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阿姨,”粟帆也接過她的話茬道:“不僅如此,印玄也是認識陸哥哥的。”
柳杏文聽到這,轉頭就看見粟帆一臉燦爛的笑容,也只好道:“那還真是巧了。”
柳杏文剛纔確是無意爲之,但她現在看粟帆這一臉真假莫辨的笑容卻隱隱的感覺到了異常,若自己想的是真的,那粟帆剛剛的一番話無非是在表達,他對她不肯承認自己是她兒子男朋友的事情感到不滿,其實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心裡的那些想法,所以他才隱晦地用他們兩個才心知肚明的話,告訴她,她剛剛的猶豫完全是多此一舉,實際上他們是早就認識的,因而不論她多麼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都是徒勞無功的。
柳杏文想及此,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因爲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叫粟帆的男孩就太可怕了,要知道,這世上可沒有一個母親會希望自己孩子,去跟這麼一個精通“算計”的人度過一輩子......
柳杏文也無心再逛了,同陸岸又說了幾句話後就和粟帆一起回了家。
可顏旭然卻仍是一副興致高漲的樣子,非得拉着只有一隻手能用的陸岸去電玩城,說是要帶他去體會體會人間的煙火氣。
又逛了好一圈,
“哥,要不我們玩這個吧?”顏旭然停在一個娃娃機前,對他說:“這個就倆兒鈕,我可以替你按這個圓的。”
“不玩。”陸岸對那機子里長得奇形怪狀的玩偶根本提不起半分興趣。
“別啊,來都來了,別看這機器只有兩個鈕,可不比你的工作簡單。”
這很明顯就是顏旭然自己想玩,還非要冠冕堂皇地說什麼是帶他來體驗“人間的煙火氣”......
顏旭然見自己是怎麼也說不動陸岸這人了,就只好自己走上前去,自信地和那羣圍在機子前的小孩說:“讓哥哥我來給你們展示一下,什麼叫‘血洗’娃娃機。”
陸岸有些無語,和顏旭然這個患有“社交牛皮症”的人一起出來,總是能讓他產生想要掘地三尺的想法。
“啊.......失誤失誤。”
“誒呀,手滑。”
“算了算了。”
“媽的,我這暴脾氣。”
顏旭然在連續“手滑”了好幾次之後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邊上的小朋友還都等着看他的“血洗娃娃機”呢。
見此也有幾個孩子膽大地問道:“哥哥,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顏旭然深吸了一口氣後,宛若一個整裝待發的戰士一樣,道:“再來一次。”
結果還是不盡人意,那機械爪實在是太鬆了,簡直比那街邊老大爺的褲頭都要來得鬆,根本不頂用,顏旭然在親眼目睹玩偶再一次從機械爪上滑下來之後徹底怒。
“操!老子不玩兒了。”
陸岸看那一羣孩子看着顏旭然的表情,都感覺自己被尬的頭皮發麻。
“大哥哥,”陸岸聞言低頭,正好對上了一個手裡拿着棉花糖的小女孩的眼睛,她有點期待地問他道:“你可以幫我抓娃娃嗎?”說着還遞給了他一元錢。
陸岸蹲下身來問她道:“那你喜歡哪個呢?”
小女孩看向邊上那個沒人玩的機子,指了指一隻臉緊貼玻璃的熊,道:“我喜歡那隻小熊。”
陸岸雖沒什麼把握但是看她滿眼期待,就拿着硬幣和她約定道:“那我試試,抓不到的話就請你再吃個棉花糖好不好?”
小女孩點了點頭,又說:“要是抓到了,我就叫我哥哥請你吃冰淇淋。”
陸岸抿了抿嘴角淺笑道:“好啊。”
顏旭然不知道那小女孩究竟給了陸岸什麼好處,他竟然真去邊上的那臺機器前研究了起來。
陸岸這狗比,自己怎麼說都不肯,人小女孩一來就答應了,真是......真是令人髮指。
他倒要看看陸岸在人小朋友面前吃癟了會是個什麼樣子。
陸岸正想叫他過來等會幫着按一下按鈕,結果就抓包了站在邊上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顏旭然。
陸岸心裡覺着有些好笑,但也沒表現出來,對他道:“過來幫忙。”
顏旭然被他發現後,也就收起了自己那看戲意味十分明顯的表情,應他道:“好的哥。”
陸岸在投了幣後,就操控起了那個爪子,實際上不論他是何種身份都是第一次玩這種東西,在這以前他都只有看別人玩的經驗,而且還是在網絡上。
這鐵爪一移就開始晃個不停,講真的,陸岸現在已經覺得顏旭然剛纔的操作,真可謂是“牛批他媽給牛批開門,牛批到家了”。
陸岸沒有實戰經驗,看那鐵爪移到了小熊的上方,就說:“按。”
顏旭然聽此就按了下去,他看那熊頂着一個這麼圓不隆冬的腦袋就在心裡暗道沒戲了,誰料那個鐵爪就像誠心要跟他過不去似的,不僅一爪就扣住了它的一整顆頭,就連一直到它正好停在出口上方的時候都不曾鬆開爪......
“哇!好厲害!”邊上的小孩子們見此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歎。
陸岸蹲下去,把熊取出來遞給了一旁笑得十分開心的小女孩。
“謝謝哥哥。”小女孩雙手接過後就愛惜地把它摟在自己的懷裡。
“清萱。”
小女孩在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的時候,就趕忙回頭去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
那個男生挺高的,原主身高一米八的,這個男生怕是都有一米八五了,看起來像是個在校大學生的樣子,模樣長的像是小說裡標準配置的陽光學長,乾乾淨淨的,身上的肌肉也很勻稱。
唐晟匆忙趕來的時候眼裡就只有自己不聽話又到處亂跑的妹妹,他蹲下來對她道:“怎麼又不聽話?要是被壞人抓走了怎麼辦?”
那小孩對她哥笑着說:“這個哥哥是好人!”
唐晟只對她道:“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許自己偷偷地溜出來,要不然哥哥下次就不帶你來店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