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擔心的田運強的事發生了,他的父親後天就要過來。
看着一個個即將進入傳銷魔窟的名單,我眼前出現了電影裡審判罪犯時的清單,我一把將其撕得粉碎,快步向寢室方向。
很多人開始對我恭敬了,很遠就和我打招呼,賀勳更是還有三十多米就大聲喊起來,方成兄弟,回來啦?
我說是啊,你等一下,老子給你整支好煙。
這個賀勳雖然是以前混社會的,目前來看他倒很聽話,他全心用在如何發財上,陰險狡詐的成分還不多,所以我覺得先把他籠絡着,讓他爲我所用。
這話一說,從寢室跑出來十幾個,這夥人就等着抽菸呢,還好我早算計到有這事,所以煙盒裡也只留下五根,除了我一支,我把煙盒扔給賀勳,說發給大家抽。
賀勳一看,給羅仁杰一隻,自己抽了一隻,剩下的分給其他人,羅仁杰立即拿起打火機給我點火。
我見張良平坐在不遠,說我和張良平聊聊。
賀勳說行,不過兄弟,等會我找你有點事說。我說行,這邊我把事情弄完了就過來。
張良平坐在寢室外殘破的花臺邊緣,我過去將手中吸了一口的煙遞過去,說張良平,來一口。
他緩緩接過煙,深深吸一口,遞給我,我說你抽吧,現在身體情況如何?
張勇見狀,也跑過來,聽見我的問話,說方哥,昨天羅仁杰又打我堂弟了。
我說張勇,你也是老人了,你堂弟怎麼可能捱打呢?
張勇低下頭,說羅仁杰去去惹劉小蓉,張良平剛好遇上,說了幾句,羅仁杰跑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我臉一變,說張良平,你好好說說,羅仁杰是怎麼惹劉小蓉了?
一般說來,我們所說的惹,其實就是調戲或者騷擾,劉小蓉的身份大家都是明確的,羅仁杰還敢這樣,說明他心裡並沒把我放在眼裡。
張良平吸了一口煙,將煙遞給張勇,說方哥,上次是你救了我,我應該對你說,可我說了,別人就會打我。
我冷笑一聲,那你是吃定了我不會打你?
張勇臉一變,說堂弟,你怎麼能這樣,那天要不是方哥過來,我們可能,可能就死了,說罷。
張良平搖搖頭,說方哥,我不想說,你打我也沒關係,反正都是打,至少你還有同情心,就算打,也會打得輕一些。
我心中長嘆一聲,起身離開,我剛想去找劉小蓉,可我突然想如果此時立即去找劉小蓉,那羅仁杰依舊知道是張良平告的密,依舊會暗中打張良平的。
我立即放棄找劉小蓉了,我高聲叫羅仁杰,讓他叫田運強過來。
羅仁杰其實一直就在注意我和張良平,所以此時我一叫,他立即就到寢室去看,可沒人,他說這狗R的跑哪去了?立即就大聲叫起來。
田運強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說我在上廁所呢,有事嗎?
我說田運強,我有事找你。
到了那顆大黃楊樹下,我說田運強,給老子說實話,剛纔在和哪個
女人玩。
田運強臉一下子就紅了,支支吾吾地說,嗯,兄弟,不說行嘛?
我這一詐,居然他就承認了。我說要不要我猜猜,是杜小紅?不會吧,你不是說她不讓你佔便宜嘛。
田運強一見我猜出來了,說方成,她聽說我把我爸發展了,要讓我爸過來,一下子就對我親熱了,她還給我出了好多主意呢。
我說她出啥主意了?
方成,我這人笨,在家裡我只有挨我爸罵的份,所以打電話的時候我心裡就是發虛,杜小紅聽說我這情況,她就坐在我面前,然後教我如何說,我爸還和她通過話呢,她還對我爸說,要是我以後發展得好,她也會考慮和我好的,我爸聽她的甜言蜜語還真聽進去了,所以很快就答應了。
我說原來是這樣啊,你爸過來了,如果入了公司,她自然會得一筆獎金,所有你小子就以這個藉口佔她便宜?
他搖頭,說不,他說杜小紅說了,按公司的規矩,發展新人之後聯繫人的獎金有不少,可因爲是一家人或者是親戚,如果新人以後知道了,就會說賺錢賺到一家人頭了上,心裡肯定不舒服。
爲了迴避這樣的尷尬,她就想採用交換指標的方式來解決,也就是說,田運強這次的指標就記在杜小紅頭上,這樣田運強的父親過來之後,杜小紅就把發展新人的錢領了,以後杜小紅髮展自己的親人,就把指標轉移給田運強。
我不竟笑了,這個杜小紅果然是天才啊,她想方設法,無非吃定了田運強會聽她的話,但田運強和他爸是一家人啊,這錢豈能往外人的口袋裡塞?
我真是無語了,難道田運強連這點都不清楚,不對,我想事情沒這麼簡單,肯定是田運強和杜小紅之間達成了某種條件,於是問,田哥,是不是你把她上了?而且她也答應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你們是一家子來對付你老子了?
田運強喜滋滋地說你別說這麼難聽好不好,杜小紅只說有可能,又沒說一定。不過老子終於摸到咪咪了,真TM過癮,以前我以爲那東西女人都一樣,現在我才知道,老子真TM是井底之蛙。
我說有什麼不同,你倒是說說。
他警惕地笑了一聲,說方成,老子纔不會和你說呢,她以後可能是我老婆,你小子想都別想。
我說好吧,我不想了,現在說你爸,你說說你爸的脾氣,他喜歡什麼,有什麼興趣,這次可能帶多少錢過來……
他問我爲什麼要問這麼多,我說很簡單,這裡條件艱苦,纔來的人都會有質疑,我們要讓他接受我們的觀點,總得找辦法對不對。就像杜小紅,知道你想佔她便宜,讓你摸一下,你就TM得意忘形了。
把田運強的事瞭解清楚之後,我對賀勳招了招手,賀勳立即就過來了,說方成,我看着大家發展新人,心裡熱着呢,可我是大老粗,課也聽了幾天,可以前做事都是一句話:快給老子過來。
現在這樣說不起作用了啊,而且我說半天別人也不信我了啊,所以你幫我想想。
我說你有沒有目標啊?
他說要說叫朋友過來呢,我覺得不好,因爲好多朋友不是我欠他們的錢,就是他們欠我的錢,總之就是三角債,人來了必然會生矛盾,老婆又要在家帶孩子,還要把持家裡,也不能發展,現在想來想去,看來我還得冒險一搏。
我問怎麼個搏法?
他說就是這次把他攆走的那個女人,我打算讓她過來,這裡太枯燥了,搞賭也沒人蔘加,女人又看不上我,要是這個女人來了,老子不就一箭雙鵰了。
我說你就不怕她老公跑過來收拾你?
他說所以叫一搏嘛,這女人愛財如命,如果我給她吹老子又掙了多少錢,興許她就會過來。
他拍拍我肩,說方成,這個婆娘騙了老子幾十萬呢,要是她來買個大的,我的獎金是不是就特別多,老子也算賺回來了,而且老子可以天天搞呢,他男人想管管不了,把她當老婆用,也算被騙的錢值了。
我呸了一聲,說賀勳,你狗R的算得真精啊,我就覺得你TM不僅僅是混社會的人那麼簡單,原來是擁有一顆做生意的心,時時算計着別人手上的錢呢。
“我算計個屁啊,那婆娘才行嘛,把我的錢不知不覺就算計掉,最近我在細細計算,這麼多年了,我給我家裡只給了不到十萬,自己吃喝嫖賭十來萬,剩下的二十來萬,就送這女人手裡了。”
我想想這女人真是人精啊,以我目前對賀勳的感覺,這個人還是比較精明的,能從他手上騙走二十多萬,的確不是常人。
細想那女人如此一招把賀勳這個混社會的人攆到這裡來,除了賀俊的引誘,可能他還真沒有了辦法。
我問,賀勳,那你找我是什麼意思?
他笑了,然後小聲說,兄弟,這事只有你能幫忙,其他人看着就TM不像。這個女的以前在南方混過,也算見過世面,老子一上她牀,她把老子弄得全身都TM酥了……
我手一揮,說快打住,說事情,別給老子扯你那些爛事。
他嗯了一聲,說好吧,這女人只有知道我真的掙了大錢纔可能過來,所以我打算把我包裝一下,你呢,幫我扮演一個富家公子,我呢,就當你的經理。
我說行啊,可她來了這個謊言不就被戳穿了嗎?
他說只要她過來了,我就有法收拾她了,你放心,你和我照一兩張合影照片,然後有時打電話裡幫我幫幫腔,自然就行。
我說好吧,賀勳,老子呢,免費幫你,不過你小子以後得聽我的。
賀勳說那當然,方成,我看好你,以後大家就是哥們,有啥差遣一句話,到時要是你想嚐嚐那個女人的滋味,老子都給你創造機會。
我呸了一聲,滾,老子可沒興趣。
他笑了,說方成,你彆嘴硬,你沒上過她的牀,要是上了,你小子這輩子都會想着那滋味呢?
我恍然大悟,說賀勳,你TM想了這麼久,用了這麼多方法,原來目標本來就是想搞這個女人啊。
他笑了,居然毫無顧忌地笑着,方成,知我者方成也,對頭,對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