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葉的話,只見林平之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仇就這般報了麼?
隨後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只見林平之的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從牀上下來跪拜在林葉的面前,緩緩道:“我拜入師尊門下,若算上與師尊相處的日子,不過只是一月有餘,但是我卻知曉師尊是真正將我當做弟子,若是以前血仇盡了,我可能會重新創建福威鏢局,延續林家血脈,但是如今……”
說到這裡,林平之不由得一陣沉默。
只見他隨後深深叩了三個頭,並無用內力,重重的扣在地上,擡起頭來的時候額頭一片殷紅,低沉的話語從其口中傳出:“若師尊還願意做林平之的師尊,弟子願意一同與師尊追尋心中的道,即便我現在還不知道我的道究竟是什麼,即便我現在真的不能夠明白師尊對於劍的感情。”
“好,實在是很好。”聽見林平之的話,林葉突然大笑道,走上前去將其攙扶起來。
誠心正意,至少如今的林平之在林葉看來算是合格了。
現在的他不算是一個劍客,但是至少他配的上用劍。
比那些以劍客之名,卻侮辱劍的人更配用劍。
“師尊。”深吸了口氣,只見林平之從紫袍之中取出一件袈裟遞給了林葉。
“恩?”面露不解,林葉看着林平之。
“這就是我家傳武功,辟邪劍譜了。”將袈裟給林葉,林平之開口說道。
“你願意讓我一觀?”有些訝然看着林平之,林葉開口道。
沒有答話,林平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將袈裟遞給林葉。
沒有矯情,從林平之的手中接過袈裟,林葉看着袈裟上所說,越看眉頭卻是慢慢的緊皺了起來。
“奇怪實在是奇怪,這功法應不止如此,而是被他人另闢蹊徑改造,其中的一些道理雖在,但是卻並無解釋,看起來實在令人困惑,按照這功法之中記載,其法門乃是道家法門,需得煉精化氣,汲取天地陰陽,但即便如此修煉也不至於讓一個人短時間內,喪失生理能力,看起來卻是這功法傳至後來,經後人曲解,方纔變成了這般,不過也可能並非如此,這功法看起來,卻是有些殘缺。”看着辟邪劍譜,林葉的眉頭緊緊皺着,隨後將其還給了林平之,心中暗暗想道。
這功法在林葉看來,卻是可能經由三次,甚至數次改造過,只因這功法最開始乃是道家最爲純正煉精返元的一種修煉法門,但是後來卻被人修改做了另外一種法門,只不過手中的這功法在林葉看來卻是有些殘缺,顯然林家的這辟邪劍譜,並非原本而是經過了數次改造之後的產物。
但更讓林葉驚奇的便是這功法,彷彿是專門爲了築基而創一般,小成之後竟然能夠完全掌控自身的力量。
不僅僅如此,其凝鍊出的內力,更是無比的精純。
思緒轉化萬千,不過林葉卻是沒有將這話跟林平之所說。
看着林平之,林葉開口道:“創出這功法的實在是一名了不起的人物,不過這功法卻也是一些殘缺,爲輔不爲主,此番你的劍法雖然在旁人看上去鬼魅精湛,但不過只是憑了內力罷了,若論真正的劍術而言,卻是沒有絲毫可取之處。”
“弟子明白,劍術一途,弟子定然會悉心練習。”聽見林葉的話,林平之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但隨即消去,輕輕點了點頭,同時用餘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林葉。
“那石劍的基礎,你卻是不用在練習了,劍術只不過是最爲基礎的罷了,從劍術之中,領悟自己的劍勢,再明悟自己的道,明白自己的劍,這纔算得上劍客,等這嵩山事了之後,到時候我自會教你使劍。”林葉看着林平之將袈裟收起之後,緩緩說道。
對於林平之究竟能不能明悟道,領悟自己的劍道,林葉並不知曉,但是對於林平之能否修得劍勢,這一點林葉卻是毫不懷疑的。
雖說能夠習得劍勢的人寥寥無幾,但林葉卻有足夠的自信讓林平之在自己的教授下領悟劍勢。
一來是林平之的資質的確是不凡,其二則是有自己的教授。
一個領路人比起資質的重要性來絲毫的不差。
可以說如果沒有腦海之中關於他人劍道的領悟,林葉不要說是達成現如今的成就領悟自己的劍道了。
恐怕還在苦練劍術希望能夠一窺劍勢的奧秘吧。
次日。
清晨時分,嵩山派大廳之中,林葉以及方證大師、沖虛道長等正道各大掌門皆數坐在大廳之中。
而林平之則是並未跟在林葉的身後,而是在房內修煉。
“不知閣下,前來嵩山究竟有何事情?”當下左冷禪朝着林葉開口道。
“不過是想要看看左盟主的武功。”朝着左冷禪,林葉緩緩開口道。
聽見了林葉的話,左冷禪眼角不由得一跳,隨即看着林葉搖了搖頭開口道:“閣下卻是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是前些日子,左某自是無礙,只不過如今卻是不行。”
“恩?”頭微微一側,林葉雙目看着左冷禪。
“如今日月神教不知打着什麼主意,已然逐步開始吞併一些小門小派,而且就在昨日我收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大消息。”左冷禪嘆了口氣朝着衆人說道。
聽見左冷禪的話,衆人不由得升起一絲好奇之心。
“任我行重出江湖了。”看着衆人左冷禪停頓了片刻這才說道。
聽見左冷禪的話,衆人不由得吸了口氣。
任我行消失在江湖上差不多十二年左右了,衆人只道任我行唯恐已經死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如今又重出江湖了。
“向問天所救?”聽見左冷禪的話,林葉眼中掠過一道精芒,隨即凝聲道。
聽見這話左冷禪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恍然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得到消息,這任我行昔年被東方不敗關押在梅莊之下,受人看管,但就在前些日子向問天將其救出,而看守那任我行的梅莊四友各有所好,恐怕向問天這些年所殺武林人士,奪取字畫等珍寶,便是爲了救出任我行。”
聽見左冷禪的話一旁的衆人不由得動容,而嶽不羣的眼中卻是流露出一絲忌憚之色,但隨即消失。
只聽天門道人開口道:“任我行乃是東方不敗所害,而如今向問天將任我行放出,那魔教豈不是……”
“不錯,本來我請大家前來,只不過是爲了商量魔教究竟有何目的,但是如今任我行逃脫,重回魔教,以任我行的性子必然會找東方不敗報仇,如此一來那魔教必將陷入內亂之中,到時候及其我五嶽劍派以及少林武當各大門派的力量,一舉剷除魔教豈不是好極?”左冷禪看着衆人開口道。
聽見左冷禪這一番話,衆人不由得意動,而一旁的定閒與天門道人更是無比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