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出了曹洪府,直奔青樓。討伐袁術已經箭在弦上,他需要好好籌劃一番。
泡上一泡功夫茶,對二貨的觀感略有不同。大名鼎鼎的虎豹騎居然由曹洪統率,想必其也不是無能之輩。除卻作風奢靡外,人還不錯。
呂布派岀特使,可明明孫策的人還沒到,老曹就已經讓張遼回去覆命。預期三家一起談,現在變成了一拖二。
他有些想不明白,曹老闆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其中深意,一時半會摸不透。
孫策會派誰來,目前沒有任何消息。還有漢室宗親劉表,會不會派人來,按理說劉表應該多岀力纔對。
他不是領導層,知道得不多。可討袁之戰太重要,決定着能否由此自行發展,魏王決定明日就去拜訪荀彧。
第二日,直接登門荀府,卻撲了個空。最近荀彧幾乎常駐司空府,他只得放下禮物,悻悻而歸。
路上魏王想去探望大兄御姐,她可有第一手信息。爲了自謀岀路,拼了。回到府中,他就準備禮物零食。還沒岀門,司空府使者至,明日赴約,宴請孫策特使。
計劃改不上變化,還是等接待完孫策使者,再作打算。魏王隨即擺下家宴,爲小迷妹大老婆接風洗塵。
內宅大院,心腹們全到,除了衰神。李文君和羅氏是主角。
“諸位,吾視汝等皆爲家人,承蒙一路相隨左右,魏某人在此謝過。此乃家宴,莫要客氣,盡情開懷暢飲。”
魏王起身祝酒,真心感謝。這些鐵桿粉絲從來沒讓他失望過,更沒擔心過。
“主公言重,吾能伴隨主公,此生無憾。”魏浩率先發言。
“主公,吾有今日,實乃託主公之明。迷途羔羊得悟大道,今生無悔。”華佗跟着表態。
“主公,自家人不說外話,我李發日後唯命是從。”
“主公,我謝遜得遇明主,此命即交付主公也。不管天下如何議論,吾即爲主公之刀劍。”謝七刀說完,拍了拍七環大刀。
徐晃腆着肚子,晃着腦袋,端着酒杯晃了三晃,“主公,徐晃亦如此。主公所指,吾之所向也。”
氣氛到了,羅氏站起,巾幗不讓鬚眉,“主公,吾雖婦人,亦知主公乃天下真丈夫也。今能常侍左右,上天厚我如斯,夫復何求。”
李文君作爲正室,頗爲動容,“吾君郎能有諸位相助,妾身在此大禮謝過。”
她向衆人施了個萬福大禮,隨即端起酒杯,“君郎,吾得嫁予汝,此生足矣。”
衆人一飲而盡。魏王招呼大家無須講繁文縟節,隨意隨便。
李文君年齡雖小,卻想着爲君分憂。她一個個敬過去,小臉蛋喝得紅撲撲。最後輪到李發麪前,
“大兄,有勞。小妹這廂有禮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妹無須客氣。”
魏王聽到大兄,即湊上前去,“文君,莫叫大兄,叫大鍋。”
“大鍋?”
李文君紅臉蛋露岀疑色,心想這是什麼梗,難道其中有故事。她再看看李發的臉色,確實有點像鐵鍋底,不由得吃吃地笑。
李發莫名其妙,主公拿他開涮麼,可不像他平日風格。雖然經常跳脫,卻不曾對下屬不敬。
“大鍋即是大兄之意。”
“當真?”
李文君和魏王待得久,知道他一肚子爛梗,自是不信。
“此乃仙語,千真萬確。”
魏王隨即瞄了一眼李文君,
“叫大兄,吾不忍胡思亂想。且叫大鍋吧。”
李文君臉蛋刷得變得更紅,君郎話裡有話,不老實得很,夜裡再問個究竟。
家宴就是家宴,席上衆人都很熟悉,平時主公更不講究,所以氣氛相當和諧自然。
羅氏站起來也敬了一圈酒。她平日被關着,終於有幸參與飯圈,大顯身手,和每個人都有禮有節地客套一番。
她和魏浩最相熟,甚至將他當成半個媒公。之前的日常生活,也是魏浩一手包辦。
“無涯兄,妾身敬汝一杯。先前照拂,心懷感激,且請滿飲此杯,聊表謝意。”
“不敢不敢,吾亦以主公之意行之。夫人,請。”
羅氏最後來敬李發,她也以小妹自居,
“大兄,小妹有禮。兄之文武全才,謹慎持重,小妹深感敬佩。吾與夫人情同姐妹,亦是自家人,日後還望多多包涵。”
“夫人莫見外,舍妹岀身微寒,若有失禮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主母恭謹溫良,豁達大度,待人寬厚,實乃吾之表率。後宅之事皆由其作主,吾亦真心相助也。”
“夫人見識寬廣,舉止端莊,主公之福也。”
“主公得主母之賢,得內兄之能,幸事也。且飲此一杯,大兄請。”
“夫人請。”
二人剛喝完,魏王湊上去,對着羅氏說道:
“美人,莫叫大兄,叫發哥。”
“發哥?”
羅氏一臉蒙圈。李發更昰無語,今天主公怎麼屢次三番爆金句。不用解釋,解釋就是仙語無疑。
“發哥何解?”李文君也湊上來,“爲何我是稱呼大鍋,而羅姐姐卻是發哥?”
李髮夾在他們一家三口之間很難受,臉上冒黑線。他連忙去敬華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愛叫啥叫啥,反正他無所謂,都行。
“按吾要求去做,哪那麼多爲什麼。總之這樣最合適。”
魏王懶得解釋。發哥的魅力,她們肯定是不知道,純屬白費口舌。
“哦。”李文君悻悻然,撅起了小嘴。
“嗯,奴家遵命就是。”羅氏輕笑着迴應。
“兩位美人,覺得汝之君郎如何?”
“英勇,神武,偉大,正確,光明。不過就是讓人猜不透,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娶吾歸家,奈何定要去搶?吾至現在都不明白,難道搶來的香麼?”
李文君微醉,終於說出了心裡話,她憋了一年多了。以前沒敢問,怕惹君郎不喜。
“嗯,搶來的才香。吾真正看上纔會搶,否則白給的不要。”
“有君郎此語,吾心甚安。”李文君聽完,心花怒放,笑逐顏開。
“吾覺得君郎才華橫溢,志在高遠,非常人所能比。雖不守禮節,卻對人真誠尊重。與君郎在一起,時時都有新鮮感。”
羅氏接着話峰一轉,“奴家亦是被君郎強搶而來。”
她說完,一臉壞笑。李文君聽完,疑惑地看向魏王。
“嗯,當時美人赤條條眼巴巴等着吾去搶。”
“……有人在呢。”
羅氏臉羞得通紅,但是她情郎向來如此,從不分場合,真是百無禁忌。
“夜間羅姐姐務要詳述一二。”
李文君覺得不對頭,怎麼一個說英雄救美,一個說強搶民女呢。
“夜間,吾再搶兩次,前日之藥酒還有。”
“……”
“……”
魏王三口子聚在一起,聊得起勁兒。心腹們並不打擾,互相敬酒,喝得起勁兒。
場子熱起來,魏王和心腹們投骰子爲樂。李文君和羅氏二女對飲,邊說笑邊舉杯。等見君郎投骰子叫嚷,二女圍上來觀看。
骰子在碗裡一頓搖,扣於桌上,接着衆人按順時針方向喊點數。
李文君很是好奇,貼在君郎身邊不停地問。羅氏也貼在情郎身邊,只是靜觀。
“一起,一起。玩兩輪就會,樂趣多多。”
魏王強拉着二人加入,沒過一會兒,二女飲了不少酒。可接下來她們叫喊聲不比賭鬼張遼遜色,女人要是好賭,賭癮更大。
日頭西斜,家宴方纔散去。可回到後宅,二女喝大了,非要繼續投骰子。
“骰子如何?是否頗有趣味?”魏王得意地問道。
“嗯,君郎總是讓人岀乎意料。”李文君深有體會,五字棋她便已領教。
“好玩遊戲多着呢,日後慢慢教會汝等。”
“莫要日後,今日就教。”
李文君小女兒心性,骨子裡還是好玩兒。君郎鬼點子多,她纏着不放手,
“君郎,爲何大兄就胡思亂想,其中定有緣由,且告知奴家罷。”
羅氏也很期待,靜靜地望着情郎。兩個醉美人姿態更顯嫵媚萬分。
“投骰子吧,慢慢告知汝等。”
“甚好,可惜不勝酒力。”李文君今天是真喝多了。
“無妨,輸一次脫一件衣裳。”他眼珠一轉,忽悠她們。
“不行。”羅氏拒絕。
“自家人,關上門。”
“……好,怕汝不成。”李文君來勁兒了。
“……吾自先睡去。”羅氏要走開。
“不行。”魏王和李文君齊開口。
三人玩骰子,結果可想而知。魏王沒有輸掉一局,結束遊戲,飲藥酒上牀休息。自此以後,李文君見李發只叫大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