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長江後浪推前浪,不好好學習啥也趕不上!
冀鋆的父母給她留下了一些人手,其中潘叔和潘嬸是這些人裡領頭的。潘叔是長年跟在爹身邊的侍從,而潘嬸是隨着娘從所古族來到中原的,後來與潘叔成了親,依然繼續忠心耿耿地爲冀鋆父母做事。
如今,在潘叔明面上的身份京城一家首飾鋪子的掌櫃。暗地裡,代冀鋆父母還管着酒樓、書店等其他幾個產業。
潘嬸雖然來自所古,又是四大聖女身邊的人,但是所古的蠱蟲比較奇特,對稟賦、悟性等要求甚高,不是人人都能隨意掌握,運用自如更是不易。因此,潘嬸對蠱蟲的瞭解雖然比較多,但卻談不上用蠱高手。
不過,在拿到冀鋆中毒後放出的血後,潘嬸覺得,有點象所古族一種迷惑人心智的蠱毒,但是又看着不象。
冀鋆吐槽:這話說的,我是聽,還是不聽?
不過,潘嬸又出個主意,這個主意比較笨拙,但是實用:移蠱。
於是,潘嬸對冀鋆的放出的血液進行一番處理,然後,又讓冀鋆如此這般一番操作。
冀鋆默默道歉:潘嬸,你是行走的“蠱”典,我收回我的輕視。
關於卓姨娘的侄兒卓悅,潘叔從丐幫那裡打聽到一些消息,但是,有些還要確認一番。
相比較之下,洪逑仁的失蹤,就顯得有些棘手:
冀鋆已經知道洪逑仁是跟着太子一行人在去南疆的路上,突然失去了音訊。
一開始,冀鋆想可能因爲太子等人在某處對當地的地勢地貌不熟悉,誤入密林深處,或者是跌落懸崖峭壁之下,南疆瘴毒詭異,毒蛇出沒,尋找起來自然非常的艱難兇險。
而皇上派去的人,或者是找錯了方向,越找越錯。或者是有人虛與委蛇、應付了事,沒有盡心盡力的尋找。再或者是尋找的人也生死未知,從而讓皇上止步。
那麼,冀鋆想,只要他們通過江湖的法子,找到一些能人異士,找到當地的熟悉地形地貌的人,進行細心和耐心的搜尋,應該會是有結果。
但是,沒有想到潘叔又說,後來,皇家尋找一番之後,不知爲何就突然之間停止了動作。而目前看洪培菊的樣子,也不願意再提及,只有楊氏還不肯死心。
甚至坊間悄悄流傳一種說法,說太子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惹怒了聖上,於是太子及其隨從被聖上故意派出去。然後在路上被滅了口……
冀鋆剛穿越過來不久,原身和她自己對這種宮廷,朝堂的爭鬥,都一無所知。她也不知道這種說法可信的程度有多高,或者就是一個煙霧彈?從而使事實的真相撲朔迷離?
但是冀鋆總是覺得,隨着時間的流逝,楊氏如今對兒子生還已經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她卻從未放棄尋找兒子,她不能接受她的兒子就這樣的人間蒸發,無影無蹤。
既然她已經答應了楊氏,她就儘可能的給楊氏一個比較接近真相,或者是說,比較能夠讓楊氏接受的這麼一個答覆。
正月十三這天,玉顏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小胖羊帶給她的無盡的煩惱:小胖羊在他她那裡吃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而且,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一不給好好兒吃,一不好好兒哄,就咩咩咩地叫,根本不分白天黑夜。
最關鍵的是每天都要排很多很多的,又黑又臭的——羊糞。
無論玉顏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讓小胖羊排出白色的羊糞。小胖羊排羊糞,還經常猝不及防,隨時隨地,不分時間場合。
搞得玉顏的丫鬟們每天手忙腳亂,爲了收拾羊糞,一個個累得腰痠背痛,叫苦不迭!
不出意料地,玉顏的小院子變得非常的臭!
玉顏非常氣憤,她這一天又向楊氏哭訴說,冀鋆在騙她的錢,又想敲詐她的錢,求楊氏幫她朝冀鋆要使小羊排除白色羊糞的方法。
楊氏無奈,只好把冀鋆姐妹叫來。
冀鋆冀忞帶着芍藥海棠一進門,看這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羊吃什麼,我全都告訴你了!你還想咋的?”冀鋆朝玉顏翻了個白眼。
冀鋆一身錦緞,狐狸毛領大氅,插着一隻金絲八寶攢珠釵,眉眼如畫,俏生生地站在那裡,端的好看極了。
“母親,我……”玉顏擡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又急又氣,一時梗住說不出話來。
“冀大小姐,那爲什麼我們小姐按照您說的做了,羊還是不排白色的,”沉影沉着臉上前,匆匆一福,接着道:“白色的,羊糞!”
芍藥覺得沉影有點氣勢洶洶,疑惑地問她:“你生啥氣?你腦子裡進了很多水啊?羊能排白色的那啥,是因爲,還得喝我家小姐特製的藥水啊!”
“什麼?”玉顏這下也不哭了,指着冀鋆大喊:“你個騙子!你爲啥不告訴我?” ωwш ☢Tтkд n ☢co
冀忞不滿地嘟起嘴:“玉顏姐姐好沒道理,當初,當着夫人的面,你問我堂姐,要羊排白色的那啥,要吃什麼,我堂姐全告訴你了,毫無保留,你又沒問羊應該喝什麼!”
玉顏氣得七竅生煙!她確實沒問,誰能想到,到了冀鋆這裡,吃和喝是分着的!
楊氏直搖頭,只感到頭疼,拍着玉顏的手安慰道:“你們也是的,玩心太盛,沒見過白色的羊糞就覺得稀奇,別難過了,等下,請冀大小姐告訴你方法。你們啊,等看過了,就再也不會看了!”
“母親,不是爲了看。”玉顏撒嬌道:“是爲了美!你看雨珗,抹了白色的羊糞後,皮膚都細膩光滑了!女兒臉上的痘印正好需要,要不,女兒何苦遭這個罪!”
洪培菊曾經叮囑過楊氏,一定要對玉顏另眼相看一些,因爲玉顏的容貌,可以爲侯府帶來大的利益。
因此,平日只要玉顏說什麼東西對自己的臉有用處,楊氏也會優先給玉顏。
不料,雨珗聞言從座位上一下子站了起來,顧不上禮儀地大聲道:“玉顏,你說清楚,誰把羊糞抹臉上了?”
“當然是你啊!那天,美琳也要抹羊糞,結果被你贏走了!”玉顏理直氣壯地道。
“你——”雨珗氣得跺腳,剛要反駁——
美琳緩緩站起,向楊氏福了福身,莞爾一笑道:“母親,這從何說起,女孩家的臉面如此重要,女兒怎麼可能把那腌臢的物事抹上去。”
“啊!你們不承認了!你們幾個勾結起來騙我!母親,您要給我做主啊!嗚嗚嗚!好幾個丫鬟都看到了!能是假的嗎?”
玉顏又哭上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楊氏連連安撫也好像不管用了。
芍藥忽然恍然大悟地上前道:“啊!原來那幾個是玉顏小姐派去的啊!我還奇怪呢,那天,我們在丹桂苑,正跟我們小姐、雨珗小姐和美琳小姐尋歡作樂,不不不,朝歡暮樂,不對,是吃喝玩樂!有幾個丫鬟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一個個賊眉鼠眼,鬼頭鬼腦,獐頭鼠目,七葷八素!她們還狐假虎威,鼠目寸光,狼狽爲奸!弄得我們心煩意亂、心如刀割,如驚弓之鳥一般!雨珗小姐和美琳小姐也跟着悶悶不樂、愁雲慘淡、愁眉不展、暈頭轉向!”
“啊?”雨珗臉上掛着兩滴小淚珠,一臉迷糊地望向美琳:“咱們?是這樣?”
美琳:“……”我能說什麼?我能開口麼?我笑的前仰後合,捧腹大笑,樂不可支,笑裡藏刀,腫麼辦?
琉璃和璟淑低着頭,看不出表情,但是微微聳動的肩膀提示着二人在忍着笑意。
寶茳則是一臉的皮笑肉不笑。
冀鋆尷尬地衝衆人笑笑:“咳咳,剛教了她幾個成語,她沒學明白,用的不當之處,多擔待,多擔待!”
“沒啥!小姐不用感到當之有愧!我襟懷坦蕩!”芍藥大氣地一擺手,表示很有擔當的樣子。
沉影一旁眼睛裡直冒火苗苗,胸脯起起伏伏,不用說,那些個什麼“鼠頭鼠腦”裡面,有她一個!
好一會兒,沉影強作平靜地道:“那你們那天說什麼白色羊糞,做香膏是怎麼回事?”
芍藥眼珠轉轉,想了想,做了然狀:“你說這個啊!唉!你們聽錯了,是“養分”!不是“羊糞”!你們腦子真是進了水!真是進了水!“羊糞”和“養分”分不清楚!這兩個東西,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啊!”
“你說什麼?”玉顏尖叫起來!
冀鋆見狀跺腳做痛心狀:“怪我,怪我!我也不知道玉顏姐姐是爲了香膏裡的養分啊!其實,很簡單,我那裡有個西域商人賣的藥水,羊喝下去之後,只要排白色的糞便的時候通常會流下眼淚,這個眼淚裡面的養分可以滋潤面容,讓面容白皙光潔!別哭了,我過會兒把藥水給你,好不好?”
芍藥有點不高興地道:“小姐不用過意不去,是她們不求甚解,一知半解,三心二意,不懂裝懂!跟咱們沒有關係!不過,看在她們七顛八倒、七拼八湊、七手八腳、七嘴八舌、七上八下的份上,咱們就不用兔死狐悲了!”
冀鋆強忍着要打人的衝動,咬着後槽牙道:“少說兩句吧,你想讓小姐我把人都得罪光啊?”
“好嘞!”芍藥痛快地答應,然後拍着胸脯保證道:“長江後浪催前浪,不好好學習啥也趕不上!小姐,我以後不亂用成語了!我改用唐詩了!”
玉顏:“……”氣死人不償命是怎的?你是爲了氣我才生的吧?
衆人:“……”看人家的丫鬟,出口成章,雖然,這個“章”,差強人意,但是,還挺爽,哈!
冀鋆:“……”還行,有點良心,沒打算把我這個前浪拍在沙灘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