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前些日子隨朱厚照去陸府的劉瑾。
“曹督主,太后被歹人擄走之後,皇上十分擔心,特招您去商議營救太后之事。”劉瑾先是對曹正淳施了一禮,然後才恭敬的說道,即便他身爲皇帝的心腹,也對曹正淳小心翼翼的。
劉瑾來宣的是口諭,曹正淳也沒下跪,直接說道:“本督知道了,這就動身入宮。”
“那咱家就先行一步了。”劉瑾再次施禮,之後才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你怎麼看?”曹正淳向陳浩詢問道。
陳浩道:“在下覺得咱們應該立刻動身去皇宮,以免小人進讒言,矇蔽了皇上,離間了皇上和督主之間的君臣之情。”
曹正淳微微側目,表情複雜的看了眼不遠處的皇宮,道:“哦!你繼續說。”
陳浩又道:“督主試想一下,這太后被擄走,誰的責任最大?”
曹正淳嘆了口氣道:“宮裡的所有兵力全由本督掌管,太后走失,當然是由本督來負責了!”
陳浩道:“督主防衛不利,這本身就是個把柄,若是再有小人進讒言,說是督主擄走了太后,那事情可就大了!”
“走入宮面聖。”曹正淳從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輕輕敲打了一下桌子,道:“陸巖隨我入宮,陸川留守東廠。”
說罷,一揮衣袖便往門外走去,說真的陳浩還真有些欣賞曹正淳了,做事有魄力,懂得籠絡人心,若不是朱無視技高一籌,他還真有可能成就一代明主。
“哥,我怎麼辦?”見陳浩要跟着曹正淳入宮,她也想去。
陳浩衝她笑了笑,道:“你先回家,等我有空閒了再教你吹簫。”
“嗯!”陸紅纓答應道。
陸川給陳浩使了一個眼神,道:“好好輔佐廠公。”
“是的父親!”陳浩點了點頭,跟在曹正淳身後走出了議事廳。
東廠離皇宮很近,盞茶的功夫二人便走到了皇宮,站在乾清宮外等待着朱厚照的接見。
乾清宮爲皇帝的寢宮,皇帝在這裡居住,平時也在這裡處理日常政務,作爲明代皇帝的寢宮,自永樂皇帝朱棣至崇禎皇帝朱由檢,共有14位皇帝曾在此居住。
“宣東廠曹正淳覲見!”
二人剛等了沒多大會,朱厚照便傳召曹正淳覲見,陳浩也跟了進去。
待走進乾清宮便看到已有兩個男子站在殿內,其中一個陳浩認識,正是當日在山谷內與其交手的段天涯,他旁邊是一個氣度華貴,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也只有鐵膽神侯朱無視有這般氣度了。
“奴才見過陛下......”剛走到殿內,曹正淳便要對朱厚照下跪,陳浩眉頭皺了一下,他可不喜歡下跪。
“免禮,免禮。”朱厚照連連擺手,娘都失蹤了,他哪還有閒工夫看曹正淳參拜。
朱厚照自然也看到了陳浩,但他沒跟陳浩打招呼,他指着曹正淳的腦袋就破口大罵:“你個狗奴才做的好事,你怎麼守衛的皇宮,太后失蹤了都不知道。”
曹正淳說道:“東廠捉到了三名參與擄掠太后的蒙面人。”
“人呢,在哪?”朱厚照臉上一喜。
曹正淳道:“他們咬碎了牙後暗藏的毒丸,服毒自盡了!”
“你......”朱厚照氣的拍了下桌子。
“皇上不要着急,免得氣壞了身子。”朱無視勸道。
曹正淳也道:“是啊皇上,請寬限奴才幾天,奴才定能抓住那擄掠太后的歹人,救出太后。”
朱厚照冷哼了一聲,道:“此次護龍山莊和東廠協同合作,限你們三日之內,必須營救出太后。”
曹正淳忙說道:“皇上請慢,宮內之事由東廠負責,我看就不要煩勞神候大人了吧?”
朱厚照怒道:“神候乃是朕的皇叔,母后失蹤既是國事、亦是家事,此事就這麼定了。”
“遵命!”朱無視說道。
曹正淳心有不甘,又道:“奴才怕雙方做事的方式不同,恐怕會有摩擦。”
朱厚照道:“好啊,那就分開調查,你們各做各的。”
曹正淳這才勉強同意,他相信有了陳浩相助,絕對能在朱無視之前找到太后。
這時朱厚照突然嘆氣道:“出雲國利秀公主與大臣烏丸,已到驛館三天,朝貢並履行婚約,他們的大批嫁妝已到國庫,烏丸的國書,已壓在朕桌上三天了,倘若不見的話,只怕失了禮數,倘若要見的話,這太后是利秀公主的婆婆,必當相見,並賜以禮物,如果不出現的話,必生疑竇。”
朱無視沉吟了片刻,說道:“皇上,可以暫時說太后懿體違和,待病癒後纔再召見。”
“唉,看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朱厚照無奈的說道。
曹正淳說道:“皇上,烏丸此時就在宮門旁的驛館候駕,您是見還是不見?”
“退無可退,那就見吧!”朱厚照道。
“傳出雲國使者烏丸覲見!”聽皇上要見烏丸,一旁侍立的劉瑾喊道。
朱無視突然問道:“敢問皇上可有穿金絲甲在身上?”
朱厚照不解道:“爲什麼?”
朱無視道:“微臣有情報,烏丸乃絕頂高手,雖然微臣現在皇上身邊,但萬事都要以小心爲重。”
“皇上請放心,如果烏丸有何異動,奴才定以五十年的童子功練就的金剛之體,作爲皇上的護盾。”曹正淳連忙獻忠心,說着又擡手指向陳浩。
說道:“這位是錦衣衛指揮僉事陸巖,皇上定然相識,他的一身功力不在奴才之下,以我們二人之力,別說是烏丸,就是神候也傷不到皇上分毫。”
朱無視冷然道:“曹督主什麼意思,本王赤膽忠心,又怎會傷害皇上?”
曹正淳笑道:“哈哈,神候不要誤會,本督只是打個比方!”
“夠了,不要再吵了!”朱厚照臉色一沉。
“是!”曹正淳和朱無視連忙閉上了嘴巴。
朱厚照又將目光移到陳浩,說道:“陸巖朕自然是熟識的,都兩三年沒見了,沒想到竟成了一名不下於曹正淳的大高手!”朱厚照很善於演戲,誰也難懷疑他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見過陳浩一面!
陳浩謙虛的說道:“曹督主誇讚而已,當不得真。”
朱厚照只是笑笑,說實話他也不相信陳浩的武功不下於曹正淳,他覺得很有可能曹正淳是給陸川面子才捧的陳浩。
“烏丸大人到......”過了一小會,出雲國的特使烏丸,走進了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