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衆人也都沒有睡着。張祥雨也知道,他故意這樣說,只是想讓衆人都明白他內心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他無聲無息的走了,所有人不要再去找她。如果他一去不復返,那麼肖逸就是下一任隊長。
這些多麼像是生離死別的話,令人聽了心裡無比的擔憂。但是他們能做什麼,張祥雨不想說的事,他們無論怎麼做,他也不會說出來,他們要做的,只是讓生活繼續,順從張祥雨的意願。
這一夜,無人入眠。好像在等待一場大戰,等待他無聲無息的到來。每個人都在做着最後的準備,只等着戰鬥的號角吹起的一刻。
一般,這種時候,天空就會飄起大雨。在淅淅瀝瀝的配樂中,一切都會被淹沒的無影無蹤。
這首歌在肖逸的耳邊迴盪,“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那天早晨,從夢中醒來,侵略者闖進我家鄉……”
擔憂,豈止是擔憂。肖逸假寐着,耳朵時時聽着張祥雨的動靜,他生怕一睜開眼睛,張祥雨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可是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因爲張祥雨想出去,必須要他與系統人的同意。
這是肖逸長這麼大以來,心裡最忐忑的一次,也是他此生最歡暢的一次。只因爲幾個字,有夥伴真好。
外面,確實下起了瓢潑大雨。飛船,已經穿梭夜空,降落到內蒙古的草原之上,化作了一片草地。他們如此做的目的,只爲掩人耳目。
喜馬拉雅山的戰鬥,在昨天結束。外星人?沒錯,他們又一次打敗了外星人。那夥變態的傢伙,肖逸一想到,就不自覺的搖起頭來。他們最擅長的是基因技術,他們四處採集基因,然後製造出些怪物,一次次的實驗,造出的怪物實力越來越強大。
來到地球之上,他們把人,還有其他動物當做了實驗對象,但很顯然製造出來的怪物。實力並沒有強得沒邊,他們製造的真正強大的物種,沒有來到地球上,否則整個地球會瞬間被一場壓倒性的戰爭給吞噬。
基因技術,空間技術?機械?還有什麼,肖逸的腦海中閃現出,一次次的戰鬥。他們一夥人,對於剛剛張祥雨說的,其實都是深信不疑,只是誰能夠相信。外星人居然化作人類的模樣,還取得了人類的戶口,安起家來。還做生意,當老闆,並且賭博,抽菸喝酒。肖逸只感覺自己的腦子一下要爆炸了,這誰能信啊。
想
到這些,肖逸不禁身體抖了一下。這麼說來,他從小到大,見到的人,都有可能是外星人。並且,他的朋友,親戚。所有的人,都可能是外星人。這一刻,他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好亂。可真是這樣嗎?肖逸自嘲一笑,小子,你是剛認識到了世界的真實而已。
以前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飛碟,外星人。還有曾經發現的外星人的屍體,這些都是真的,而且,人們知道的時間,要遠比事情發生的時間,遠很多。當人們都已經知道,已經家喻戶曉的時候,整件事已經發生了好幾年,甚至更久。
夜晚,沒有星辰。肖逸擡頭看了看金屬的空間,橘黃色的光華,在四處流動着,這裡沒有夜晚。但他們都知道,外面的世界就是夜晚。“也許。”肖逸看向遠處,“永遠躲在這裡,也是一種很好的歸宿。永遠的離開外面的世界,沒有悲傷,什麼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由自己創造。”
“但是,怎麼可能。”肖逸看了看一遍的張祥雨,這深夜,也不知道張祥雨是假寐還是真的入睡了。
肖逸看了兩眼,便又擡起頭,看向遠處流溢着的光彩,四射的光在金屬的房間裡,好比彈跳球一般,一直跳去很遠很遠。“也許,我註定的,必須跟他們一起,出生入死。”肖逸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小小的弧度,到頭睡了下去。
夜晚,外面的世界,正值夜晚。深夜時分,流溢的風,吹動着搖擺的草叢。平淡的世界,看不出一點點與往常的不同。但這片美麗的天空,已經在黑夜的映襯下,越來越神秘。
深夜,無人入睡的深夜。每個人都醒着,只是彼此沉默。彼此都知道對方醒着,只是彼此沉默。沉默的度過一整個夜晚,直到第二天的來臨。金屬空間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但是人的生物鐘一旦記錄下時間點,他就會很準時的響起,要改變它必須是長期或者刻意的去養成某種習慣。
第二天,衆人齊齊的醒了過來。外面的世界,此時正值清晨,空氣無比的新鮮。所有人便要求肖逸把衆人放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在草原上,一望無際的草海,加上日出別有一番風味。衆人扮成了遊客的樣子,去牧民家裡買了幾匹馬來。騎着馬就開始在草原上狂奔,多麼舒暢的感覺。
肖逸從小就很喜歡草原,以前,他最大的理想就是來草原上當一個牧民。每天放下馬,騎着馬在草原上狂奔,和心愛的女人,見證草
原的日出日落。可是,這一切,離他非常的遙遠,於是他淡忘了自己的理想。遊移在塵世中,漸漸的忘記了自己兒時做過的夢。
世界真奇妙,當肖逸踏上馬鞍的一刻,兒時的夢又一點點的浮現在腦海。“狂奔吧。”肖逸大喊一聲,一拉繮繩,便揚長而去。
可是,他這是第一次騎馬。雖然經過了無數次的訓練,他已經不怕這馬的顛簸,但是馬性,他卻全然不知。很快,馬就開始不聽話起來。
衆人看着肖逸,說說笑笑,都跨上了自己的馬鞍上。馬背,微風,奔馳的草原,這些意象,就跟肖逸兒時做過的夢一樣的,現在是真實的呈現在肖逸的眼前。
“風吹草低見牛羊。”劉盈大喊一聲,向着遠處衝去。
刀疤鄭玉玲席林,各自騎在自己的馬上。淡淡的看着遠處奔跑的幾人,也慢慢的牽動馬僵,任馬兒朝着前方走去。
張祥雨跟在幾人的後面,微笑着看着前方几人。無數次的生死戰鬥,誰會有閒心,來享受這樣的生活。他騎過馬,而且騎過無數次,但都只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當時心裡唯一的感受就是,馬的速度,始終是太慢了。所以他也算是重來都沒有真正的騎過馬,而是真正的實行過任務。
“駕。”張祥雨吼出了他那渾厚的聲音,一拉繮繩衝向前方几人,然後揮動着馬鞭,朝幾人的馬屁股打去。
“啪啪啪,”幾聲之後,馬兒們都像受到驚嚇一般,瘋狂的超前跑去。
“祥雨,你幹什麼?”鄭玉玲反身看着張祥雨,大喊道。可他話還沒喊完,張祥雨又已經幾鞭打在了他的馬屁股上面。
一夥人,終於狂奔來起來。“狂奔吧。”張祥雨一邊大喊着一邊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他雄壯的肌肉。
“狂奔吧。”唐玉也大喊一聲,脫了衣服在手中甩了起來。
鄭玉玲和席林刀疤看了眼兩人,也是狠狠拉了下繮繩,跟在了張祥雨的身後。
“兄弟們,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同生共死,共死我們做到了。現在,讓我們完成同生這個誓言吧。”張祥雨一邊大喊着,一邊甩動着手中的衣服。當鄭玉玲趕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一下跳刀了鄭玉玲的身後,狠狠的抱住鄭玉玲,任馬兒狂奔起來。
“瘋了,都瘋了。”刀疤看了看遠處的幾人,輕聲的說道。他微微拉動了繮繩,馬速也稍微的穩定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