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期修士在真靈世界可以說是最頂尖的存在,整個修煉界的特權羣體。可以說每一個法相期的修士都能夠主宰一方修煉界,影響着一個地域修煉界的格局變化。
法相大會是爲了慶祝法相老祖的誕生,同時也是一方勢力彰顯自己的地位,確認新進法相期修士威信的大會。
如果說邢淵打下黃離島,甚至真靈派收服玄奇島海域只是在北海掀起了一朵小浪花的話,那麼柳玄靈成就法相期,成爲法相老祖則是在北海這個修煉界投下了一枚重型炸彈,掀起了滔天巨浪。
真靈派短短數年的時間裡就有兩個二代弟子成就了法相,成爲了北海舉足輕重的人物,這無疑是對北海局勢的一次重大沖擊。
相比之下,被稱爲北海第一大派的玄靈派卻只有一個二代弟子成就法相,而且玄靈派的法相期修士也僅僅只有六位,比起真靈派足足少了兩位之多。要不是玄靈派的道勝老祖這位北海人族唯一的法相後期修士壓陣,玄靈派恐怕立馬就會被真靈派壓下去。
“老師,這次天靈師伯成就法相,不知道我們送些什麼禮物爲好呢?”天靈山重華府中,邢淵恭敬的站在玄晨真人的身邊,問道。
毫無以爲,邢淵這次被玄晨真人叫來是爲了長見識的。要知道邢淵雖然入真靈派的時間不短了,但是邢淵一般都躲在自己的洞府之後修煉,北海各派的前輩高人還真是不認識幾個。玄晨真人的意思,邢淵將來是要成爲真靈派的頂樑柱,三代修士中的領軍人物的存在,最基本的認識還是要有的。
“你這小子還可惜手上的那些東西嗎?再說了,威勢可不相信你手中的寶物少了。”玄晨真人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邢淵,笑着說道。
邢淵看着玄晨真人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放心吧,這次你只要拿出些一般的寶物就好了。畢竟我雖然和柳師姐關係親近,你就算拿出來的禮物不怎麼出衆,師姐也不會多說什麼的,畢竟你剛剛進階鍛丹期,底蘊也不是十分的豐厚。”玄晨真人笑着說道。
“呼!”邢淵輕舒了一口氣,說道,“弟子雖然有些身家,但是對於法相老祖來說還真是九牛一毛。既然老師這麼說了,那弟子就送上三十六株三千年的靈草勉強意思意思好啦。”
玄晨真人聽了邢淵前邊說的話還面帶微笑,但是後來聽到邢淵的賀禮後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三十六株三千年靈草,那可是大半份的法相期丹藥的靈草啊,這小子身家已經豐厚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你小子說得這是人話嗎?三十六株三千年靈草那叫意思意思,那我這個做師傅的不是要拿出七十二株靈草去意思意思了?
玄晨真人看着邢淵,臉色有些發黑的說道:“你小子,每次出手都這麼大的手筆,還真是富得流油啊。這次法相大會你可不是主角,就不要出這個風頭了,送上八九株靈草意思意思就好了。”
“可是……”邢淵一臉疑惑的看着玄晨真人,還打算問些什麼,但是被玄晨真人打斷了。
“好了,我還要和柳師姐商量一些事情,賀禮的事情就這麼定了。”玄晨真人沒有給邢淵問話的機會,一錘定音之後向着柳天靈的修煉室走去。
看着匆匆離去的玄晨真人,邢淵一臉的疑惑,但是師命難爲,邢淵只好拿出了九株三千年的靈草放在了一個精緻的玉盒中,準備作爲賀禮送給剛剛進階法相期的天靈老祖。
前來參加法相大會的修士都是北海各大門派的經營,這其中表示除了對法相老祖的尊敬之外,也是爲了激勵參加法相大會的修士,給各派的精英修士樹立一個看得見的目標。
“這位道友請了,在下艾家島艾伯韜,受祖父派遣,前來瞻仰天靈老祖的風範。”就在邢淵面色鬱悶的獨自在重華府的門前轉悠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面相儒雅的修士遞過來了一張請柬,對着邢淵笑着說道。
艾伯韜?
邢淵看着眼前的這個面色儒雅的修士,心中有些驚訝,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上這位艾家島的後起之秀。
艾伯韜也是北海新秀榜上的風雲人物,再加上早年間圍剿覆海幫和對抗妖族修士的時候蒐羅了一批手下,現在在北海也是一個風雲人物。要不是後來出了意外,整個艾家島被水晶宮聯合玄靈派抄家了的話,這位艾伯韜很可能會成爲艾家島法相傳承的接班人。
“原來是北海新秀榜上赫赫有名的艾道友,失敬失敬啊。”邢淵看着艾伯韜,又看了看站在艾伯韜身後那個模樣俊秀的少年,心中說道:“這位恐怕就是艾伯韜的妹子艾叔瑤了。”
邢淵和兩人客氣了幾句,道:“兩位裡邊請,我這就通知陸師弟接待兩位。”
艾伯韜說道:“不急,不急。陸兄弟主辦這次天靈老祖的法相大會,想來也是十分的繁忙,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打擾了吧。”
艾伯韜這樣說,邢淵沒有什麼表示,但是身後的艾叔瑤的臉上卻是有些着急,但是礙於面子也沒有太過表現出來。
艾伯韜走在通往重華府的靈氣臺階之上,感受着腳下的靈氣濃度,向着邢淵說道:“貴派不愧是北海大派,這靈氣臺階的靈力濃度恐怕至少要三條大型靈脈才能支撐得住吧。”
艾叔瑤也在一旁附和道:“確實如此,真靈派畢竟是傳承了萬年的大派,有這樣的底蘊也是正常的。”
邢淵對於這些自然不置可否,並沒有多言,只是一笑了之。
“這可說不準,誰知道這是不是真靈派譁衆取寵的做法呢。畢竟將一部分靈脈之力聚集在一個小範圍內,也能表現得和三條大型靈脈差不多的靈氣濃度。”就在這時,一個酸溜溜的聲音在一旁傳了過來。
“誰在這兒大放厥詞,閣下竟然有這樣的想法,看來貴派不少幹這樣的事情啊,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世間小人大多都習慣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邢淵對於這種當着自己的面侮辱自己的門派的人絲毫沒有容忍的意思,哪怕知道對方來者是客,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口反駁道。
“小輩,你放肆。”毫不意外,那個說酸話的真人見邢淵一個鍛丹二層的修士開口反駁自己,當即大怒的喝道。
邢淵這纔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修士已經年過四十的樣子,相貌還算是中上,但是一臉的陰鬱讓人看了極不舒服。
“放肆?閣下在我真靈派的駐地毫無根據的污衊我真靈派就不是放肆了?怎麼,難道我真靈派已經到了一個鍛丹後期的修士可以隨意污衊的地步了嗎?”邢淵絲毫不讓步,冷笑着說道。
邢淵對於這個鍛丹七層的修士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毫不客氣的給這位前輩高人扣上了一定污衊真靈派名譽的帽子。
“你!”這也陰鬱的修士看着邢淵在扯起了真靈派名譽的虎皮,一下子啞火了。
污衊北海大派的名譽這樣的罪名可大可小,要是沒有人追究,這件事情最多就爭論一番就過去了,要是有一方死咬着這個事情想要找些事端的話,恐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哼!陰鬱的修士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和眼前這個鍛丹初期的小修爭論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邢淵,這個修士一甩袖子灰溜溜的離開了。
“邢道友,你要小心了。這人是飛羽派的二代修士靈飛真人,很是記仇。這次你讓他下不來臺,往後恐怕會招來這位前輩的報復。”艾伯韜看了一眼離去的靈飛真人,低聲說道。
邢淵看了一眼離開了的靈飛真人,笑着道了聲謝,至於這位靈飛真人還真沒被邢淵放在心上。
將艾伯韜兩人領到了陸平的面前之後,邢淵就離開了,他這次的人物很明確,就是來見識一下北海的精英,看一下未來北海的各派支柱人物的。
邢淵遊走在前來參加法相大會的修士中,見識了九大門派二代的各位鍛丹後期的掌權之人,也見識了各大門派的三代後起之秀。尤其是玄靈派的歐陽維劍,邢淵還特地觀察了一番,這位可是在北海少數的可以媲美大型門派嫡傳修士的人物。
法相大會在陸平的主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不得不說不論是陸平的想法還是身家都還是不錯的,紫晶蜂、頂級靈茶、上階靈材煉製的茶杯,一切的一切彰顯着真靈派的大氣,法相大會的豪華。
作爲小輩,邢淵乖乖地獻上賀禮之後就站在下邊看着法相大會上的一切。既有真心實意恭賀天靈老祖進階法相期,真靈派實力大進的;也有虛情假意客套了事,暗地裡不知道怎麼盼着真靈派倒黴的修士;更有甚者像玄靈派的歐陽維劍爲了給真靈派添堵直接當衆挑戰天靈老祖的弟子,想要讓天靈老祖下不來臺的。
邢淵冷眼旁觀,看着法相大會上發生的一切,對於真靈派在北海的地位處境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法相大會的道壇之上,歐陽維劍和陸平的比鬥不可爲不精彩,而且要論劍術的鏡面歐陽維劍也確實更勝一籌,但是在陸平海納百川的大神通劍術之下歐陽維劍也不得不遺憾敗北。
在歐陽維劍和陸平的劍術比鬥結束之後,陸平的實力也讓在場的衆人一陣驚呼,雖然之前陸平已經有了擊敗李家一位鍛丹四層的修士的戰績,但是這樣的戰績遠遠比不上一道大神通給衆人帶來的驚訝。
法相大會還在有條不紊進行着,但是衆人看向陸平的目光卻變得不一樣了,這次法相大會之後,陸平恐怕就要真正的名震北海了。
道壇之上,衆修士的切磋結束之後天靈老祖開始登臺傳道,講述一些突破法相期的心得體會。雖然這些心得體會在關鍵之處往往一筆帶過,十分的模糊,但是對於在場的衆人來說也是難能可貴的,衆多的鍛丹期修士十分珍惜眼前的機會,全都認真的聽着天靈老祖的講解。
邢淵雖然也對這些心得體會十分的在意,但是邢淵的修煉功法畢竟特殊,得到的益處十分的有限,倒是沒有那麼的癡迷。這個時候的邢淵反而向着重華府的門外頻頻的回首,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似的。
重華府外,玄田真人匆匆的走來,似乎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似的。
邢淵看着臉色有些着急的玄田真人,眼睛不由得有些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