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聲在耳邊響起,江寒煙感覺到後頸被人託着,腰上多了只有力的手,然後……嘴脣被滾燙壓住了,特別特別燙,燙得她腦子暈乎乎的,無法思考了。
“吸氣……”
陸塵的聲音在她耳邊,再不呼吸這女人就要憋死了,江寒煙這才反應過來,沒再憋着那口氣,但還是沒敢睜開眼。
兩人漸漸地朝牀邊挪,又滾到了牀上,誰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陸塵突然起身,冷峻的臉上染上了胭紅,清冷的眼眸變得滾燙,清峻的眉眼也多了些魄惑。
江寒煙躺在牀上,腦子暈乎乎的,身上的壓力減輕,她下意識睜開眼,嘴脣微腫,臉紅得像血一樣,啞聲問道:“怎麼了?”
“我去練功!”
陸塵心跳了跳,果斷走人,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江寒煙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害羞地滾進了被子裡,剛剛差點就……
其實剛剛陸塵要是真的想做下一步,她會不會拒絕?
江寒煙臉更燙了,心跳得也越來越快,她好像不會拒絕呢。
陸塵長得那麼好看,身材也好,她幹嘛要拒絕這麼一個極品男人?
而且她這身體和陸塵又不是沒睡過,再多睡一次也無妨的呀,她又沒有處子情結,也不想爲哪個男人守身如玉,該縱情享樂的時候,幹嘛要浪費青春呢!
江寒煙遺憾的嘆了口氣,剛剛就差一點了啊,真可惜!
陸塵在院子裡練功,打了一套拳後,他體內的火氣消了不少,可腦海裡還是江寒煙嬌媚動人的模樣,只要想一想,休內就會涌上一團火。
他又開始打拳,虎虎生風,身上大汗淋漓,連着打了三套拳,陸塵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身體也徹底平靜了。
衝了個冷水澡後,陸塵又變成了清峻冷漠的模樣,豆豆和金閃閃還在看電視,他毫不留情地關了電視,冷冷地看着。
豆豆縮了縮脖子,乖乖地去睡覺了。
江寒煙也燙好了腳,去倒了水,回來看到陸塵在撕日曆,她來的時候是正月初九,現在都過去一個月了。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豆豆不去上學嗎?”
豆豆是六歲,應該上幼兒園,這個時候早開學了吧?
“以前上過一陣,被人欺負了,他就不肯去上了。”陸塵說道。
豆豆不會說話,又長得瘦小,幼兒園總是受欺負,他又不可能天天去學校守着,索性就讓豆豆在家裡待着,反正幼兒園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江寒煙皺了皺眉,說道:“學校還是得去,得讓豆豆適應集體生活,這樣吧,等去滬城後再聯繫學校。”
陸塵沒意見,滬城是大城市,教學質量比小縣城好,豆豆這孩子很聰明,肯定能學好。
江寒煙上牀後,並沒鑽進陸塵被窩,過了幾分鐘,她伸手進被窩摸了下,溫度讓她很滿意,這才熟練地鑽進了被窩。
“你可真一點虧都不吃。”陸塵忍不住嘲諷。
“我怕冷嘛,你又不怕。”
江寒煙向上拽了下被子,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肩膀,總覺得肩膀那兒漏風,冷風叟叟地吹進來,熱氣都吹沒了。
陸塵看得直搖頭,屋子裡一點風都沒有,怎麼就會冷?
江寒煙朝他身上貼了貼,鼻子有點塞,說話聲音更嬌軟了,“你幫我個忙唄。”
“什麼事?”
陸塵在拿小本本記帳,他打算還五萬債,剩下的錢投入施工隊,等操場的工程款結了後,就能還完剩下的債務了。
“我想教訓那個孟半仙,你找個人幫我演場戲吧。”江寒煙吸了吸鼻子,肚子好像隱隱作痛,她不是原身,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媽要來了。
“孟半仙怎麼你了?”
“他那人壞死了,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掙各的錢多好,他偏要在背後給我下絆子……”
江寒煙說了郭和一家被孟半仙忽悠的事,哼了聲,“要不是我本領高強,就要被砸招牌了,這口氣我得出了。”
“要怎麼出?”陸塵問。
“你叫個孟半仙不認識的人,上門踢館子,我教他怎麼踢。”江寒煙打了個哈欠,眼皮睜不開了,踢館子可太簡單了,這孟半仙一看就是半吊子,太好欺負不過了。
“明天我讓何旦和祥紅過來。”陸塵答應了。
這兩人打小就一起幹壞事,默契度好,肯定能把孟半仙忽悠得雲裡霧裡,要不是孟半仙認識他,他都想親自去踢了。
“行。”
江寒煙又打了個哈欠,沉沉睡去,沒多會兒,整個人就滾到了陸塵身上,腳自動纏了上來,手也摟住他的腰,動作十分熟練。
陸塵眼神無奈,給掖好了被角,關燈睡覺。
第二天,陸塵起得遲了些,他做了個春情盪漾的夢,夢裡他和一個女人在森林嬉戲,女人在跑,他在後面緊追不捨,眼看快要追上了,女人猛地回頭,朝他嫣然一笑,然後飛上了天。
他看清了女人的臉,竟是江寒煙,眼睜睜地看着她飛到了天上,連衣角都沒抓到。
懊惱之極的陸塵猛然驚醒,睜開眼,看到熟悉的白色帳子,側過頭,是桃花粉腮的江寒煙,像樹袋熊一樣緊摟着他。
陸塵鬆了口氣,只是一個夢而已。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掀開被子下牀,卻赫然看到小腿上沾了一塊血,牀單上也有,嚇了一跳,眼神也變得冷峻了。
一時間他想到了很多,昨晚進賊了?
也可能是牀上有蟲子?
不過他很快就一一否定了,不管進賊還是有蟲子,都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傷了他,而且他剛剛檢查了一遍,身上並沒傷,所以——
陸塵看向了睡得死沉死沉的江寒煙,她受傷了?
心陡地沉了下去,陸塵想也沒想就叫醒了人,江寒煙睡眼惺鬆地睜開眼,腦子還昏沉沉的,就看到陸塵放大的俊臉,焦急地問:“哪受傷了?”
“沒……”
江寒煙懵懂搖頭,她沒受傷啊,好睏……她想睡覺。
“沒受傷怎麼會流血?”
陸塵更急了,還以爲江寒煙是內傷,半夜吐血都不知道,但他急得智商也下降了,也不想想,就算吐血怎麼會吐到腿上去?
流血!
江寒煙一個激靈,瞬間清醒,睜大了眼睛,臉也紅得跟滴血一樣,她不會來大姨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