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說方成,你以爲經理好當嗎?所有的事所有的錢都得我負責開銷和組織,現在我們這個分部才七十多人,而買的份數加起來只有四百多份,而這些並不是我完全發展起來的,你算算,就算我一份平均有五百塊錢,可除了我的各類開支,其實不到,方成,我還得周旋各種關係對不對,其實也就只掙了十多萬塊錢呢,可我當時投入了多少?方成,我和你一樣。
我說憑你的能力,無論在哪個公司,一年多了,難道連十萬也掙不到,跑到這個狗屁地方,過着卑微的生活,結果卻成這個樣子,我看你是瞎了眼。
她卻不生氣,說是啊,是瞎了眼,可你看周海豔的事,我能跑嗎?我要是跑了,裡面有無數男人喜歡呢,好多人等着我跑呢,我跑了,他們把我抓回來好糟蹋我,我不能,我得和他們鬥。
我沉默了,周海豔已讓我心碎,對啊,林小娟也是被騙進來的啊,我還能說她什麼呢?如像張慧可以用醫務室來保護自已,而林小娟可能嗎?
漸漸地我覺得困了,說小娟,上牀睡吧。
她說那你過去吧。我沒明白過來,詫異之間,才猛地想起,她以爲我們是在她的房間呢。
我說那我不過去了,今天晚上我還不知道你安全不安全呢,你在牀上去,我在沙發上睡。
她說不,就想在沙發上躺在我懷裡睡。
我不知道我該如何辦,可我沒有說不。
如此就是一晚上,幸好空調還可以,不然我們肯定會感冒的,我的身體被她壓得麻木,她起來之後,我竟然一直無法動彈。
她不好意思地給我揉了好一會手腳,然後把我拉起來,我站起來,說你去洗漱吧,我活動活動,不然你這輩子賠不起。
她溫柔地笑了,然後進了衛生間,我站在門口,說我到隔壁看一下,隨便走動一下。
出了門,我來到本是林小娟的房間門口,連連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反應,知道那位女人已走了,不過我不知道房卡在哪裡,也不清楚房間裡的情況。
回到房間我立即打電話到大廳,問房間住的人是不是退了房卡,接待廳那人說是的,房卡已退,房間也檢查了。
我說是什麼時候退的,那人打了一個哈欠,說唉,她太早了,天剛剛纔有點泛白就走了,也沒穿好多東西,很急的樣子。
我掛斷電話,心說你可要一定逃出去啊。
林小娟出來說方成,你在和誰說話啊?
我說那邊的房間沒用,門卡卻在房間裡,剛纔在過道遇到檢查房間的,我讓他直接把房間檢查了,也把卡帶下去,所以給大廳打一個電話。
她也沒多說,我洗漱結束之後,她說我們去吃飯吧。
我說給我點錢吧,我沒錢了。
她說怎麼啦?
我說怎麼啦,昨晚泡妹子得要錢吧,救你要錢吧。
她也不怒,拿出一仟遞給我,這應該是她最大方的一次,我說這也在我的錢里扣?
她說那當然,你不是泡妹子嗎,世界上有哪個女人拿錢叫自己的男人去泡妹子啊?
我一時竟無
語,說也對,不過錢反正是我們倆人的,所以你還是出了。
出了門,我問今天如何安排?
她說不急,現在就是靜靜地等。
吃過早飯,也沒任何動靜,林小娟就帶我去喝早茶,從昨天晚上她睡在我身上開始,她已對我完全不同的態度,這種態度是我以前希望的,卻不是現在希望的。不過,這可能是我需要的。
她對我已有了明顯的不同,以前對我的淡然沒有了,更沒對任何問題的冷漠,傲氣,反而十分在乎的我態度,就算我言語說過了一點,她也不生氣。
我一直想問她爲什麼會知道邱得志和任明兩人的勾當,可我想這是她最深的秘密,我如果問了,可能又會被她恥笑,因爲這是一個明顯不能回答的問題。
所以我說小娟,邱總經理會不會因爲你被救了,然後發現他暴露了,他會把你排除你們高層。
林小娟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說方成,他馬上就會給我打電話了。
我詫異地說你是算命先生。
她說我是算命女士好不好,過來坐我旁邊,我讓你聽聽我們的對話。
這親熱勁讓有點驚慌,不知道這是什麼心態,一個一直對自己都高高在上的女孩子突然對自己特別親熱的時候,是不是都會產生恐慌的感覺。
我坐過去,果然,才靠近,她親熱地將我手拉住,然後電話就鈴聲就響了。
是邱總經理的電話,他似乎特別急促地說小娟,你在那裡?
林小娟說邱總經理,你是說我這個時候在哪裡嗎?
“對啊,小娟,你哪裡去了?”
林小娟說邱總經理,我和方成在品軒茶樓喝早茶呢,要不你也過來。
邱總經理長長鬆了一口氣,說小娟,我馬上過來,馬上過來。
我說小娟,那個小羅會不會來?
林小娟說方成,我這人是有仇必報,我不是君子,所以我沒有耐心等十年,我得現時現報。
我說你怎麼報啊?
她說你等會看吧,方成,你當成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管做什麼,或者可能要你做什麼,你都別反對我,都聽我的行嗎?
我說行吧,反正以前也是這樣。
她笑了一下,說別提以前好嘛,說現在,你是我男朋友,你得護着我。
很快,邱總經理和小羅過來了,同時過來的還有一位上次陪邱總經理到綠森公司的男保鏢,小羅臉色極其難看,低頭哈腰地招呼了林小娟和我。
邱總經理態度大變,說小娟啊,聽小羅說你們昨晚去玩去了,還出了事,可把我嚇着了。
林小娟說是啊,我都不知道出什麼事了,所以得問問小羅啊,這樣吧,邱總經理,你是我領導,我們找一個房間,我當着你的面問問小羅,這樣也別傷了我和小羅的和氣。
邱總經理說對,是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得弄明白,小娟,你放心,我會爲你做主的。
林小娟說好,邱總經理,小羅是你的人,我也是你的人,只是我是你下級,她是你生活助理,我就是不知道誰大誰小啊。
邱總
經理笑了幾聲沒有迴應,對服務生說開一個最好的房間。
此時早上人很少,我們到了最裡面的一個套間,一間休息室,一個棋牌室和陽臺,陽臺是一個玻璃封頂的透光平臺。
林小娟把電視打開,而且聲音比較大,將遙控器扔在一邊,說小羅,你說說吧,我昨晚是怎麼回事?
小羅說小娟姐,我也不知道啊,你吩咐的事我完成了,就…就…
林小娟上前一步,一耳光打在小羅臉上,說完成了,你完成了什麼?是幫我忙完成了,還是替那個臭流氓完成了。
邱總經理一驚,臉一變,瞬間她順手就把小羅抓住,也是一耳光,吼道:你TM還幫誰了?
小羅一下子被打懵了,也不敢哭,捂着臉驚恐地看着邱總經理,“邱…邱哥,我…我…沒…”
邱總經理又把手舉起來要一耳光打過去,手到中途看了林小娟一眼,林小眼根本就不理會。
我暗笑,邱總經理以爲林小娟會說算了,可林小娟根本就不說,倒是那個男保鏢說邱總,我等會收拾她。
邱總經理說小娟,你消消火,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沒弄明白呢。
林小娟說好吧,我本來是不想讓你知道的,畢竟不是什麼好事。邱總經理,你讓我陪大哥吸了幾次,他有時讓我吸上一兩口,我雖然不願意,可也沒法推脫,最近心裡總是想吸點,趁昨天過來辦事,我沒有你說,也沒和方成說,打算去買點那東西,可我對那東西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我見姓羅的似乎對酒吧很熟悉,而且酒吧裡這東西最多,就想讓她幫我問問,她滿口答應,我想這事也算是我個人的隱私吧,所以我給了她幫忙的錢。
可是這臭女人都做了什麼,你TM對我做了什麼?
林小娟突然爆發,衝向姓羅的“叭叭”又是兩耳光。
我呆呆地看着裝傻,邱總經理向我揮手,小聲說方成,還不快點拉着林經理。
我這才快步過去將林不娟拉在懷裡,林小娟掙扎着,說方成,你不知道,我昨晚怎麼回房間的都不知道,都是這個女人,她陷害了我,我要和她沒完。
林小娟哭起來,我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說小娟,別打了,別打了……
我突然覺得在傳銷窩裡過了這麼久,演技大幅度提高了,連是真情還是演戲自己都分不清了。
邱總經理臉不知道往哪裡放了,而我對林小娟的演技感覺完全是五體投地,差點想對她膜拜。
邱總經理臉漲得緋紅,說姓羅的,你TM什麼東西啊,敢動我最得力的手下,林經理給了你錢,你不辦事還陷害她,趕快給老子說清楚,不然老子把你扔半邊街去賣三年。
那姓羅的女子一看情況不對,一下子跪下來,說林經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可我也的確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只是打了個電話,讓裡面的一個朋友給我訂了一個座位。
定座位?我都有些疑惑了,心想我大學時去酒吧,從來沒說什麼定座位啊。
邱總經理怒火沖天,狠狠地罵着女人,說你TM有病啊,你買了東西交給林經理不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