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是啊,方成,我知道,可我更清楚,我無論在什麼地方,你都把我當成我是你的女人,你得保護這塊地盤對不對,這些我都懂,只是我們的想法和做事風格差異太大。
我說對,所以今天我要對你說我的做法。
她一楞,說方成,你的做法,你的什麼做法。
我說小娟,上次我從羅瑛那裡拿到的U盤是不是在保險櫃裡?
她詫異地看我一眼,說方成,你問這個幹啥?
我說我幫你弄出來的,我總可以有知情權吧。
她點頭說是。
我說讓我看一眼行不行?
她說這有什麼看頭,U盤的數據只有電腦上才能讀。
我嘆口氣,說小娟,你終究還是瞞着我,好吧,我不看了,可我知道你保險櫃的密碼,這不一樣嗎?
林小娟淡淡的笑道,說是啊,方成,那次我開保險櫃時你在場,我居然忽略了,我以爲你不會注意這個問題呢。
我也笑了一下,說算了,小娟,我說着玩呢,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不是說着玩的,我今天要帶張慧逃出去……
邊說話,我將迷藥直接就噴在林小娟鼻孔,林小娟還啊了一聲,目光驚異地看着我,我說小娟,對不起,等會你會自己醒來的。
我立即跑到保險櫃前,迅速輸入密碼,果然,林小娟保險櫃的密碼並沒有改變,我仔細摸索了一會,發現裡面不僅有U盤,還有幾小袋粉末,居然還有一袋藥丸,我估計就是毒品,立即把毒品拿在手裡,U盤仍舊放在保險櫃裡。
取了她的一把鑰匙,我快步往外走,突然想起上次打猛子的木棍,立即回到臥室簡易梳妝檯角落拿出來,關門跑回我的房間。
我將木棍拿在手上,走到一個雜草多的臭水溝將毒品拆開扔進去,把木棍也扔了,再慢慢地來到那棵大黃楊樹下,此時田文全已不在了,我故意來到田文全寢室門口,小聲問門邊那人說田文全呢,他說還沒回寢室呢。
我哦了一聲關上門,又往陳蓉住的那間寢室走過去,讓陳蓉出來,陳蓉很快就出來了,問有什麼事,我說沒什麼事,你今天說的話神神秘秘,老子想着不對頭,所以得問清楚了才睡得着。
她哼了一聲,也沒說話,跟着我出來。
她剛剛跟着我走了兩步,突然,一聲沉悶的“咚……啊……”
我和陳蓉一驚,我說陳蓉,肯定是田文全出事了,快去叫張慧。
她立即點着頭,我一腳踢開田運強住的房間,說田運強,快點出來,你爸好像絆着了。
叫了一句,我立即就跑向水塔,果然,地上蜷縮着一個黑影,“啊…啊…”地呻吟着,我跑過去一把將他抱起來,說田叔,絆哪了?
田文全躺在地上,根本無法爬起來,手上和頭上都有血,這是我完全沒想到的,我當時想過,十個臺階絆下來,而且是腳先觸地,根本不可能任何地方出血啊,就算出血,最多也只可能在手上。
我手一摸,幾個地方都有血在流,我真嚇着了,不顧一切地將他抱起來,說田叔,你可千萬別有事啊,你這個死老頭,你真死了,老
子這輩子還睡得着覺嗎?
沒想到第一個衝過來的居然是楊明華,他大聲問怎麼啦?
我說滾,滾一邊去,滾得越遠越好,別擋着老子的事。
田運強跑過來,我說田運強,你馬上跟我到門口保安室,我去請求林經理,得馬上把你爸送到醫院,你看看,到處都是血呢,慢了就死定了。
我衝向門衛室,將田文全放在門口讓田運強守着,對安強說安強,我馬上去找林經理讓她想辦法,你給我看好了,千萬別動,這老頭從水塔上跳下來的,骨頭肯定有骨折。
楊明華也跟在後面,我也沒管他,直接就跑向食堂附近羅瑛的住處,我急促地敲門。
羅瑛問誰啊,我說羅姐,我是方成。
她立即打開門,依舊只露出一對眼睛,說方成,有什麼事。
我裝着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說羅姐,那個田老頭從水塔上跳下來了,剛好絆在我身邊,把我嚇死了,你把車借我用一用吧,我馬上把人送到鎮上去,不然得死了。
她一驚,說你等一下,只幾秒鐘,她將臉用紗巾一繞,跟着我跑出來,我們一直到門口,她看了一眼情況,說方成,還真得往醫院送。
我說是啊,羅姐,我用一下車鑰匙吧。
她遲疑了一會,說方成,那你跟我來。
我跟着她跑向她停車的地方,她說要不我開車去吧,我說羅姐,還是我來吧,等一下我讓林經理馬上聯繫醫院,最好能保田老頭的命。
汽車開到門口,張慧、陳蓉、王都樂還有一些人都圍着,楊明華說張醫生,傷得特別嚴重啊,你覺得受得了顛簸嗎?
王知樂說是啊,張慧,別在半路上出事了就麻煩了。
張慧哼了一聲,說你們懂個屁啊,我這裡帶了藥箱的,我自然知道應急處理,現在是爭取時間的時候,方成,你馬上安排人跟我一起,我得要兩名女的當幫手,你看還得找一個男的等會擡人,快。
我一看,說陳蓉你和向芙蓉趕快上車,田運強和我就行了,快把人弄上車。
大家把人弄上車,我將車開了近二十米,突然停下來,對王知樂大聲叫道,王知樂,快點過來一下。
王知樂剛纔一聽我安排的人,頓時臉就慘白,我只當沒看見,此時她有點精神不振地跑過來,我將口袋裡的鑰匙拿出來遞給她,說王知樂,這是林經理的門鑰匙,她今天身體不舒服,你自己去開門,然後幫我告訴她我走了。
王知樂有點發呆,我說我給你說一個數字,你一定記住,她有個櫃子需要這串數字,那是她送給你的,你懂嗎?
王知樂一下子明白了所有事情,她輕輕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說方成,你可小心。
我點頭剛要縮回頭,她一把將我頭抱過去,在我脣上吻了起來,不過僅僅三秒,她迅速跑回去了。
我的車不顧一切地往前飛奔,逃離這深深陷入的魔窟……
燈開着,張慧的聲音有些發抖,說方成,你是怎麼搞的,田叔怎麼絆成這樣子了,手上至少有兩處骨折,頭也撞破了。
我不耐煩地問,張慧,你快說會不
會死,能不能堅持到海城或者更遠。
張慧說可能吧,我也不敢斷定。
我說那你就盡力,是死是活是他的命。
陳蓉沒怎麼說話,向芙蓉依舊是特別傻的樣子,說方成,你這人連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都懶得理她,心說要不是老子看你可憐,要不是老了有點同情你,你現在還是傳銷窩裡呢。
向芙蓉見我不理她,又說方成,剛纔王知樂怎麼吻你嘴脣啊,你們是表兄妹啊,好惡心。
我實在受不了了,說向芙蓉,閉上你的臭嘴,老子要開車呢,你再敢說話,老子讓你下車,讓你看看嚇出屎尿的時候是誰噁心。
向芙蓉一聽我罵她,還真不敢說話了。
我們沒有在鎮上停下,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遇到三輛警車,只有坐在前面的陳蓉看到了,她向我示意了一下,然後說會不會是到我們那裡?
我說是不是你下午說的意思?
她說對,楊明華和王知樂。
我點點頭。
她說方成,那你爲什麼不等他們,而是這樣做,這樣做豈不沒有意義。
我說你根本不懂,老子是罪人,而且你我一個個被遣送回去,把你父母的臉丟盡了,你心裡是不特別得意啊。
她嘆了口氣,說方成,就你TM聰明,可你爲什麼不把你老婆弄出來?
我說我自然把我老婆弄出來了。
“是嗎?在哪裡?”
我笑了,說老婆,你答應一聲啊,現在我們大大方方地,怕什麼啊。
張慧還是很害羞地說,方成,我,我不適應嘛。
另外兩個女人大聲“啊……”驚叫起來,向芙蓉說方成,你老婆不是林小娟林經理吧,怎麼又變成張慧了。
我說向芙蓉,什麼叫老婆,當老婆的得我叫她,她答應,我倒想叫林經理當老婆,林經理不答應啊,所以我只得叫張慧了,張慧答應了,所以她就是我老婆。
田運強很久沒說話,此時說原來這樣啊,是不是你昨天救了張醫生,她就答應你了。
我哼了一聲,說你快看好你爸,別管我的事。
陳蓉說方成,羅瑛怎麼會把車借給你啊,這不可能啊,她的車從不外借。
我說爲什麼不能外借?
陳蓉說我也是聽最早時候杜小紅說過,他說那次陳老師從水塔絆下來,有人去借她的車,她堅決不借,後來這事被邱總經理知道了,邱總經理說,因爲曾經有位算命先生說過,羅瑛此生臉不能有變,變貌即死,還有就是離馬即死,所謂馬,到了這時應該就是指的車。
雖然大家暗笑是邱總經理捨不得錢給羅瑛整容,但通過那件事,大家也知道羅瑛是相信了離馬即死的事。
我心一涼,說對啊,她怎麼會借給我呢?
張慧說是你心好,也是你運氣,可…我也沒想明白,只難這樣猜測吧,但方成,如果真有這樣的傳說,那她豈不是冒着死的危險?
我說是啊,所以你們一定要記住羅瑛的好,她人雖然長得醜,可她內心卻是善良的,是美麗的,比很多人都美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