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腦中已經浮想聯翩,不過也不用再追問什麼。
傅振鳴臉上的尷尬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衆人都以爲傅家大概率會落在傅振鳴身上,眼前冒出來個私生子,他怕是恨的心都藍了。
而另外一邊的葉蕭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都卑微到這種地步江研溪還是不肯原諒他,心中又恨又惱。
他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卸在陳然身上。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從中挑撥,他也不可能那樣對待小溪,如果不是她勾引他他又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小溪!”葉蕭擡起頭仰視站在岸邊的人,眼中出現了期盼和說不清的情愫。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如數沾水貼在身上,頭髮凌亂,臉色蒼白,也接受着嗤笑和白眼。
那狼狽的樣子,像極了喪家之犬。
“嘖嘖嘖,葉蕭再怎麼說也是葉家大少爺。這江小姐怎麼領個私生子出來逛,眼光不行啊。”
“你知道什麼啊,那葉蕭不是好東西出軌找小三,江總已經在打壓葉家了,不然他能這個德行,怕是來抱大腿的吧。”
“就是就是,私生子也是傅家人,你看傅振鳴那臉色,誰接管傅家不一定呢,再說也許就是因爲老爺子想讓傅宇宸接管家裡的產業,才把人接回來的。”
“不會吧,老爺子想讓一個野種接手家裡的產業?這可是我今年聽到最大的笑話。”
隨着討論聲越來越大,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
原本都在酒會現場的人,此時已經出來了三分之二。
人聲鼎沸,好的壞的,全部鑽進江研溪耳朵。
她有些愧疚的看向身邊的人,傅宇宸面無表情,可她莫名的感覺到他身周冷的可怕。
她討厭,討厭那些人的嘴臉,討厭傅宇宸此刻的情緒。
葉蕭見自己一直在唱獨角戲,笑着給自己個臺階。
“小溪,你不原諒我就算了,我也不想糾纏你。
我今天是來參加酒會的,不打擾你了,我會讓你看清誰纔是配得上你的人。”
葉蕭想上前,江研溪就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朝後退了好幾步。
“我江研溪沒落寞到配一個落魄性無能,請你看清自己的地位,不要妄想高攀。”
一場酒會有人歡喜有人愁,江研溪倒是解氣了,但葉蕭很快就被酒會上的人記住了。
因爲江研溪在酒會說的那番話,葉家生意本就不好做,這樣一來,彷彿徹底被打入地獄。
葉家公司,氣氛降到冰點,每個人都戰戰兢兢,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倒黴催的地方。
董事長辦公室
葉父臉黑的像鍋底,氣的渾身顫抖,手中的手機被他捏的緊緊的,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他抄起手邊的菸灰缸恨鐵不成鋼的砸過去怒斥。
“你自己看看這新聞,你看你做了什麼好事,以一己之力臭了葉家的名聲,說你是老鼠屎都不爲過,我怎麼生出你這麼沒出息的兒子。”
“我養條狗掉塊肉現在都培訓成人了,你怎麼還是這德行,你有腦子嗎,上趕着犯賤給人當笑柄?”
葉父看到新聞的時候差點兒沒有進醫院,如今人就在眼前,他毫不客氣的把所有怒火都發泄給葉蕭。
罵夠了,葉父直接趕人。葉蕭冷着一張臉從辦公室出來,立刻迎接到所有人的目光。
手機在響,葉蕭不耐煩的接起來。
“誰,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對面的人沉默了半晌,因爲他的怒火心情好了些,這才悠悠開口。
“葉先生,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送你的頭條新聞還喜歡嗎?”
對方口吻的冷淡程度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真不錯一般。
可那聲音葉蕭死都忘不掉,奪妻之仇,刻骨銘心。
他擡起頭,雙眼立刻有了光,咬牙切齒地開口。
“是你!”
傅宇宸也不否認,不是他親自動手,他只是跟下面知會一聲而已。
“看來你腦子還沒有完全萎縮,那就仔細聽着吧,我限你今天說服陳然去捐骨髓,不然葉家,你懂的,boom~"
傅宇宸突然想到那朵霸王花昨兒在酒會現場被某人豬蹄抓着道歉,剛好了一點的心情突然就一般般了,
他應該下手狠一點兒的,畢竟爲民除害,這是一個好公民應該做的,傅宇宸給自己找了一個正當的不能再正當的理由。
他是江研溪的保鏢,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是因爲他工作的疏忽,所以他只是在彌補自己的過失。
電話掛斷,葉蕭獨自站在空蕩蕩的走廊,讓陳然去醫院這怎麼可能!那賤人現在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半個小時以後葉蕭出現在陳然租的爛房子。
“葉蕭,你王八蛋,你居然讓我去給那個小屁孩兒捐骨髓!”
陳然憤怒的把手中的杯子砸過去怒吼“你是不是瘋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她衝上去像是一個瘋子,抓住葉蕭的衣領,雙眼猩紅,指甲恨不能刺破衣服。
“陳然你現在就像個瘋子,你自己答應的事情現在後悔了?網上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什麼叫我逼你去的。”
“況且,我和小溪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因爲你,你不勾引我,我怎麼可能對不起小溪看上你?小溪現在不原諒我肯定是因爲你不捐骨髓。”
葉蕭一身西裝和周圍滿是灰塵的環境格格不入。
但此刻誰又有心去在意這些,他心裡只有江研溪和自己的未來。
“葉蕭,你胡說八道,你忘了你對江研溪做了什麼嗎?就你這樣的人還幻想江研溪原諒你?實話告訴你江研溪早就跟我說了,看到你都覺得噁心!”
兩人都失去理智,昔日的恩愛情人如今劍拔弩張,毫不客氣的踩着對方最痛的痛點。
人性在利息面前脆弱的像張白紙,一觸就破。
“你胡說,小溪那麼愛我,怎麼可能說出這些,肯定是你胡編亂造的,小溪心裡還是愛我的。”
“肯定是因爲你不捐骨髓,所以小溪不原諒我,你今天不捐也得捐。”
陳然看着葉蕭,狠命搖頭,結果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葉蕭應該這樣對待江研溪纔對。
“葉蕭,你就是個瘋子,你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你憑什麼覺得江研溪還會跟你在一起,你連那種能力都沒有,不男不女的東西!”
陳然被狠狠抓住的頭髮,她能清楚感覺到疼痛,偏偏力量懸殊太大,無法掙脫。
葉蕭早就猜到陳然會抵賴,畢竟兩個人都太瞭解彼此了,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
“既然你不去,那我就幫幫你!”
葉蕭說完,從口袋裡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毛巾,捂住陳然的口鼻。
任她拳打腳踢都無濟於事,不出一分鐘,陳然便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