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你是有什麼想說嗎?” 姜田看向他問。
阿春本就不擅言辭,姜田這一問讓他心裡亦發慌亂不止。
他半張着嘴。
正猶豫着要說上什麼時。
只聽到同屋的許言開口:“阿春你不必出去了。姜老闆,他們想阻止我告訴你皇后就是暗殺你們的真兇的事。”
許言留下這話,移步就要離開。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姜田衝他喊:“許言,謝謝。”
許言沒停下的意思,而是衝姜田招下手。
先前他一直聽皇城人說東呂子恆家暗衛的武功有多厲害。
確實厲害。
不過就目前小丁的武功,在組織裡最多隻能排100位以後。
所幸皇后身邊那個叫杜宣的人武功也很一般。
不然這次姜田和六王爺恐怕凶多吉少了。
直到再也聽不見任何腳步聲。
姜田纔有看向一語不發的阿春,命他先退下去。
“姜田,我們不是有意要隱瞞此事的,我們。”阿春解釋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見姜田衝他招手讓他先退下去。
最終他只能先行離開。
哎。
等人一走,姜田陷入無盡地苦惱之中。
沒想到蘇皇后那個狠毒的女人盯上她了?
可她爲什麼要叫手下的侍衛暗殺她。
她先前還想討好自己。
該不會真因爲自己那天穿了她最爲厭惡的藍色長裙就刺激到她了?
姜田想到這兒,搖下頭。
直到半晌後,東呂中林抱着妞妞同來她辭行。
她才猛地意識到什麼!
“哎哎啊——姜先生,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我也不想這麼着急離開,可現在不走只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姜先生啊——”
伴隨着話尾聲的是一陣重重的關門聲。
此刻書房裡只有他們二人。
東呂中林坐着,姜田站着。
每次他想站起來,都被姜田用力按壓下。
屁股再度貼在凳子上時。
東呂中林真的急了。
“我說姜先生,你到底想要同我交代什麼?您到是說呀!你現在這樣不開口,讓我很是爲難……”
“六王爺,聽聞您的母妃林貴妃是皇上最爲寵愛的妃子,你的八字旺皇上,故而你是除太子之外最爲受寵的王爺。”
東呂中林不清楚姜田爲何要問他這些傳到爛大街的事。
“說話。我在問你事呢?”姜田見他半晌都不願回答。
臉上騰起不少怒氣。
“姜,姜先生您別生氣,我母妃在皇上面前確實受寵,不過這是因爲我外公寧國公還健在。”
“他只所以喜歡我是因爲我從來不做讓他爲難的事,安安分分地過小日子。外界這些傳言你聽聽就算了,這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
聽他沒說幾句話就繞到男女那點事。
姜田忙打斷他,“停!我現在再問你。當今皇后娘娘是不是同你的母妃關係很不好,還不太喜歡你?”
東呂中林不清楚姜田爲何要問這些。
不過還是點下頭。
“那就沒錯了,我這次之所以遭遇暗殺,全都是因爲蘇皇后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啊?她有病是不是!我們可是純潔的朋友關係,難怪那天那殺手追着我砍。”東呂中林說着話。
猛地意識到什麼!
“不!行!姜先生,我很清楚蘇皇后的手段,她要殺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我們父女倆不管是搬去別院還是搬回王府,都會被他的人盯上,現在離家鏢局又不肯借人給我,那我先。”說話間,東呂中林小心地看眼姜田。
“嗯,留下吧!大後天不就是正月十五。妞妞不是想吃油炸元宵。”
得了姜田首肯後。
東呂中林興奮地在原地蹦躂幾下。
轉而趕忙衝出去跟妞妞說起這件好事。
“爹爹,我們真的可以留下嗎?”院外傳來妞妞興奮地問話聲。
“可以留下,姜先生還說後天元宵節叫六子哥哥給你做油炸湯圓。”
“啊,我要吃油炸湯圓。”
……
伴隨着他們父女的聲音漸漸遠去。
姜田這纔想起被許言打傷的小丁。
趕忙去到他屋裡探病。
“姜田,你都知道了,我,我可以解釋的。我選擇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多想。我,咳……”小丁沒說兩句話就咳出一大口血來。
直把姜田嚇得忙叫人請來大夫查看。
“姜姑娘,你別太擔心,這位小兄弟受的內傷不嚴重,靜養幾日便可。”聽完大夫說的話。
姜田懸在半空中的心暫時安定下來。
他記得東呂子恆同她說過。
小丁的武功雖敵不過甲一,但他的武功在王府暗衛裡能排到前二十。
保護她不成問題。
方纔她到沒看清楚許言跟他打鬥的具體經過。
不過也能看出許言已經收起力道在跟他打了。
看那架勢,估計甲一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日聽許言說,他的武功在“離家鏢局”裡還排不進前10。
到底他們離家鏢局其餘人的武功有多厲害?
“姜先生,你不是吧?你又要我去查探離家鏢局?”鄭聰不解。
之前他們的人已經反反覆覆查探過無數次。
能證明他家鏢局的背景很乾淨。
到底姜先生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鄭聰,你覺得小丁的武功同你比如何?”
鄭聰不解,無端端的姜先生怎麼又對他的武功好奇了?
他見姜田在等他的回答。
開口:“我雖沒跟小丁打過,不過他武功不弱。”
聽到鄭聰這麼一說,姜田快速丟出一句話:“剛纔許言三兩下就將小丁打趴在地!”
“啊?!”鄭聰瞳仁之間閃過些許疑色。
在確定姜田不是在開玩笑時。
立馬知曉姜田話裡的意思。
腦海裡又閃現出很久之前的疑惑。
如若離家鏢局的人武功都這麼厲害。
爲何在老家那地幾乎沒造成任何影響?
實在可疑得很。
過後不久,淨空就收到鄭聰傳來的消息。
讀完信後也有些詫異。
小丁和他交過手,武功應該在中上左右。
就算是之前皇城最出名的那幾家鏢局的人聯起手來也未必能打得過他,他居然輸給叫許言的鏢師?
這也太誇張了。
天漸漸暗淡下來。
許言這邊剛從離家鏢局離開走到一條巷子內,就察覺到有人跟着他。
在轉過身子的那瞬,卻沒發現任何人。
於是他又繼續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