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我和新雨爸爸都是醫生,並沒結過仇,和病人關係也都很不錯,實在想不起來誰會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害新雨,今天登門拜訪,是想麻煩江小姐幫忙解掉新雨身上的咒術, 費用方面完全沒問題,還請江小姐辛苦一下,我們全家都感激不盡。”
徐母神色焦急,但說話依然語氣溫和,不緊不慢的,讓人能瞬間安定下來。
雖然她和丈夫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可對江寒煙說的話並無懷疑, 在醫院工作時間長了,總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科學無法解釋,他們早習以爲常了。
大姑姐回家說了咒術的事,徐母並沒懷疑,之所以拖這麼長時間來拜訪,是因爲她手上有一臺極重要的手術,她實在脫不開身,而且女兒的身體也不會短時間內出事,她便完成了重要手術後,才一家人登門。
“先給徐小姐測個脈吧。”
江寒煙沒一口答應,上次她給徐新雨看身體時, 功力沒現在厲害,所以她沒法解除徐新雨身上的咒術。
但現在她功力漲了不少, 說不定能解除了, 得檢查過才知道。
徐新雨伸出珠圓玉潤的手, 比起上次測脈, 手腕像是又圓潤了些, 她的身體以緩慢又快速的速度長胖, 再這樣下去,只怕兩年都撐不到。
江寒煙細細檢查了後,心裡大致有數了,便說道:“徐小姐身上的咒術我現在能解,若是你們早來幾天,我也愛莫能助。”
徐家人面露喜色,徐母忙問:“什麼時候開始?”
“今天先第一療程,十日後再來,總共三個療程,有些事先說清楚,我看病不便宜。”江寒煙醜話說在前頭。
“我們知道的,只要能治好新雨,費用不是問題。”徐母說道。
江寒煙朝徐嬸看了眼,笑着說:“若是別人,至少三十萬,但徐嬸和我是鄰居,就收十萬吧,治好了再給錢。”
她也不是濫好心,徐家人都是醫療界的翹楚,她也算是同行了, 日後總會打到交道, 就賣個人情吧。
徐嬸本來嚇了一跳,三十萬對她來說算天文數字了,不過聽到只要十萬,她便鬆了口氣,雖然十萬也多,可打了三折呢。
徐家人表情很平靜,三十萬他們當然拿得出來,而且覺得很合理,他們女兒的命可不止三十萬。
“多謝江小姐。”
徐母微微笑着,沒有拒絕江寒煙的賣好,能和江寒煙這樣的高人結識,她自然樂意的。
“不客氣,稍等一下。”
江寒煙去淨了手,然後朝徐新雨打了幾個奇怪的手勢,徐家人雖看不見能量波動,卻能感覺到一股溫暖,房間裡的溫度也上升了些。
徐新雨的感覺最明顯,她自從胖了後,身體愈發畏寒,別人都說胖子脂肪多不怕冷,可她卻極怕,夏天吹冷氣都凍得發抖,現在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腳底向上涌,慢慢涌向全身,身上冒了不少汗,身體特別舒服。
江寒煙不停變換手勢,一道又一道能量結印打在徐新雨身上,她自己也出了不少汗,徐新雨身上的咒術極陰毒,又在她身上這麼多年,她這點功力還是淺了些,有些吃力。
徐家人都屏住呼吸,怕打擾江寒煙,徐新雨本來閉着眼,享受身體久違的溫暖,額頭上的汗流了下來,即將滴進眼睛裡,她只得睜開,正好看到江寒煙雙手快速地結着印,心不由跳了起來,腦子裡閃過一段畫面。
江寒煙打了幾十道印,累出了一身汗,徐新雨身上也大汗淋漓,貼身衣服都溼透了。
“好了,回去換身衣服吧,別感冒了。”
江寒煙停了下來,第一個療程結束,她叮囑道:“十日後再來,治療期間不要有男女情事,會影響治療效果。”
徐新雨和方嘉興在談戀愛,年輕男女感情好,荷爾蒙旺盛,情到濃處說不定會做一些出格的事,必須說清楚。
“沒有……”
徐新雨羞得滿面通紅,她和方嘉興現在也只是手拉手的程度,連接吻都沒有呢,只是有一回看電影,方嘉興忍不住親了她臉一口,她一晚上都沒睡着,羞死了。
“我家新雨婚前絕對不允許做出格的事,江小姐放心。”徐母保證。
別人家的女兒她管不着,但她的女兒必須作風正派,婚前絕對不可以做那種事,男人脫褲子容易,女孩的清白可再撿不回來了。
尤其是她在醫院見過太多未婚女性被渣男拋棄,一個人跑來做手術,男人快樂十幾分鍾,吃下苦果的卻是女人,所以徐母從小就教導女兒,必須潔身自好,否則打斷腳!
反正她是骨科醫生,打斷了再接回去,方便的很。
江寒煙笑了笑,說道:“那就十日後再來。”
徐家人都起了身,說了些感激的話,徐新雨好幾次欲言又止,江寒煙看在眼裡,問道:“你想說什麼?”
徐新雨紅了臉,小聲說:“剛剛你打的手勢,我以前好像見過。”
“什麼時候,在哪見到的?”江寒煙追問。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打奇怪手勢的人,就是害徐新雨的人。
“在我爸媽的醫院,好像是我上六年級的時候,我去醫院找我媽拿家裡鑰匙,看到病房裡有個小姑娘,才三四歲,很瘦很小,不愛說話,就是她打的手勢。”
徐新雨一邊回憶一邊說,她很確定就是那個瘦小的小姑娘。
“三四歲的小女孩?你沒記錯?”江寒煙皺眉,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這麼惡毒的咒術?
徐新雨搖頭,堅定道:“沒記錯,那小姑娘是我爸爸的病人,住的是最好的病房,好像得的是腎病,心臟也不太好。”
徐父一直平靜地坐着,聽了女兒的話,瞬間變了臉色,他想起那個小女孩了。
江寒煙問道:“那小女孩打手勢時,你是不是在她面前?”
徐新雨點了點頭,“我媽在做手術,我覺得無聊,就在住院樓走廊上走來走去,正好看到那個小女孩,見她一個人挺孤單,就進了病房陪她說話,然後她就打了奇怪的手勢,還對我詭異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