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無覓處,南若淺才知道原來這次靈山白氏清談會的主題竟然是關於“血雨扇”的。
或許是因爲她改變了劇情的原因,這血雨扇竟然提前出場了!
血雨扇乃是魔界至寶,八百年前魔尊的隨身法器,當年仙魔大戰後,便隨着魔龍一族消失匿跡了。
玄門世家中雖無人知曉這血雨扇的下落,但是卻一直都有傳言稱,當時魔尊雲崖戰敗後,將畢生靈力都封印在了那血雨扇中,誰得到了那把扇子,便能夠獲得無盡的功法。
雖然這玄門百家向來自稱正道,均已修習劍道爲主,但是這些年來,明裡暗裡的還是有不少修士和世家在搜尋着關於血雨扇的線索和蹤跡
近期玄門世家中,便突然得到消息,稱那血雨扇就在靈山的地界之內。
短短几天之內,靈山地界上已經出現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因靈山地界多山川,而且地勢險峻,白氏宗主白羽擔心這些人一股腦的涌入靈山,會因爲不熟悉地勢而發生意外,便緊急召集其餘四大家族的宗主前來無覓處共同商議此事。
因爲楚離塵受傷,楚開沒有辦法出席,除此以外,其餘三大家族的宗主盡數到場。
因爲擔心幽藤之火法陣的時效,南若淺和葉清晚並沒有進入無覓處,而是直接朝着斷崖嶺趕路。
當他們路過無覓處腳下的烏衣鎮時,恰好碰到了南顏夕和白念瑾。
原來當時樂安聽學結束後,南顏夕便跟着白念瑾一同到靈山除祟。
經過一番簡單的交流後,南若淺才知道最近這烏衣鎮也不太平,除了爲了尋找血雨扇而來的大批修士外,這裡還出現了九頭鹿襲人的事件。
自從南顏夕和白念瑾回到靈山後,就在一直着手調查九頭鹿的事情,奈何幾日過去了,卻依然沒有絲毫的進展。
這靈山主要是山地,九頭鹿又善跳躍和隱蔽,所以給白念瑾等人的搜查工作帶來了不小的難度。
簡單的交談幾句後,南若淺和葉清晚便火速趕往斷崖嶺。
要想進入百草谷,就必須要爬過斷崖嶺,斷崖嶺中又有法術禁止,所以南若淺和葉清晚便只能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對於南若淺這種快樂宅來說,爬山算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了,再加上斷崖嶺異常陡峭,又沒有明顯的路,她們兩個只能一邊往上爬,一邊探路,雖然兩人的體力都算不錯的,可直到天黑她們兩人也才爬到了半山腰。
靈山本就地處極北,斷崖嶺上更是終年積雪不斷,深夜來臨寒風刺骨,南若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手一滑身體便直直的往下摔去。
“小師妹!”
葉清晚鬆開抓着巖壁的手,翻身一躍,朝着南若淺追去。
“哇哦....好軟啊...”。
身下傳來柔軟的觸感,南若淺長呼一口氣,拍着胸脯慶幸自己竟然沒摔死。
“啊....媽媽呀...”。
南若淺前一秒還在慶幸自己命大沒摔死,下一秒便看到半空中的葉清晚直直的朝着她這邊摔過來。
“這沒摔死怕是也得被壓死啦!”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葉清晚,南若淺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呦呦...呦呦...”
伴隨着一陣清脆的叫聲,南若淺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在移動。
準確的來說是自己身下的物體在移動。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這叫聲....莫不是那九頭鹿?
南若淺猛地睜開眼,翻身看去,果不其然:“1,2,3...9”九個大腦袋在那搖晃着,這不正是白念瑾和南顏夕苦尋無果的九頭鹿嘛!
不過這九頭鹿的體型也忒大了點兒吧!
南若淺坐在九頭鹿的身上,感覺就像是坐在若軟的牀墊兒上,剛剛她還擔心葉清晚掉下來會砸到自己呢,可是這九頭鹿不過是往前挪了幾步,眼下這葉清晚便掉落在了九頭鹿後背的下半部分。
“小師妹,你沒事兒吧?”
葉清晚跌跌撞撞的朝着南若淺這邊爬來。
在仔細的檢查南若淺身上並沒有受傷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仔細的打量着身下的九頭鹿。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南若淺靠近葉清晚,似乎是怕九頭鹿覺察到一樣,刻意壓低了嗓音。
葉清晚趴在九頭鹿的後背上,小心翼翼的挪到邊緣,仔細的向下面看了看,同樣低聲的對南若淺說道:“這九頭鹿體型碩大,我們現在它的後背上,距離地面至少有三丈高,在這斷崖嶺的結界內,我們的功法受限,若是從這九頭鹿的後背上跳下去,怕是非死即殘!”。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那九頭鹿調轉方向,開始朝着斷崖嶺上方跳去。
南若淺和葉清晚本能的抓住了九頭鹿後背上的毛髮。
這九頭鹿的體型雖然異常的碩大,但是活動起來還是非常的靈活的,在那陡峭的斷崖嶺上更是如履平地,頃刻間便來到了半山腰。
南若淺一邊緊緊的抓着九頭鹿,一邊衝着葉清晚大聲喊道:“我們先暫時呆在這裡,我看這九頭鹿一直在向上跳,等它到了斷崖嶺上端我們在想辦法下去。”
“好...千萬要小心抓好啊!”
葉清晚同樣對着南若淺大聲的喊着。
真不怪他們兩個要用這種大喊大叫的方式交流,實在是因爲這九頭鹿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他們呼嘯而過的風在他們的耳邊發出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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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南若淺和葉清晚頗感意外的是,當着九頭鹿馱着他們兩個來到山頂後,竟然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它越過山頂,繼續朝着斷崖嶺的另一側山腳下跳去。
下山不比上山,即便是九頭鹿這種最擅長在山間跳躍的靈獸也有好幾次都差點滑到了。
南若淺趴在九頭鹿的後背上,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顛碎了,此刻她只感覺陣陣噁心,看什麼都是眩暈的。
葉清晚的情況也比她好不到哪去,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即便如此,他卻還一直緊緊的拉着南若淺的手,不斷地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