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昌衡很早便回了都督府,財政處長馬文凱與裝備處長張斌二人已經在辦公室外等了大半天。
二人見尹昌衡走了過來,便馬上站了起來朝尹昌衡問道:“都督。”
尹昌衡點了點頭問道:“有事?”
說着打開了門,走了進去,二人也跟着走了進去。馬文凱隨手將門關上。
馬文凱道:“都督,如今我清點了錢,只餘下兩百二十萬了,如果再買軍械只怕支出不夠用。”
尹昌衡聽後問道:“不是讓你改革稅制了嗎?並且北京那邊還會支援三百萬過來。”
馬文凱道:“職部雖努力改革,可川中有人反對,包括軍政府的好些官員。”
尹昌衡聽後說:“不要怕,凡是跟改革過不去的,殺,官員也一樣殺、抄家,多殺幾個立立威,不然讓人覺得咱們是好惹的。”
“是”馬文凱道。說完走了下去。
張斌也開口了,說道:“都督,如今職部清理了庫存,將火銃等一些雜槍全賣了,不過才賣了四千。”
尹昌衡說:“差不多,我讓你重新統計庫存的槍出來了沒?”
張斌點了點頭說:“出來了,一共只剩換下來的二手漢陽造步槍三千支,並且還將四門神威無敵大將軍全部拆了。”
尹昌衡聽後繼續說:“我讓你找洋行的人,人呢?”張斌道:“我說讓他早上10:00來,估計快來了。”尹昌衡說:“好,我等等,你去忙吧。”“是”。說完,也走了出去。
尹昌衡喝了口茶,坐在椅子上,想着以後怎麼當好西北王,然後問鼎中原。順手拿起鋼筆在筆記本上寫些什麼,自從他穿越成尹昌衡後,一直靠原世的記憶去寫一些武器名字,有印象的還直接畫個草圖,一些好的政策也會寫下來。
正想着,陶澤坤走了進來,笑着說:“大帥,洋行負責人威廉來了。”尹昌衡聽後說:“好,讓他進來。”“是”。
過來過了五分鐘,威廉走了進來,尹昌衡站了起來,走過去笑着說:“先生你好,快請坐。”
威廉也在中國待了五年算是個中國通,會說中文。他用中文說:“總督閣下,您好。”說着將自己圓頂禮帽拿了下來。並且坐了下來。
尹昌衡笑着說:“先生,我的人之前向貴行買了些設備,但如今我們急於擴軍,購軍械,希望與貴行合作再買些軍械。”
威廉聽後說:“總督閣下,我們是德國公司,大多爲德械槍,但也可代購一些別國的槍,並且庫存也充足。”
尹昌衡喝了口茶後說:“我需要步槍四萬支,六百支手槍,一百五十門火炮,七十挺重機槍,一百四十挺輕機槍,兩千萬發子彈,六萬發炮彈。”
威廉聽後說:“步槍我們能夠弄到帝國陸軍現役步槍毛瑟G98步槍每支大概八十塊,火炮我建議克虜伯公司1908式75MM野炮與同口徑的山炮,每門是兩萬三千,機槍嘛,我建議重機槍MG08大概三千五百塊,手槍魯格手槍就不錯,一百塊,輕機槍,麥德森輕機槍,每挺七百塊。”
尹昌衡聽後差點沒嚇死,他如果買這些高大上的軍械,沒個千萬以上,那你想都別想,而且主要是他沒那麼多的錢。他喝了口茶後笑着說:“先生,不怕你笑話,買這些東西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錢,請問先生是否有些便宜點的軍械?”
威廉聽後想了想後心中當即一亮對尹昌衡說:“不知閣下對退役的軍械有興趣嗎?”
尹昌衡聽後問道:“退役了的,不知質量如何?”
威廉一聽覺得有戲,便馬上說:“鑑於閣下因爲財政困難,所以我建議可以購置一些二手的軍械。步槍嘛,88式步槍(毛瑟1888委員會步槍,簡稱88式步槍)就不錯,在我們帝國陸軍服役的時間不長,庫存了很多,包括我們洋行都有一批全新未拆封的88式步槍,全新的三十五,二手的十八,重機槍,可以購一些MG01或MG99一千元一挺,性能還可以,並且貴國的軍隊也裝備了不少,輕機槍可以購買舊式麥德森輕機槍,火炮的話,舊式75MM的克虜伯一萬一門應該不成問題。”
尹昌衡說到:“這些槍的膛都打沒了的不要,炮要後膛炮。還有88式一支全新的三十,二手的十五,火炮要便宜一些,六千一門。”
威廉聽後說:“應該可以我得回去再慢慢商量一下。”
尹昌衡聽後說:“好,如果可以,我訂四萬支88式步槍,機槍,MG01七十挺,輕機槍要新式麥德森輕機槍一百四十挺。魯格手槍六百支。火炮要一百五十門。”
威廉聽後心中沒有露出苦意,反而覺得尹昌衡會作生意。畢竟生意就是這樣推過來推過去的嘛。
大概意思定了之後,兩個人繼續商議,畢竟這不是買菜買肉的小事,這可是幾百萬的軍火生意。威廉來回見尹昌衡,並向德國與上海總部來回發電報。經過七天的商談,大致達成了大致協議:
全新未拆封的88式步槍兩萬三千支,二手翻新的88式步槍一萬七千支,MG01重機槍五十挺,MG08重機槍二十挺,麥德森新版輕機槍一百四十挺,六百支魯格手槍,舊式75MM克虜伯野炮七十門,舊式75MM克虜伯山炮五十門,五門105MM輕型榴彈炮,二十五門60MM速射炮,還有一批望遠鏡,水壺等裝備。
並且雙方所定價格:全新未拆封的88式步槍一支三十,二手的一支十五,重機槍一挺九百,MG08一挺三千,輕機槍七百不變,魯格手槍一百不變,炮一門七千,軍械共二百一十二萬四千元,再算上十萬其他裝備,共二百二十二萬四千元。抹了個零,共二百二十二萬。
在總督府,尹昌衡與威廉簽定了合同,合同上規定分兩期付完。一期是兩萬支88式步槍,五十挺MG01重機槍,二十五門60MM速射炮,五十門舊式75MM克虜伯山炮,於明日交付。剩下的一個月後全部付清。
簽完後,尹昌衡笑着對威廉說:“與先生合作真痛快!”
威廉也帶着職業性的微笑說:“我也覺得與閣下合作很愉快。”
二人隨便客套了幾句後,威廉便走出總督府。
尹昌衡隨後叫來張斌,張斌馬上進入辦公室。
尹昌衡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後,說道:“張處長,你馬上將全新的G98步槍讓陶澤坤全部取上,C96毛瑟手槍取上二百八十支,讓總督衛隊裝備上。將各部所有漢陽造步槍全發給巡警,將88式步槍發給各部,暫時統一裝備88式步槍,警衛協將所有的G98步槍全拿上,讓那五個德國教官,暫時去警衛協練兵,魯格手槍全發給上尉以上軍官。”
張斌聽後答到:“是”。
尹昌衡揮了揮手道:“下去吧。”之後張斌退了出來。
之後,陶澤坤與張斌一起到軍火庫,二人向守庫部隊的長官說明了後,打開了庫門。
陶澤坤對守庫官說:“兄弟讓你們的人,去取上三千支全新未拆封的G98步槍,二百八十支C96毛瑟手槍。”“是”。守庫官道。
話畢,守庫官掏出了一個哨子,吹了起來。
這時,過來了五十名士兵。守庫官嚴肅的說:“馬上將剛入庫三千支G98步槍,二百八十支C96毛瑟手槍,取出,快。”
“是”。
張斌這時笑着對站在旁邊的陶澤坤說:“你陶協統只怕是咱們西北軍裡裝備最精銳的部隊了。”
陶澤坤聽後謙虛地說:“那裡那裡,警衛協只不過爲了保衛大帥安全,大帥也爲安全計,所以這樣。”
張斌聽後笑了笑說:“有道理,有道理。”
二人又聊了聊別的,過了半個小時,槍便全部弄好了。
陶澤坤拿出其中一支G98步槍,檢查了一下,並瞄着看了看,又看了看膛,然後說:“果然是好槍。”說完,將槍放回去。
隨後,讓那五十人將取下的槍帶回警衛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