔嘟囔着:“不是說,那大片空地燒掉之後就寸草不生嗎?我怎麼看了半天也沒看見空曠的荒地。咦……”
她正說着,就看到了一塊不同的地方。
小路的盡頭,竟然有一片粉色的花林。這片花林一眼望去,還看不到盡頭。
“怎麼會有一大片花林!那是什麼花?”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想,那應該就是傳聞中,邪門的大片荒地。”
“可是,不是說寸草不生嗎?那可是花林,沒有人照顧,怎麼可能會長得這麼好?而且,這個季節,會有粉色的花嗎?還開得這麼茂盛!”桑卿柔總覺得,這裡的一切都透着古怪。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歐陽朔看了桑卿柔一眼,雖然不太想離開,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他抱着人縱身一躍,一路飛過,越是靠近,桑卿柔聞到的香味越是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