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天都督府,張作霖與曹錕坐在辦公室裡面。
張作霖對曹錕說道:“如今奉天雖在我手上,可馮德麟、孟恩遠、何豐林根本不服我,這次兄臺東北剿匪,希望幫老弟一把。”
曹錕聽後笑着說道:“他們都不好辦啊,你們東北所有的軍隊都是段芝貴管的,此次我來東北只是來清剿舊軍與當地匪患,其餘的只怕不成啊。”
張作霖聽後馬上明白了曹錕的意思,他繼續說道:“只要曹兄願意,事成之後願支持兄臺起兵反皖。”
曹錕聽後看了看張作霖笑着搖頭說道:“這話可不敢亂講,我曹某人是捍衛共和的。”
說完,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說:“至於其他的,我會慢慢考慮的。先告辭了。”
張作霖笑着說:“喜順,送一下曹師長。”
“是”。
曹錕隨後走了出去。
張作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說:“你不行,總有人行。”
之後,張作霖叫來張作相。
張作相身穿少將軍裝大步進入張作霖辦公室。
進去後,還沒等他開口,張作霖先開口了:“鋪臣啊,找個信得過的弟兄,把段芝貴給幹掉了。要怎麼做,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東北的事怎麼能讓一個外人做主呢!”
張作相聽後問道:“雨亭是希望他怎麼死?”
張作霖聽後看着張作相說:“咱們整個東北,除了咱們十師還有哪支軍隊敢跟自己抗衡。”
張作相聽後立馬懂了,連忙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
張作霖聽後點了點頭,並喝了口茶後說:“辦好了,引起直皖大戰,到時候第十師師長一職,就是你的。”
張作相聽後抱拳道:“多謝雨亭栽培,鋪臣定不負厚望。”
張作霖點了點頭,並揮了揮手說:“好,下去吧。”
張作相走了出去,門又被關上。
張作霖之後站了起來,從桌子上拿起圓頂大檐帽戴上,並披上了呢子大衣走了出去,他坐上了馬車,去了北大營,那是第十師師部。
二十分鐘,他到了北大營門口,他走下馬車,衛兵一見他來了,馬上行軍禮。
張作霖走了進去,並馬上去指揮部。
在指揮部,軍官們走過來走過去,有幾個圍在地圖跟前看着。
張作霖走了進去,幾個軍官看到後,馬上立正並行軍禮嚴肅地說:“大帥。”
張作霖點了點頭說:“馬上叫各團以上所有軍官來這兒開會。”“是”一個肩章爲紅底三槓一星的少校道。
他揮了揮手,並取下大衣,放在沙發上,並坐了下來,問跟前的一箇中校:“你叫什麼,哪兒人,職務是個啥?”
那個中校放下茶杯後,笑着說:“職部姓劉名陽,是日本陸士五期步科畢業的,原是第二混成協步標參謀長,可由於經過那次調其入關,我就斷定藍協統絕對成不了大事,於是留了下來,如今當了箇中校參謀,是四川人。”
張作霖點了點頭笑着說道:“跟着咱老張幹,你不會吃虧的,既然是留過洋的,一定有點手段,這樣啊,你說一下如今關內發生大事,怎麼辦?”
劉陽聽後問道:“不知大帥的這個鉅變是從關外還是從關內發生的?”
張作霖聽後說:“外。”
劉陽點了點頭說:“如果關外,大帥支持直系,皖系雖如今當權可全爲謀士,將少,一旦出事聯直反皖,大帥一定能一統東北。”
張作霖聽後微微一笑說:“沒想到這個參謀處裡竟然有這樣的人才,這老天爺對咱老張不錯。”說着還笑了笑。
而這時一個軍官走了過來道:“大帥,人全到了。”
張作霖馬上站了起來,說:“讓他們進會議室。”“是”。
張作霖又轉頭看着劉陽笑着說:“走,一起去開會。”
劉陽說:“大帥,這是內部會議,職部沒權……”
還沒說完,張作霖大聲說:“從今天起,你任第十師參謀長,升上校銜。好好幹,咱老張除了女人不給,剩下的你隨便要。”
說着拍了拍劉陽的肩。
劉陽聽後大驚並連聲說:“多謝大帥,職部定不負重望。”
張作霖聽後笑着說:“劉參謀長,走吧。”
“是”。
在第十師會議室,裡面掛了兩幅地圖:一幅爲全中國的大地圖,一副爲東三省地圖。
所有軍官坐在椅子上,張作霖笑着說:“這是咱們新上任的參謀長,這小子不錯,剛纔問了幾個問題,這小子答的還可以。”
那幾個軍官看了眼劉陽。也沒有怎麼想。
張作霖開口了,說:“咱們今天開會不爲別的,主要是爲了如何整掉段芝貴。”
湯玉麟開口了說:“怎麼弄,把他殺了不就行了。”
張景惠站起來說:“你湯二虎說的簡單。殺,咱們怎麼個殺法?”
湯玉麟說:“那還不簡單,我帶上一個團衝進段府,朝他開幾槍,然後拿下警衛團武裝並宣佈入關對皖作戰。”
劉陽站了起來,反對道:“湯旅長的想法太過於簡單與冒險,如果整個東北都是咱們的,那好辦,咱們聯直揮師入關,可湯旅長別忘了,整個東北除了咱們第十師,還有十一師、十二師、馮德麟的奉蒙防軍(馮德麟以前的土匪手下以及一些巡防營,全兇悍無比,驍勇善戰)還有一個第二師。若用此法,各方聯合起來幹掉咱們,咱們到時候無人與我們爲盟,我們只能亡。”
張作霖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那麼依你之意應該咋整?”
劉陽繼續說:“嫁禍於人,派人刺殺段芝貴。就說是吉林都督孟恩遠所爲,然後發兵攻打吉林,此戰必勝。”
吳俊升聽後說:“雨亭,這個參謀長還真有本事不錯。”
張作霖繼續問劉陽:“如果咱們開戰應該怎麼打?”
劉陽走到地圖邊,拿起指揮棒問:“如今咱們第十師有三個步兵旅、一個炮兵團、一個騎兵旅、一個混成旅、還有衛隊團,可以讓混成旅駐守山海關,騎兵旅負責切斷各部聯繫。讓三個旅一個炮兵團全入吉,不要與十一師的小部隊打,直接找主力,將其殲滅,一旦殲滅主力,孟恩遠便無力與咱們打,到時候就不由他了。但如果黑省與吉聯合,兩個旅一個炮兵團先入黑擊敗十二師讓一個旅先撐住吉林這邊。”
這幾個聽後對視了一遍,並齊笑着滿意地點了點頭。
湯玉麟笑着說:“雨亭啊,這老天爺咋對你這麼好,又給你弄了個智多星啊。”說着又笑了起來,這幾個聽後都大笑了起來。
張作霖聽後也笑了笑說:“他媽了個巴子的,既然都給咱老張弄好了,那還等啥?幹吧。”“是”所有將領站起來齊聲答到。
張作霖喝了口水,壓了壓手讓他們坐下並問道:“日本那邊怎麼說?”
張作相答到:“日本那邊你也知道,總是太貪心了,要這要那。”
張作霖聽後說:“媽了個巴子的,儘量談,但咱們不決不能將一些原則退步。咱老張雖是草莽出身,可我絕不會做出讓人罵我張雨亭祖宗的事兒與日本人打交道要慢慢來。”
“是”。
劉陽說:“大帥,職部知道那些日本人那些人除了貪婪,沒有別的,並且總是會找機會,日本近代崛起靠的就是那兩場大仗(甲午戰爭、日俄戰爭),我覺得大帥若想在日俄兩國之間安全存活下來,並且以後入主關內。應該先平衡兩國在東北的權力,這樣,日本那邊他們就不會找啥藉口了。”
張作霖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喝了口水說:“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議,散會。”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其餘人也全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