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大陣沸騰,幾乎每一道血魔靈光都能帶走一頭溶血期妖獸的性命。
巨靈島作爲進攻人族勢力的前沿,巨靈島上的溶血期妖獸不下兩千頭,但是在血魔大陣下短短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被屠戮一空。
兩千多頭不下溶血中期的妖獸化爲了血魔大陣中的一道道元氣,一時之間巨靈島上血氣縱橫,血魔大陣的威力也一下子強盛到了極致。
“啊!魔頭,你不得好死!”靈角大王看着巨靈島上的情況,咆哮着吼道。
如果說剛纔的鍛丹期修士的損傷讓靈角大王心疼的話,現在巨靈島上發生的一切就是讓靈角大王心都在滴血了。巨角犀一族雖然是上階妖族,但是繁衍的困難程度卻不下於一些頂級妖族,這也是困擾着巨角犀一族發展壯大的一個重要因素。兩千多族人的損失對於巨角犀一族來說絕對是一個無法彌補的損失。
靈角大王手持着一個坑坑窪窪的骨杖,不顧這件族中傳承下來的八道寶禁的養靈法寶的損傷,上前要和巨魔分身拼命。
“我是不是不得好死不知道,你這個老傢伙今天卻一定會葬身此地了。”巨魔分身對於靈角大王的憤怒視而不見,說道。
血魔大陣之中,巨魔分身的實力比起剛纔的時候又強大了三分。本來和靈角大王平分秋色的巨魔分身竟然硬生生將憤怒中的靈角大王擋了下來,而且還隱隱佔了上風的樣子。
靈角大王打出了真火,再加上這時身後有着幾個鍛丹期修士的幫助,雖然短時間內落在了下風,但是卻完全不管不顧了。在靈角大王看來,自己雖然處在下風,但是作爲法相老祖,不論是真元還是神念都比鍛丹巔峰的巨魔分身強上不少,耗下去,勝利肯定是屬於自己的。
巨魔分身對於靈角大王的想法一清二楚,但是卻一點害怕的心思都沒有。陰魔幡吞吐着大量的魔雲,掩護着巨魔分身的身形,御使着手中的血斧,瘋狂的向着靈角大王和他身邊的幾個鍛丹期修士招呼着。
兩方鬥了一炷香的時間,竟然拼了個旗鼓相當。
靈角大王打定了主意消耗,手上的招式也逐漸偏向了防禦,以便於更好的照顧身邊的幾個鍛丹期修士。當然,如果有機會反攻的情況下,靈角大王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至少也要給巨魔分身造成一些傷勢。
巨魔分身則趁着這個機會磨礪自身的實力和對戰經驗,尤其是對法相老祖的對戰經驗。巨魔分身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裡可謂是收穫豐富,不但是噬魂和血光分元斬兩樣神通的運用大有進步,就連斧法都純屬了不少。
血斧在巨魔分身的手中被舞得虎虎生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竟然在法相老祖的保護下斬殺了一個鍛丹初期的妖族修士。
“老鬼,就你這樣的實力還想要留下我,看來你真是不自量力。”巨魔分身得意的笑着,看向靈角大王的眼中十分的不屑。
其實巨魔分身也有這樣的資本,一炷香的時間裡靈角大王雖然憑藉着人數和老道的經驗搬回了局面。但是巨魔分身的進步更大,至少在人數和修爲都不佔優勢的情況下穩定住了局面,沒有一絲手忙腳亂的意思。
“哼,那又怎樣,最後死的還是你。”靈角大王絲毫不擔心,看着巨魔分身說道。
作爲法相老祖,打消耗戰的信心還是有的,但是事情卻不以這位靈角老祖的意志轉移。
就在靈角大王和巨魔分身殺的難解難分的時候,一個身高百丈的巨龜突然出現在了巨魔分身的一旁。這頭金光燦燦的巨龜雖然只有鍛丹七層的修爲,但是龐大的血脈威壓讓身爲妖族修士的靈角大王一陣難受,甚至實力都受到了影響。
法相期的靈角大王尚且如此,他身邊的那幾個鍛丹期修士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是鍛丹後期的修士在這股血脈威壓的面前實力都打了一個六折,只有束手待斃的份。
這個巨大的烏龜自然就是浩幽,這個傢伙登場的方式讓身後的邢淵一陣吐槽——騷包。
浩幽龐大的真身震懾一衆妖族,一雙巨爪直接將靈角大王身邊的鍛丹期修士全都籠罩在了其中。
“殺!”
就在浩幽出手的一瞬間,巨魔分身也不再留手,配合着巨靈島上的血魔大陣全力出手,一斧子竟然將靈角大王這個法相期的老祖劈出去了十幾丈遠。
暗處的邢淵並沒有直接出手,反而是手中出現了一個銀光閃爍的陣盤,一道道靈光隱沒在半空中的血魔大陣之中。
在邢淵的運轉下,血魔大陣的威力達到了極致,地階上品陣法的威力全面爆發,加持在了神威大漲的巨魔分身之上。
在陣法的加持下,巨魔分身第一斧就傷到了靈角大王這位法相期的老祖。第二斧子,巨魔分身就在這位老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啊!”
就在巨魔分身第三斧子即將落下的時候,這位法相期的老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巨犀法相沖天而起,施展出了拼命的招式。
浩幽在巨魔分身第二斧子落下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靈角大王身邊的鍛丹期修士,看着靈角大王拼命,浩幽毫不猶豫的拿起了自己的本命盾牌站在了巨魔分身的身前,和巨魔分身共同抵禦靈角大王的絕招。
巨靈島上的大戰因爲邢淵主持者陣法的原因並沒有被其他島嶼上的妖族修士發現,就算是有妖族修士正好經過也只是好奇巨靈島上爲什麼陣法全開,但是卻沒有一個能夠窺視到巨靈島上的大戰。
……
就在巨靈島上的大戰如火如荼的時候,黃離島上也迎來了一羣不速之客。黃離島上駐守的姚勇、胡麗麗等人一個個面色不善的看着來人,臉上不歡迎的表情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姚師兄,我等是奉了本派老祖的命令來捉拿人妖餘孽殷玄楚的,還請姚師兄不要阻攔。”姚勇的身前,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皺着眉頭看着姚勇,說道。
這個年輕人正是袁玄佔。
邢淵雖然改變了陸平的很多經歷,但是毫無疑問,袁玄佔和陸平的仇怨還是結下了。而且在陸平的影響下,袁玄佔連這位和陸平私交不錯的黃離島主也給恨上了。在袁玄佔的心中,要不是邢淵的支持,陸玄平也不會有這麼高的成就。
“袁師弟,這裡是黃離島,想要搜查黃離島至少要有本派兩位以上的法相期老祖同時首肯才行。再說了,你要搜查黃離島,也要讓邢師弟的手下同意才行啊。”姚勇對於袁玄佔十分的不爽。
在姚勇看來,袁玄佔就算是和陸平有些仇怨,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應該站在真靈派的一面。但是袁玄佔迫不及待的搜查黃離島,抓捕殷玄楚的行爲無疑是對真靈派的一種背叛。
“什麼,小小的一個黃離島,竟然要驚動兩個本派的一代老祖才能搜查,這怎麼可能!”袁玄佔聽了姚勇的話,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驚叫道。
其實也難怪袁玄佔驚訝,在真靈派很少有人知道黃離島,或者說邢淵在一代老祖心目中的地位。且不說邢淵拿出來的治療天康老祖的秘術,單單是洗髓丹、煉精化元陣這兩樣秘術就讓真靈派的老祖眼饞。更不要說邢淵還有這煉丹大師、煉器大師甚至是陣法大師的多重身份。
這其中的秘密不要說袁玄佔,就算是站在對面的姚勇也一陣奇怪。
“姚師侄,我等既然來到黃離島上,自然帶來了本門老祖的手令,這一點你不用操心。”這個時候,主持殷玄楚抓捕任務的袁玄術咳嗽了一聲,上前說道。
姚勇雖然囂張,但是對於自家長輩還是很客氣的,躬身稱是。
袁玄術看了一眼乖乖退在一旁的姚勇,沒有再多說什麼。其實玄術真人也知道這一趟恐怕是白跑一趟,姚勇執意阻攔也只不過是看自家侄子不順眼罷了。但是戲還是要接着演下去的,至少要讓北海其他門派的修士看到真靈派的態度。
玄術真人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執,而是將本派老祖的手令交給了一直站在一旁的黎鵬。玄術真人清楚,邢淵不在的情況下,黎鵬纔是這座黃離島的實際掌控者。
黎鵬接過了玄術真人的手令,走形式一樣的看了一遍,道:“玄術真人,請!”
黃離島上雖然經歷了一場妖族大戰,但是有邢淵坐鎮的黃離島固若金湯,妖族修士根本就沒有打破黃離島的防禦大增,所以島上的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的。
其餘幾大門派的修士走在黃離島的街道上,看着黃離島上的繁華景象心中一真羨慕,但是卻又無可奈何。衆人都知道,現在的黃離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隨意攻破的地方微型島嶼了。
“看來玄楚已經不在黃離島,甚至不在北海了吧?”玄術真人看着平靜的跟在自己身旁的黎鵬和姚勇等人,突然嘆道。
黎鵬作爲一個局外人,只是靜靜地陪同着,沒有多說。一旁的姚勇開口說道:“師伯何以見得?”
“老夫又不是傻子,看看你們幾個的反應,一切不是已經很明顯了。”玄術真人說道,“玄楚現在要是在黃離島,甚至在北海你們幾個恐怕都不會這麼平靜吧。至少有些人不會再在黃離島上陪着老夫看海景了。”
姚勇和胡麗麗等人沉默無言,顯然這些人不想在自家長輩面前撒謊,但是也不要以出賣殷玄楚。
就在玄術真人隨着衆人在黃離島上閒逛的時候,一旁的黎鵬突然冷哼一聲消失在了衆人的身旁。
黃離島上,邢淵的洞府門前,袁玄佔一連將三張四彩的破禁符拍在邢淵洞府的守護大陣上,但是守護大陣就好像是金剛鑄造的的一般。整個洞府的大陣僅僅是泛起了三道漣漪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什麼人敢在黃離島上破壞我家主人的守護大陣!”
就在袁玄佔等人攻破邢淵洞府的護島大陣無果的時候,一聲大喝在袁玄佔衆人耳邊響起。巨大的咆哮聲好像是炸雷一般,其中修爲最低的袁玄佔甚至被這聲怒吼震得臉色有些發白。
“黎執事,邢淵師兄的洞府可能是窩藏殷玄楚的地方,我等要入內搜查。”袁玄佔看着目光攝人的黎鵬,硬着頭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