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被你嚇走了。”陸塵聲音有點啞,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性感,此刻江寒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和這鐵公雞的姿勢……有點過於親密了。
肌肉好硬啊,手感真的超好,江寒煙沒控制住,爪子輕輕捏了下, 再捏了下,停不下來了。
難怪那些富婆喜歡捏小狼狗,她現在終於理解富婆的快樂了。
沉浸在快樂中的江寒煙,不知道頭頂某人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危險,像是黑夜中覓食的狼,手也慢慢收力, 將人攬得更緊了。
“很好捏?”
陸塵按住了女人的爪子, 另一隻手則託着,不讓她亂動。
“不捏了,睡覺!”
江寒煙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起身想跑,可卻跑不了,被箍住了,然後炙熱的吻掠奪式地壓了下來……
這次的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格外兇猛,陸塵貪婪地親吻着,從脣到眼,再到脖頸……
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還有他想要的渴望,江寒煙終於清醒過來, 抓住了他的手,喘着氣說:“先……先講清楚。”
她也想發生下一步, 可有些話得先說清楚,要不然她沒法心安理得地睡。
“工資都上交, 家裡你管錢。”
陸塵眼睛都紅了,他快控制不住了, 憋了好幾個月的火,這一刻都爆發了,他現在就想要。
“不是錢,你等等,等我說!”
江寒煙快按不住了,陸塵的力氣大的很,可這些話必須說清楚。
“快說!”
陸塵強忍了下來,在她耳邊舔着,如電流一般,江寒煙也快忍不住了,她深吸了口氣,說道:“睡了我不負責行不行?”
她只想睡,不想負責。
對一個男人負責太辛苦了,她覺得自己承擔不起。
陸塵眼裡的情慾退了些,“不負責是什麼意思?”
他們現在是夫妻,夫妻之間睡覺還用負責?
江寒煙縮了縮脖子,心莫名有點虛,也不敢看陸塵的眼睛, 鼓起勇氣說:“就是不結婚, 也不生孩子, 只睡覺。”
腰上被鐵爪子箍住了,江寒煙噝了聲,委屈地看着某人,陸塵收了力氣,冷聲道:“我們已經結婚了。”
只是沒登記而已,但在外人眼裡,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沒領證,也沒辦酒,咱們這頂多算是非法同居,不對,是合租關係!”江寒煙嚷了起來,眼神還多了些鄙夷,連婚禮都不給一個,就想白得一媳婦?
真不愧是鐵公雞,打的算盤賊精。
陸塵臉有點熱,心裡也有點虛,柔聲道:“那補個婚禮,過幾天就辦,等你年紀到了就領證。”
也怪他,沒婚禮確實委屈了人,他得大辦一個婚禮。
“我不想結婚,我就想一個人過,因爲我不能保證我以後還會不會喜歡上別的男人,不結婚可以分手,結婚了就是道德問題了,你懂了不?”
江寒煙只得再說明白些,她不覺得自己能用心去愛一個人,她挺自私的,像電影裡爲了愛人擋子彈的愛情,她永遠都理解不了。
還有爲了孩子犧牲自己性命的母親,她也理解不了,如果她有了孩子,她可能沒那麼偉大,爲了不霍霍孩子,她還是一個人過吧。
“你喜歡唐學海?”
陸塵眼裡的情慾徹底退了,有些受傷,不願意和他做那事,是因爲還喜歡唐學海嗎?
江寒煙翻了個白眼,“喜歡唐學海的是原來的江寒煙,不是我,我是說以後有可能,我會喜歡上別的男人,你語文不好?”
陸塵抿緊了脣,冷聲問:“你只是想睡,不想愛?”
所以這女人只是饞他的身體,不是喜歡他的人?
“也不是,我想睡,也有點喜歡的,就是不能保證喜歡一輩子,你懂不?”江寒煙很認真地回答,她對陸塵確實有好感,也不介意一起生活,但讓她全身心地去愛一個人,她應該做不到。
陸塵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心裡是惱的,他以爲江寒煙是提了褲子不想認帳,甚至去了滬城後,會交新的男朋友,所以纔不想和他結婚。
他本來還想去了滬城後,就和這女人一起好好過,他掙的錢也都給這女人管,可人家壓根沒這意思,是他在自作多情。
“睡覺!”
陸塵翻身朝外,背對着江寒煙,身上散發着西伯利亞的冷氣,全身上下都寫着‘生人勿近’。
江寒煙輕嘆了口氣,是她沒說明白,還是陸塵沒聽懂,其實她的要求不過分啊。
爲什麼不和她睡呢?
唉!
陸塵聽到了隔壁的嘆息聲,心軟了軟,很想翻身過去問這女人,去了滬城後他們算什麼?
還睡一張牀嗎?
最終他還是沒問,他怕聽到更糟心的回答。
這一晚陸塵失眠了,江寒煙卻睡得很香甜,聽着她綿長的呼吸聲,陸塵臉更黑了,沒心沒肺的女人,還沒良心。
香軟的身體滾了過來,熟練地抱緊了他,陸塵條件反射地摟住了人,可很快就鬆開了,他暗罵自己犯賤,將人推開了。
江寒煙不高興地哼哼了幾聲,又滾了過來,濛濛的月色中,能看到她臉上有點委屈,陸塵想再推開的手,慢慢地收了回來,認命地嘆了口氣,摟住人沉沉地睡了過去。
但接下來幾天,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冷淡下來,連豆豆和金閃閃都感覺到了,金閃閃打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招惹了兩個主子。
工地的人也感覺到了陸塵的低氣壓,幹活更加認真了,怕捱罵,這些天陸塵都罵好幾個師傅了,大家都戰戰兢兢的。
“塵哥怎麼了?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林祥紅捅了下何旦,他剛剛也捱罵了。
“不曉得,我去問問塵哥。”
何旦憨乎乎地去找人了,林祥紅也沒阻止,問問也好,反正是何旦去觸黴頭。
“塵哥,你和嫂子吵架了?”
何旦在工地角落蔭涼處找到了陸塵,大咧咧地問了出來。
陸塵白了他一眼,沒理他,何旦在他旁邊坐下,顧自地說:“塵哥你別欺負嫂子,嫂子多好啊。”
“我欺負她?”
陸塵冷笑了聲,那沒良心的女人誰欺負得了,明明是她欺負人。
何旦只當沒聽見,又說:“塵哥你得對嫂子好點兒,嫂子那麼好,你不對她好,會被別人搶走的,你捨得啊?”
陸塵面色突地變了,他想到了昨晚上江寒煙的話,彷彿有什麼茅塞頓開了。
他能賺錢還長得好看身體又好,哪個男人比得過他?
江寒煙有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別的男人?
昨晚肯定是在試探他的,結果他的回答不對,才搞得不歡而散。
陸塵懊惱地拍了下腦門,活該他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