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之前的人設的確是不靠譜了些,所以此刻南若淺也懶得同白念瑾解釋。
而是另闢蹊徑,轉頭向白念瑾問道:“你和我姐在這烏衣鎮調查了這麼久,可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白念瑾沒想到南顏夕非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問出這個問題來爲難他了,雖說他和南顏夕片刻也不敢懈怠,一直在尋找九頭鹿的下落,可是的確是到目前爲止都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無奈,白念瑾只好對着南若淺搖了搖頭,如實說道:“並沒有!”。
“呵...”南若淺輕笑一聲,衝着白念瑾挑了挑眉,道:“既如此,那接下來就聽我的...”。
“爲什麼?”白念瑾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冷聲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南若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滿不在乎的對白念瑾說道:“你當然也可以不用聽我的,只是這九頭鹿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管的,所以,如果白公子你不想聽我的,那我們便兵分兩路,你用你的方法繼續尋找九頭鹿的下落,我用我的方法接着調查,咱們互不干涉!”。
南若淺這話說得算是客氣的了,言外之意便是“你丫的要不就聽我的,要不就別多嘴!”。
白念瑾自是聽出了南若淺話中的意思,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神色很是難看。
南顏夕看出兩人之間略顯尷尬的氣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連忙調解,先是對着白念瑾說道:“淺淺雖然生性調皮了些,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她是絕對不會故意搗亂的,既然我們調查了這麼久都還沒有什麼進展,那不妨先聽聽淺淺的計劃?”
白念瑾雖然依舊眉頭緊鎖的,但是面對南顏夕勸說總算是勉強點了點頭。
隨後,南顏夕又走到南若淺身邊,對南若淺說道:“你也是,我知道你是着急,但是也總得把話說清楚的吧,你不將你的計劃告訴白公子,他如何能夠明白你的意思呢?”。
南若淺想了想,對着南顏夕道:“人多嘴雜,我的計劃恕我不能透露....”。
白念瑾猛地轉過臉,驚愕的看着南若淺:“南二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是在懷疑我不成?”
南若淺歪着腦袋看了看白念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白公子別誤會,我並不是在這個意思,只是這件事兒並不向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所以我並不是懷疑誰,我只是不想橫生枝節,總之,你若是信我,便按照我說的做,我定能保證你在三日之內將抓住那九頭鹿。”
“什麼?三日之內?”
白念瑾輕聲說道:“南二小姐,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實力,只是我與顏夕以及一衆白氏子弟尋找了近半月,都還沒有抓到那九頭鹿,你現在竟然脫口三日之內,怕是有誇大的成分吧?”
南若淺早就料到白念瑾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她,淡定的說道:“沒關係,我們可以立個賭約,如果三日後我沒有捉到九頭鹿,那我便隨你處置....”說着,南若淺的嘴角掛上一抹壞笑,接着說道:“不過,三日之後我若是成功的捉到了九頭鹿,那接下來你就要任憑我的吩咐!”。
白念瑾自然是不相信南若淺能夠在三日之內成功的抓到九頭鹿,所以果斷的答應了和南若淺的賭約。
南顏夕被強行拉過來作見證人,看着左右兩邊的兩人神色極其認真,但是舉動卻十分幼稚的人,表示相當無語。
按照南若淺的要求,接下的三日裡,白念瑾的全力配合她。
於是,他讓白念瑾先回把家,儘可能多的找來白氏子弟,大張旗鼓的在烏衣鎮方圓幾十裡的範圍內極其張揚的尋找九頭鹿的下落。
隨後,她又將四娃交給南顏夕,交代南顏夕這三日之內一定要保證四娃的安全,並且確保不會讓任何人看到四娃。
南顏夕帶着四娃離開後,她則是再次去了那農婦家裡。
南若淺神色堅定,態度誠懇的對農婦說道,自己和白氏一定會傾盡全力的尋找四娃的下落的。
四娃可是農婦所有的希望,聽到南若淺這麼說,自然是感動萬分,直接就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道謝。
南若淺餘光瞥了一眼,依舊蜷縮在角落裡的兩個女孩兒,心中雖然有強烈的衝動,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因爲她知道,她要解救的不僅僅是這兩個女孩兒,而是這個鎮子中所有女性的悲慘命運。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所以,只能讓這兩名女孩兒在忍耐幾天了。
因爲白氏大張旗鼓的尋找,很快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四娃被九頭鹿擄走的消息。
雖然鎮民們對於九頭鹿擄走男性的事情感到很驚訝,但是卻依舊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畢竟四娃家沒有成年男人,所以鎮民們便以“四娃家陰盛陽衰”爲藉口來掩蓋他們內心的慌張。
這樣的結果,南若淺早就料想到了,畢竟這個能夠讓陋習存在這麼久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小男孩兒被擄,就斷了自己的財路呢!
於是,南若淺展開了他的第二步計劃,她從南顏夕那裡拿來四娃身上的衣服,故意將衣服撕破,並潑灑上血漬,隨後帶着衣服來到四娃家。
南若淺將四娃的衣服交給農婦,神色哀傷的告訴農婦,她們找到九頭鹿的時候就只看到了這件帶血的衣服。
農婦接過那滿是血漬的衣服後,愣了片刻神,隨後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可憐的四娃啊...”
“我的命根子啊,你就這樣走了,讓孃親可怎麼活啊...”。
在婦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時候,南若淺走到裡屋,發現那兩名女孩兒雖然已經從地上挪到了土炕上,但是兩人身上依舊是傷痕累累的。
南若淺上前,從自己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藥粉,塗抹在女孩們的腿上,這百草谷的靈藥果然有奇效,很快兩個女孩兒腿上的傷就好了大半。
恰好在這個時候,農婦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