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毀天滅地的景象,邢淵知道事情大條了。
顧不得眼前被破壞的一塌糊塗的百花之地,邢淵將虛空中被裝進了鎖空珠的靈石礦脈拿在手中,所有人收進了混元戒,一個人向着靈藥桃樹的方向趕去。
邢淵知道,這座小島不能呆了,自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去將小桃樹收走,然後儘快的離開這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地方馬上就要變成是非之地了。
事實上邢淵鬧出的動靜不單單是水晶宮的修士發現了,方圓千里之內的溶血期以上的修士都有着或大或小的感應,就連遠在兩千裡之外的一位鍛丹後期的修士也發現了這股巨大的波動。
小桃樹的遷移比起中型靈石礦脈來說容易的多了,邢淵到了靈妖桃樹生長的地方,手中出現了一塊灰濛濛的陣盤,這塊陣盤正是邢淵的本命陣法的陣盤——煉天大陣。
煉天大陣的陣盤之上十二枚棋子絲毫沒有規律的在陣盤之上游蕩着,要是對於陣法沒有一點了解的人看到這些棋子根本看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
邢淵伸手一招,十二枚銀灰色的煉天棋子在邢淵的御使之下轉化爲了十二枚土黃色的石子,石子之上符文閃爍,竟然組成了一套建議的陣法。
“起!”
十二枚閃爍着符文的石子落在了靈妖桃樹的根部,石子沒有絲毫阻礙的沒入了土地之中。隨着邢淵一聲大喝,手中的法訣印在了沒入石子的土地之中。
隨着一聲轟隆的巨響,靈妖桃樹周圍十幾丈的土地竟然被邢淵拉了出來。邢淵符文不斷地打出,十幾丈的土堆和數丈高的靈妖桃樹漸漸的縮小到了巴掌大小,好像是一個盆景一樣,被邢淵裝在了一個青銅色的花盆之中。
“呼!也幸虧我事先有準備,給小桃樹煉製了一個聚靈鬥,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置呢。”邢淵看着被自己託在手上好像是小型的盆景一樣的靈妖桃樹,有些感慨地說道。
處理完了這裡的一切之後,邢淵也顧不得島上沒有收集完的靈草、奇物之類的東西,對於島上的東西邢淵再也沒有一絲留戀,拿出飛雲旗向着隕落秘境的北部飛去。
無名小島之上,邢淵兩次遷移地脈給小島造成了不可預計的傷害,本來一座好好地小型島嶼變成了兩座微型島嶼,島上的寶物也在這次天崩地裂的末日之中毀滅殆盡。
一口氣飛出了三四百里地,邢淵覺得沒有什麼人在注意自己了,從靈獸袋中把巨角犀招了出來代步,向着一個遠離無名小島的方向趕去。
邢淵想的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溶血九層的小修士,只要不是表現得太特殊,絕對不會有人懷疑自己一個溶血期修士得到了一整條的中型靈石礦脈的。換成一個普通的溶血期修士,你就算是給他一條小型的靈石礦脈,他都不一定能完整地拿走,更不要說中型靈石礦脈了。
平復了混亂的氣息之後,邢淵開始考慮自己的去處了。中型靈石礦脈肯定不能始終放在鎖空珠中,先不說這樣沒辦法開採,就算是鎖空珠也支撐不了多長的時間。邢淵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在隕落秘境中佔據一座小島,然後將靈石礦脈放上去。缺少了地脈的滋養,就算是不開採,中型靈石礦脈早晚有一天也會枯萎,化爲靈氣消散在天地間。
邢淵一邊走着,一邊考慮着佔據小島的事情。隕落秘境可不像北海那邊,除了十大門派之外基本上沒有多少高手,隕落秘境之中人/妖混雜,派系林立,一個弄不好說不定還會把自己帶進去。
邢淵騎着巨角犀在海面上慢悠悠的走着,溶血六層的巨角犀可以說是十分合格的坐騎,邢淵坐在上邊感受不到一點的顛簸。
“喂!前邊的那個小子,你可看到什麼鍛丹期的修士從這邊經過嗎?”就在邢淵慢悠悠的走着的時候,一個好像是炸雷一樣的聲音在邢淵的耳邊響起,震得邢淵的耳朵嗡嗡直響。
邢淵的眼前一花,一個滿臉鋼針一樣絡腮鬍子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邢淵的面前。中年人身材高大,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渾身的氣勢告訴邢淵,眼前的這位是一個鍛丹後期的修士,而且還是一個鍛丹八層的修士。
“啊!前輩,小子沒有看見啊。”邢淵一臉的驚慌,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一副心驚肉跳的樣子,說道。
其實邢淵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要知道鍛丹後期的修士可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應付的。但是好在邢淵的心理素質夠好,面上驚慌完全是一個低階修士看到高階修士表現出來的正常狀態,
“沒有看到?那你沒有感覺到南面傳來的響動嗎?”中年人好像是隨口一問似的,眼神都沒有看向邢淵。
邢淵心中一陣緊張,但是還是謹慎的回答道:“感覺到了呀。”
中年人好像對於邢淵的回答很是驚訝,笑着說道:“既然感覺到了你還不快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天材地寶出世呢。”
邢淵看着眼前的鍛丹後期的前輩高人,心中很是無語,但是又不敢表露什麼,說道:“晚輩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在下實力低微,恐怕就是寶物到手也沒有命享用啊。在下正是因爲這個急着逃命呢,這麼大的響動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的鍛丹期修士,到時候被人打了秋風可就慘了。”
邢淵的眼神表現得十分真誠,但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有命享用的時候邢淵自然也不會客氣。
中年人好像是被邢淵的話氣樂了,大笑着說道:“哈哈!好小子,還真是有趣啊。我叫金靜琥,是北盟金虎堂的長老,到時候有事可以去找老夫。”
這位金虎堂的金長老一副十分豪爽的樣子,衝着邢淵擺了擺手,化爲了一道金虹向着無名小島的方向趕去。
邢淵看着遠去的金靜琥,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鍛丹後期的修士給邢淵帶來的壓力可算是不小,站在這位北盟長老的面前,邢淵有一種呼吸都覺得困難的感覺。
這位金靜琥長老雖然只有鍛丹八層的修爲,但是實力恐怕絕對不止鍛丹八層,恐怕要比得上一般的鍛丹九層的巔峰修士了,邢淵看着遠去的金靜琥的身影心中判斷道。
送走了金靜琥,邢淵加緊的催動坐下的巨角犀,向着隕落秘境趕去。
……
邢淵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金靜琥真正在意的還是無名小島上的動靜,同時也在留意着周圍的鍛丹期修士。在這位金長老看來,能夠照成這樣動靜的修士至少也要是鍛丹中期以上的修爲,如果遇到了他自然不願意放過。
無名小島之上,壽山真人一臉難看的看着無名小島中央那個被海水灌滿的深溝。這個巨大的裂縫直接將這座小島分裂成了兩座微型島嶼,深溝中飄散的精純靈氣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裡有一件寶物出世。
“四處看一看吧,中型靈石礦脈雖然被抽走了,但是能夠形成中型靈石礦脈的地方也不是貧瘠之地,四周應該還有什麼剩餘沒來得及被發現的東西吧。”壽山真人看着深溝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最後無奈的對着身後的人說道。
壽山真人說完之後,跟在身後的幾個鍛丹期修士四散開來,查探起了小島上剩餘的地方。壽山真人一旁的秦世君卻沒有動,作爲水晶宮的嫡傳弟子,修煉界六大聖地之一的三代首徒,自然不會爲了區區一兩樣修煉之物親自動手收集,當然也看不上。
“這裡恐怕不會有什麼剩餘的東西了。”秦世君鍛丹五層的修爲神識卻不下於一般的鍛丹後期修士,神識掃過無名小島,確認的說道。
在秦世君的神識掃視下,不單單是眼前的深溝,他還發現了四五處被挖掘過的痕跡,顯然小島之上已經被搜查過了一遍,不會剩下什麼好東西了。
“也是,對方發現這座小島想來也不是一兩天的時間了,將這座島上搜查一遍也不奇怪。而且看這個架勢,得到中型靈石礦脈的實力至少有着一位鍛丹後期的修士主持,手中還應該掌握這一件至少三道寶禁的洞天法寶。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幹脆利索的將一條中型靈石礦脈收走,竟然連從地勢走向上都開不出來這條靈石礦脈被遷移到了什麼地方。”壽山真人到底是尋礦大師,只是簡單的掃了幾眼就將島上的情況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那我們……”秦世君還要說話,但是突然感覺到一個強大的修士正在飛速的趕來,突然閉口不言,眼光向着修士飛來的方向看去。
“是金靜琥!”那個修士的速度極快,幾乎三四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小島之上,壽山真人看到來人忍不住低聲叫了出來。
這個人正是剛纔攔着邢淵問話的北盟長老,金虎堂的金靜琥。
壽山真人作爲和金靜琥同一輩分的修士自然認識這位北盟的二代精英,而且壽山真人似乎對金靜琥有些畏懼,看向金靜琥的眼神有些閃爍。
“看看這是誰,這不是水晶宮的尋礦大師壽山真人嗎?怎麼,水晶宮地界的寶物被壽山大師找完了,跑到我們北盟的地界打秋風來了,看樣子壽山大師收穫不淺啊。不過壽山大師的手伸的有些長,就不怕在北盟的地界遭了不測。”金靜琥前幾句話說的雖然不客氣,但是還沒有什麼惡意,但是當眼神看到無名小島中間的深溝的時候神色就不是那麼友善了,惡狠狠的說道。
“天材地寶,自然是能者得之,你北盟發現不了寶物難道還要怪我水晶宮不成?”壽山真人出於對金靜琥的畏懼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秦世君卻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同樣語氣不善的說道。
秦世君在水晶宮中的地位不低,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再說了水晶宮在東海怕誰來着。
聽了秦世君的話,金靜琥頓時大怒,壽山真人也知道不好,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金靜琥和秦世君的中間。
“好小子,就算是牡君山當着我的面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金靜琥作爲北盟一堂的長老身份地位自然不凡,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角色,渾身氣勢暴漲,喝道。
“牡君山在水晶宮二代弟子中只不過位居第九,又算得了什麼。他不敢說的話,我替他來說。”秦世君雖然修爲不比金靜琥,但是絲毫不退步,氣勢迎着金靜琥一衝而出。
金靜琥雖然修爲比秦世君高上不少,但是秦世君作爲水晶宮三代嫡傳的第一人自然也不是好對付的。兩人互不相讓,一場爭鬥眼看就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