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顏以沫又贏了。顏以沫看了一眼顧梵希的表情,她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始終含着一抹不鹹不淡的笑意。
接下來就到了第二輪表演了,何晌這時也來到了表演現場,他對顏以沫笑了笑,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跟工作人員開始交流了。
這一輪的表演是需要顧梵希和顏以沫配合何晌表演,來看兩人跟何晌的相性如何,所以表演的片段不長,但也能體現出個人的技巧。
依舊還是顧梵希先登場,她藉助威亞和何晌完美地完成了工作人員要求的表演片段。
工作人員興奮地鼓起掌,顏以沫看得出來MIUDa的工作人員都很喜歡何晌,何晌出場之後,大家的討論就沒有停止過。
中場休息了片刻之後,就輪到顏以沫表演了,她走到臺上和何晌默契一笑。
工作人員走上前正要給兩人繫上威亞,顏以沫擺了擺手,說:“我就不用了,這幾個動作我不需要用威亞。”
何晌愣了愣,問道:“以沫,真的沒有問題嗎?”
顏以沫自信的點了點頭,剛剛顧梵希的表演很不錯,但那些動作都是藉助威亞才做出來的,而自己根本不需要。
臺下的顧梵希聽聞她的話,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是大家專注着臺上的準備,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表演很快就開始了,音樂悠悠響起,顏以沫和藉助威亞的何晌完成着表演的每一個動作,工作人員驚呆了,沒想到她不借助威亞就能完成高難度的空翻。
正當大家看着顏以沫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驚訝之時,升騰到半空之中的何晌突然像一個斷了線的傀儡一般掉落下來。
表演舞臺上一片混亂,顏以沫心裡慌張極了,馬上前往查看何晌的情況。
何晌躺在地上,眼睛緊閉着,腦後還隱約流出一些紅色的液體。顏以沫感覺自己的眼前被一片紅色所充盈,什麼也看不清。
“快點給醫院打電話!”顏以沫回過神來,大聲呼喊着。
工作人員慌亂起來,明明經過多次檢查的威亞爲什麼會突然斷裂,並且何晌的狀況看起來十分糟糕。
顏以沫擔心地跟着何晌進了急救室,心裡一片慌亂,路上她想了很多種情況,但最有可能的情況只能是顧梵希動了手腳。
顧梵希今天一早就到了現場,提前知道了第二段表演是要藉助威亞的,而自己錯打錯着,沒有用上威亞,所以才躲過一劫。
她看向亮着紅燈的急救室,心裡像被揪住了一般,何晌是因爲自己才遭受了這次的無妄之災,她自責極了。
與此同時,當紅偶像何晌拍廣告意外受傷這條消息很快地也傳播了出去。季傾斐看到這條消息,心裡一緊,這不是顏以沫今天拍攝的地方嗎?
於是季傾斐馬上給顏以沫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過了很久才被接起,話筒裡傳來女孩低落的聲音,季傾斐連忙問:“你在哪裡?沒事吧?”
顏以沫聽到季傾斐的聲音,那一刻,所有的情緒馬上就爆發了,自責、擔心、後怕。她眼睛紅紅地說:“我沒事,不過何晌還在急救。”
季傾斐理解她此刻的情緒,安慰道:“別擔心,我馬上過來。”
“嗯。”顏以沫掛了電話,一瞬間覺得自己很疲憊,小溪扶着她在一旁坐下,不斷地安慰着她,但顏以沫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
很快季傾斐也到了醫院,找到了急救室門前的顏以沫。
顏以沫看到季傾斐,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在季傾斐面前,她僞裝的防備總是那麼地不堪一擊。
季傾斐看見她落淚的模樣,心疼極了,輕輕擁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顏以沫的後背安撫着她。
周圍的工作人員見狀都驚訝極了,沒想到兩人的緋聞都是真的,大家還想偷偷看他們的動作,卻被小溪犀利的眼神給擋了回去。
那些八卦的工作人員只好豎起耳朵聽着他們那邊的動作,一邊又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小溪無語了,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還有心情八卦。
顏以沫埋在他的胸膛前,抽泣着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季傾斐感覺到這件事有些蹊蹺,等顏以沫平靜下來之後,他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會不會跟顧梵希有關係?”
顏以沫剛剛沒有說自己懷疑是顧梵希做的,但季傾斐猜到了,她便道:“我也覺得有可能,所以何晌他是替我受了傷。”
季傾斐皺起眉,心疼地擦了擦顏以沫哭紅的眼角,道:“不要自責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件事交給我去調查。”
“好。”顏以沫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兩人在急救室前等了好久,負責急救的醫生終於走了出來。
“輕微的腦震盪導致的昏迷,雙腿骨折了,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吧,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跳舞了。”醫生知道何晌的身份,跟衆人交代道。
顏以沫臉色難看,對於一個偶像來說,一大段時間不能唱跳,這意味着要失去一大波關注度和通告。
何晌的經紀人問道:“醫生,他大概多久纔會醒來?”
“雙腿骨折比較嚴重,輕微腦震盪應該一會兒就能醒了。”醫生答。
經紀人把大家都打發走了,顏以沫跟季傾斐還留在原地,顏以沫看了看季傾斐道:“等他醒了我想跟他說幾句話再走。”
季傾斐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點頭道:“好,我陪你。”
煎熬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直到深夜才傳來何晌醒來的消息,顏以沫和季傾斐連忙走進病房。
何晌頭上扎着繃帶,雙腿纏上了厚重的石膏。他看見兩人,露出一絲勉強的笑:“你們來看我?”
季傾斐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間的安慰,無需多言。
顏以沫垂着眸道:“對不起何晌,你受傷可能是因爲我……”
何晌眨了眨眼,不明白顏以沫的意思。
於是顏以沫把她跟季傾斐的猜測告訴了何晌,何晌隔空撓了撓頭,道:“你也不能猜到有人動手腳,是我自己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