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去了櫃檯諮詢辦會員,態度很傲慢,頤指氣使道:“我要最好的私教,錢不是問題,一定要最好的。”
“我們健身房最好的私教是老闆,他收費不便宜。”經理說道。
“你覺得我交不起錢?”
江寒煙沉了臉,手拍在桌上,亮瞎眼的紅翡手鐲撞在桌上,發出清悅的聲音,角落裡偷偷觀察的林德生,眯起了眼,露出了感興趣的眼神。
林德生走了過來,衝經理使了個眼色,經理退下了。
“小姐,我就是老闆,有什麼能爲您服務?”
林德生的聲音很有磁性,他看起來年紀不輕了,大約三四十歲,衣着得體,雖然看不出品牌,但絕對價值不菲,長相不是特別英俊,可有着說不出的魅力。
“我要最好的私教,你行不行?”
江寒煙傲慢地擡着頭,將驕橫不知世事的大小姐演得淋漓盡致,林德生如果對她獻殷勤,那就說明有問題。
林德生微微笑了笑,溫和道:“我的水平還算可以,小姐若是不嫌棄,我願意爲您服務,但我收費有點小貴哦。”
“我是缺錢的人嗎?幾千塊一節課?”江寒煙翻了個白眼。
“幾千塊倒不用,五百一節課,十節課起步。”林德生笑着說。
江寒煙朝他斜了眼,冷哼了聲,嘲諷道:“才五百,你水平行不行呀,我的大腿太粗了,你要是能幫我把大腿練細,五萬我都給。”
“小姐的身材很好,反而有些偏瘦,我建議您練肌塑形,肯定會比您現在更有魅力。”
林德生上下打量江寒煙,眼神欣賞,年輕美麗有錢還有點缺心眼的小姑娘,真好,可惜他快要結婚了,暫時抽不開身。
“算了,你一看就不專業,練一身肌肉有什麼好的,我找其他人。”
江寒煙白了眼,擡着頭大搖大擺地走了。
林德生微微笑着,沒追上來,同一時間只能專注一件事,這是他的原則,貪多嚼不爛,這個小姑娘雖然很誘人,可他只能放棄。
先把姬如玉哄去泰國再說,他都安排好了,絕不能出錯。
江寒煙回了家,和陸塵說了對林德生的看法,“面相上看不是善茬,而且沾了人命,顏柏利沒說錯。”
她剛剛和林德生聊天的工夫,在暗暗觀察這傢伙的面相,是個狠人。
“通知姬如玉?”陸塵隨意地問。
他對這事不太關心,姬如玉自己上趕着掉坑,別人管不了,而且他和姬如玉不熟。
“說了她也不會信,我去查查林德生前妻。”
江寒煙也懷疑前妻的死和林德生有關,她打電話給了顏柏利。
“你見到林德生了?我沒說錯吧,這傢伙就不是好人,剛剛我給姬如玉打電話,這蠢貨真答應去泰國了,正月初一就動身,咱們得快點兒。”
顏柏利在電話裡大呼小叫的,急死他了,他真擔心過了年,姬如玉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江寒煙和顏柏利約好,去見了前妻的朋友,也是顏柏利的朋友,外企的女高管。
“薔薇她很堅強,也很樂觀,身體很好,我們是大學同學,我們宿舍住六個人,薔薇身體最好,傷風感冒都很少,畢業後,我和薔薇在一家公司,就是我現在的公司,但薔薇野心大,她幹了三年就辭職了,自己開公司,一路磕磕絆絆做大做強了,但也耽擱了婚姻,直至遇到林德生。”
女高管說起了前妻的故事,一個外貌平常,但樂觀積極的女強人,白手起家創辦了廣告公司,掙下了千萬家財,三十大好幾還沒對象,薔薇自己也着急了,相親無數後,在健身房遇到了林德生,當時的林德生還只是個普通教練。
林德生對薔薇展開了甜蜜進攻,生活上無微不至,每天都打電話說甜言蜜語,生日過節都不忘禮物,甜蜜攻勢讓薔薇深陷了,認識才三個月就結婚。
“我們幾個朋友都勸薔薇,讓她慎重些,畢竟林德生學歷太低,處處都不如薔薇,又表現得這麼殷勤,很難說沒有其他目的,可薔薇說她很享受林德生的關心呵護,就算林德生是爲了她的錢,她也樂意,她都這樣說了,我們也不好再勸,只能祝福她。”女高管苦笑。
“結婚多久出的事?”江寒煙問。
“一年後。”
女高管嘆了口氣,說道:“結婚才半年,薔薇就懷孕了,她很高興,買了很多嬰兒用品,還佈置了嬰兒房,和我們說要當最溫柔最負責的媽媽,但沒多久,她洗澡時不小心滑倒,孩子意外流產了,薔薇雖然很傷心,可她決不可能振作不起來,她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人,精神失常我是不信的,可醫生都出具了鑑定書……唉!”
“有些藥物會讓人出現幻覺,表現出來很像精神失常。”江寒煙冷聲道。
女高管愣了下,憤怒道:“肯定是林德生乾的,還有件事,薔薇雖然很愛他,但也不是沒有防備,有一回薔薇和我說,她已經立了遺囑,萬一有意外的話,財產一半給她父母,一半給林德生,可薔薇出事後,遺囑卻變成了所有財產都給林德生,薔薇父母一分都沒得到,這根本不可能是薔薇的遺囑,她那麼愛父母,怎麼可能不留錢。”
和女高管聊了後,江寒煙基本上確定,前妻薔薇的死,多半是林德生乾的,甚至孩子意外流產,也可能是林德生的手腳。
江寒煙已經有了計劃,但需要顏柏利的配合才行。
“沒問題,我可以約姬如玉出來,這法子真有用?”顏柏利滿口答應,但有點懷疑江寒煙的辦法管不管用。
江寒煙白了眼,“你約人出來就行,還有,我不幹白工,這趟差使收個友情價,三萬塊!”
滅渣男人人有責,就收個友情價吧,三萬塊對顏柏利來說小意思。
第二天,顏柏利約出了顏如玉,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激姬如玉答應約林德生出來,去他和薔薇住過的那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