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家裡人不管他嗎?”江寒煙問。
解曉麗搖頭,嘲諷道:“他們都是一丘之貉,還說我是不下蛋的雞,可我懷孕過兩次,都被他打流產了,醫生說我以後再不能生孩子了。”
她懷孕時,那個畜生照樣打她,她都流血了,畜生也不停手,婆家人也不管,因爲她只是外人,死活他們根本無所謂。
而且那畜生脾氣不好,誰去拉架都會捱打,誰也不敢來勸。
結婚三年,她就像生活在地獄裡一樣,健康沒了,生育功能也沒了,她每天都在苟延殘喘,看不到一點希望。
可她還是想活啊。
誰能幫幫她?
“你好好養傷,等身體養好了,咱們一起想辦法,會好起來的。”江寒煙安慰。
她會讓那個畜生主動提出離婚的。
但得等解曉麗康復身體。
解曉麗還沒反應過來,周淑珍替她道謝。
“不用謝,女人肯定要幫女人的,你在醫院安全嗎?”江寒煙問。
“安全的,那畜生不敢來醫院鬧。”
解曉麗神情自嘲,結婚三年來,她最舒服的日子,竟是在醫院裡,只有在醫院睡覺,她才能安心閉眼,睡得特別踏實,因爲那畜生不敢來醫院鬧。
其實她很清楚,那個畜生就是欺軟怕硬,就只敢窩裡橫,在外面跟爛蟲一樣,慫的很。
“那你在醫院多住幾天,等傷徹底好了再出院,醫藥費不用擔心,我先給你墊,等你離婚後,賺錢還我。”江寒煙笑道。
“謝謝你。”
解曉麗其實不太相信,那畜生連警察都奈何不了,江寒煙能鬥得過?
但她還是很感激,她確實不想回家,還是在醫院住着順心些。
等江寒煙她們走了後,周淑珍開心道:“江小姐很厲害,我和前夫離婚,就是多虧了江小姐,你和那畜生肯定能離,安心養傷吧,把身體養好,聽江小姐的安排,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她真有那麼厲害?”解曉麗生了些希冀。
難道她這輩子還能重新來過?
“千真萬確,我不騙你!”
周淑珍再三保證,解曉麗臉上終於多了些笑容。
解曉麗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傷勢痊癒了,右手還得再養一段時間,因爲這段時間在醫院住得順心,她看起來比一個月前氣色好了許多,還長了不少肉。
江寒煙和周淑珍接她出院。
“回家後,你將這個想辦法下在你丈夫的食物裡,放心,沒毒,只是讓他動不了。”
江寒煙給了她一個藥瓶,裡面正是對付陸父的藥,能讓那畜生永遠躺在牀上,再也不能打人了。
“謝謝你,就算警察來問,我也不會說出你的。”
解曉麗眼睛亮了,大不了她去坐牢,坐牢都比受畜生折磨舒服。
江寒煙笑了,“放心吧,誰都發現不了,你只說你丈夫喝酒太多,可能是酒精中毒了,等他癱在牀上,你想幹什麼都行,但別搞出人命。”
“好!”
解曉麗安心了,眼睛亮晶晶的,她現在迫不及待想回家了。
“教你一招,針在身上不會留下傷痕。”
江寒菸嘴角上揚,聲音很輕,猶如天籟之音,解曉麗使勁點頭,神情興奮。
她現在不想離婚了,她要留下來天天折磨那畜生,將這三年來的惡氣都還回去。
“你丈夫家裡有錢嗎?”江寒煙問。
“有的,他家裡有好幾間店鋪,還有幾套房子,不過他是兩兄弟。”解曉麗回答。
當初就是因爲這畜生家裡條件好,她才同意結婚的。
因爲她孃家條件不好,弟弟妹妹都在上學,父母又沒本事,這畜生出的彩禮多,她想着能幫襯孃家,就嫁過去了。
就算她當時勢利了些,可也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啊。
江寒煙勸道:“你彆着急離婚,讓你丈夫主動開口,然後你再提條件,要兩間店鋪,兩套房子補償,他們不同意就不離婚。”
“好,我知道了。”
解曉麗興奮點頭,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有了好消息,記得說一聲。”江寒煙笑道。
“會的。”
解曉麗點了點頭,她一定會成功的,等離婚後,她要請周淑珍和江寒煙吃飯,感謝她們仗義幫忙。
辦好出院手續後,解曉麗打車回了家,她住在三樓,公婆和大伯哥一家住在二樓,這一幢房都是公婆家的,包括樓下的幾間店鋪。
“捨得回來了?”
一個面相不善的大媽上來了,冷嘲熱諷,她就是解曉麗的婆婆。
“媽,我這次傷得很重,差點死了。”
解曉麗沒和她吵,江寒煙教了她,別和這家人硬碰硬,來陰招就行。
“哼,我看你好的很!”
大媽哼了聲,還白了眼,轉身下樓了,她不喜歡小兒媳婦,因爲家裡太窮,偏偏小兒子非要娶,還讓她出了好幾萬彩禮,她覺得太虧了。
所以小兒媳婦進門後,她天天在小兒子耳邊吹風,還誣衊解曉麗在外面勾搭男人,給小兒子戴綠帽。
小兒子起初不相信,可謠言說得多了,也就成真的了。
再加上小兒子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又愛喝酒,一喝了酒就發酒瘋,把解曉麗打得死去活來,惡婆婆看得特別解氣,在她看來,解曉麗就是她家花錢買回來的商品,兒子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打死了都沒關係。
不過她也怕真打死了,倒不是憐惜解曉麗,而是不想再花錢娶個兒媳婦,大兒子已經生了兩個孫子,小兒子不爭氣,就這麼過吧,別再浪費她錢了。
解曉麗打開門,屋子裡酒氣熏天,她丈夫張明坐在沙發上,地上都是酒瓶,眼睛紅紅的,斜眼瞪着她,面相兇狠,隨時都要打人的樣子。
她瑟縮了下,鼓起勇氣笑道:“我回來了,給你買了好豬頭肉,你要不再喝點兒?”
男人已經揚起的手,又放了下來,今天這賤人還挺識相,豬頭肉下酒挺好,先喝酒,喝了再揍。
“趕緊的!”
男人兇狠罵了句,解曉麗趕緊將豬頭肉放在桌上,還主動拿了杯子,十分殷勤。
見男人吃下了豬頭肉,她鬆了口氣,默默數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