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南若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還在她眼前的小木屋此刻竟然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而且木屋裡外還都被裝飾上了紅紅的喜布,大大的喜字貼滿了窗戶和門上,儼然一副娶親的場面。
她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嘆,這葉清晚果然是個十足的大孝子,詩洛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兒媳婦,葉清晚這不就馬上給安排上了!
南若淺詫異的站在木屋外,剛想推開木屋外的圍欄,便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不知是出於何種心裡,南若淺下意識的反應竟然是先躲了起來。
伴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南若淺也終於看清了來者身份:“竟,竟然是楚離塵...”。
平日裡素愛身着白色衣袍的楚離塵,今日竟然着了一身紅衣,看上去比以往也多了幾分嬌媚。
“紅衣?嬌媚?”
腦海中產生這幾次詞後,南若淺不自覺的抖了兩下,好似腎上腺激素瞬間飆升一樣,她變得異常的興奮。
手指不斷地扣着木樁柵欄,心中狂喊着:“楚離塵這身打扮莫不是來迎娶葉清晚的?”
“完了完了!”南若淺心中開始“萬馬奔騰”,指甲都深深的扣進了木樁裡:“這詩洛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兩個是CP啊,如果看到是楚離塵來迎娶葉清晚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吐血啊!”。
南若淺心中焦急萬分,決定不管如何還是先攔住楚離塵纔好。
於是她站起身,剛想着去拽楚離塵,卻看到了木屋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下一秒同樣一身紅袍的葉清晚興沖沖的朝着楚離塵跑了過來。
南若淺趕忙收回了手,再次躲了起來。
“要不要笑的這麼開心啊!”
看着葉清晚的嘴都快要列到耳根了,南若淺右手緊攥成拳,用力的捶打着柵欄,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她的心情格外的陰鬱。
看着葉清晚親暱的拉着楚離塵的手腕,高興的往屋裡走,南若淺長嘆一聲,嘟囔道:“唉,真不愧是自己的夢境啊,終究是將自己畢生所愛都彙集於此了!這下怕是更不願意醒來了吧!”。
見葉清晚和楚離塵進了屋,南若淺也站起身,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屋外,伸手捅破了一張窗戶紙,好奇的向裡面查探。
“既然你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那孃親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孃親希望你們兩人日後能夠相親相愛,和和睦睦的...”
趴在窗戶外面看不太清楚,南若淺只是隱約的看到在詩洛面前站着兩個一身紅衣的人影,實在是分不清哪個是葉清晚,哪個是楚離塵。
“所以,究竟是葉清晚娶了楚離塵,還是楚離塵娶了葉清晚啊?”
南若淺心中好奇,便將窗戶紙捅的更大了一些,這下才看清了那兩個紅衣人影的體型卻依舊看不清臉。
只是這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子,身形怎麼看上去不像葉清晚也不想楚離塵啊?
南若淺這邊正疑惑着,房間內便再次響起了詩洛的聲音。
“孃親祝你們兩個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早,早生貴子?”
南若淺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不禁疑惑,這誰和誰生啊?又該怎麼生呀?
“葉兄,新婚快樂!”。
南若淺這邊正詫異着,房間內便傳來了楚離塵清淡的聲音。
“他,他...他既不是新郎也不是新娘?”
看到楚離塵站在一旁對葉清晚拱手送祝福,南若淺徹底的懵了。
她完完全全的想錯了,這楚離塵既不是來娶葉清晚的,也不是來嫁葉清晚的,他竟然只是單純的來觀禮的?
“那葉清晚娶的是誰?”南若淺心中驚詫萬分,將整張臉都貼在了窗戶紙上,使勁的往裡看。
她竟然看到了那蓋着紅蓋頭的新娘轉向楚離塵,並對着楚離塵欠了欠身。
她...她竟然欠了欠身,而不是拱了拱手。
所以說,她,她是個女的?
葉清晚娶的竟然是個女的?
南若淺感覺胸腔裡似乎被安裝了炸藥一樣,此刻就快要爆炸了。
這種感覺是真的絕了!
就像是自己粉了多年的單身愛豆,被突然爆料出早就隱婚了一樣。
在她看來,是沒有女人能夠配的上葉清晚的,這一刻,她甚至覺得葉清晚娶的是楚離塵也比現在的感覺好一些。
“喂,楚離塵,你怎麼想的啊?”
“他可是你的葉清晚啊!是被你寵上天的葉清晚啊....”
“你,你怎麼能任由他娶了別的人呢?而且還是個女的?”
“你的寒光劍是生鏽了嗎?喂,你還有心情來這裡觀禮,你還送祝福,你的心怎麼這麼大呀!”。
南若淺在心中不斷地咆哮着,感覺自己都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等,等等...”
忽然,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什麼。
這原本就是葉清晚的夢境啊,所以在他的夢中所有人都是受他主觀意識支配的。
所以,他娶了個女的,這說明他現在還是個直的?
在他的夢裡,楚離塵以好友的身份前來觀禮,那說明在葉清晚的心裡只是把楚離塵當成好朋友的?
那,他夢中的新娘,也一定是她現實生活中有好感的人嘍?
想到葉清晚心中竟然偷偷的藏着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南若淺心中頓時酸酸的。
因爲昨晚葉清晚的小師妹,同葉清晚從小一起長大,她竟然都沒有被邀請前來觀禮,想來在葉清晚的心中她並沒有什麼分量。
這次,她實在是等不了了,她一定要看看究竟是那個女人能夠被葉清晚藏進心裡。
南若淺走到房門前,用力的推開門,大聲喊道:“大師兄今日成親,怎麼能忘了邀請淺兒呢!”
“淺,淺兒?”
葉清晚轉過頭,雙眼瞪的溜圓,詫異的看着她。
與此同時,那個蓋着紅蓋頭的新娘也猛地轉過身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掀蓋頭。
“好,好暈....”。
忽然間,南若淺感覺自己的腦袋特別的暈,眼睛也越來越模糊,連那新娘的臉都看不清了。
她慌忙擡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去仔細的看一看新娘的長相。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南若淺掙扎着朝新娘那邊看去,最終卻只看到了新娘髮髻上的那個鈴鐺。
“那是...我的鈴鐺....?”。
下一秒,南若淺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