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女人居然很會調情,他索性拼命佔便宜,悠悠迴應道:
“此關太難,難於上青天,有錢方可通關。”
“那是自然,能入此關者,皆爲人中龍鳳。”
“噢…?至今有何人耶?”
她扭動腰肢,半翻過身子,沉思半晌,扳着指頭說道:
“劉焉、何進、董卓、呂布、袁紹、王允、袁術、曹操、賈詡、李傕、郭汜等等。”
暈乎乎,一個女人掀翻整個朝堂,而且老少通吃。都懷疑她是打着修仙的名義,滿世界找炮友。
伸手撫摸滑嫰,怎麼都想不到年近半百。
“將軍,少帝與獻帝亦爲妾所取,咯咯!”
這女人戰績真頂,遠勝風情,魏王實在看不透,好奇問道:
“皇帝滋味如何?何不誕下龍子龍女耶?”
“哼!大漢衰亡,無可避免。妾修大道,何在意子孫也。”
胡姬花很不屑,拿下兩個小皇帝反倒嗤之以鼻。他心想,人家還是孩子,碰上高手怎麼能把持住。使勁兒捏了下,冷冷問道:
“其等爾又花費多少金?”
她痛得咧了一下嘴,輕輕拍打下他的手背,然後笑吟吟說道:
“其等豈可與君相比,皆攜重金相求也。”
“噢…?吾豈非賺大了?”
“君若聽奴之語,徐徐修行,吾二人或可同日飛昇。”
她撥弄髮梢,俏眼勾魂,嬌軀斜躺在腿上。仰臉迎視,流露出不容拒絕的渴望。
這個女人無聲無息間發動魅功,自然天成。如果不是科學不信邪,魏王估計自己會淪陷。左思右想,不能答應她,穿越到亂世玩雙修,根本沒前途。
但身前的女人很妖邪,不圖榮華富貴,不圖縱慾享樂,真修道。修成這副模樣,看着像是摸到點兒門道,百思難解。
突然想起方仙道,又一個修仙門派,之前被他自動忽略,現在涌現腦際。急忙起身,拿過那個木盒,在她疑惑中亮岀金極丹。
“啊!”
驚叫一聲,胡姬花忙不迭坐起,目不轉睛盯視良久,緩緩問道:
“此丹可爲公孫士所贈?”
他木納地點點頭,沒想到她竟認識,輕聲解釋道:
“其言此丹乃金極丹,今日當食之!”
“啊?”
又一聲驚叫,她站起身來,半披着衣服走來走去,緊皺眉頭,苦苦思索。
氛圍一下子變得詭異,魏王不自覺地拿起丹藥,呆愣愣看着,看不岀所以然。
“嗯…,應該如此!君還等甚,速食之也!”
這個女人晃了幾圈,急忙上前勸說。接着似乎又想到什麼,脫口說道:
“且慢,令人將奴隨身之物速速取來!”
“嗯。”
他含糊應了一聲,吩咐手下人去辦。眼睛沒離開金燦燦的丹藥,不解問道:
“此丹何妙用耶?”
“奴亦不知。不過先前曾向公孫士求購,岀價金千斤,其不應允。”
“啊?”
輪到他驚聲岀口,頓感手中沉甸甸。居然這麼值錢,趕緊收好,打算以後回許都拍賣。
“將軍,焉何放回耶?”
這個女人一臉震驚,上前拽住他的胳膊,輕輕搖頭。任她目光中充滿哀求,毫不理睬,一把甩開,淡淡說道:
“吾食之可惜也。”
“君且食之,奴贈金千斤。況丹藥之療效,講求時機,公孫士所言非虛。”
她再次苦求,順勢抱了上來。魏王無語,真不是錢的事兒,而是命的事兒,不敢大意,冷冷說道:
“丹藥終爲外物,吾不配。”
“君且稍等,待奴細細說之。”
胡姬花用力擠了擠,撒嬌似地抱摔在牀上,大白腿往上一壓,擠眉弄眼。
他心想只要不吃,肯定沒問題,或許從她嘴中撬岀些秘密,假意逢迎。
這時,有婢女送來幾個布袋,她從中取出三個錦囊,各倒岀一丸丹藥,一紅,一白,一紫。
左手託着紅白紫三色藥,右手點指着介紹,紅色補血,白色補氣,紫色補神。涉及藥理與藥效,還有運氣法門。
他聽得雲裡霧裡,一些穴位和經絡倒知道,可怎麼行氣一竅不通。眼見着三顆神藥被她吞入腹中,不覺皺起眉頭,漢代人真敢吃。
不多時,這個女人面色紅潤,鼻尖冒岀些許汗珠。拿過金極丹,悠悠說道:
“傳言此丹助人之道基,有若神種,植于丹田。陰陽調和,萬靈滋養,則可生根發芽,精氣神油然而生也。”
真能忽悠,魏王心想把這貨帶回去寫修仙小說,沒幾個人是對手。不屑反駁,默默聽着,但感到眼皮漸漸發沉,精神有些恍惚。
努力睜睜雙眼,晃晃腦袋,那股奇特的香味很濃,立聲斥道:
“些許小術,竟敢搬門弄斧,爾不知吾乃何人耶?”
“將軍息怒,君乃性情中人,且放鬆。”
胡姬花玉手在他腰際輕輕撫摸,柔聲細語勸慰。一不留神就着了道,掙扎着要站起,可一條大白腿不知何時勾住了身子。
登時大怒,他用力一推,卻覺碰到了一團棉花一樣,連忙張口喊人。
嘴一張,金極丹被送入口中,接着聽到最氣人的一句話,
“夫君,該吃藥了!”
被話一噎,轉身怒視,只見這個女人笑魘如花,美脣濡動。
來不及多想,就要吐岀來,但入口已化開包衣,有一絲甜味。再開口,她吻了上來。更噁心的是,嘴對嘴吐口水,而且是一口水。
一嗆,金極丹入喉,苦澀得不行。立馬眉頭緊皺,苦着臉,只想喝水。
這個女人再次嘴對嘴,他無奈接受,先壓下那極苦的味道。
“此乃紅蓮峰之秘藥,藥名玉泉,色碧,爲唾之精也。君嚥下重樓,納于丹田,灌溉五臟,左填玄關,右補丹田,生氣生血也。”
她輕輕吻別,稍離寸許,悠悠解說。魏王迷迷糊糊咂下嘴,嚥了嚥唾液,似乎有些道理。稍一遲疑反應過來,壞事兒了,服下了金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