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紅,伸出手腳,趕緊起來。
杜小紅翻了身,還在夢囈般地說別動,我再睡一會,再睡一會。
我掩飾着不安,快步走向衛生間,開始洗漱。
方華輕輕開了門,然後將門關上,靠在門上說方成,昨晚我沒醉,也沒睡着,你和杜小紅的一切我都聽見了,也看到了。
我紅着臉,說方華,我…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方華說方成,你不能和杜小紅一起,她比你大,她的經歷你也聽了,在你之前好幾個男人了,還有小孩,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我將毛巾放下,來到方華面前,輕輕將她的手拉着,說方華,你說的我清楚,我給你說實話,我有女朋友,但不是她,而且她也知道,我和她,只是身體的需要。
方華哼了一聲,眼淚又流出來,“你是說你那個林小娟?她不是出國了嘛?”
我搖搖頭,小聲附在她耳邊,“方華,不是她,那個女孩聰明而純潔,我讓她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她知道我做的一切,而且她也在幫我。”
方華詫異的看着我,“方成,她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華,你相信我,這纔是目前最重要,我所做的,是爲了你,爲了親戚,也爲了所有人,你的一切損失,我會想辦法補償的。”
“可……”她指了指外面。
我說她和我關係早就有了,很複雜,不過我們都清楚我們只是求得暫時的快樂而已,我無法拒絕,否則我會失去一切機會的。
方華不可理解地說怎麼可能,方成,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女朋友?
我說方華,我另外抽時間對你解釋,但現在我希望你得保持平靜,裝着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好不好?
她哼了一聲,又想哭了,我說方華,不就四萬塊錢嘛,好吧,我以後賠你行啦。
“你,方成,我當然在乎那些錢,可我更在乎我是上當受騙了啊,而且你賠我幾萬,你知道十來個親戚多少錢嗎?幾十萬呢,你賠得起嘛?”
我輕輕擦去她的眼淚,“方華,賠得起,只要聽我的,我有第二步方案的,第二步纔是真正的致富,絕對是靠正道致富。”
“真的?”方華臉上一喜。
我點點頭,“方華,是真的。可這第一步不走出去,就沒有第二步,但第二步,現在只在計劃之中。”
“那就好,方成,你是我們這一大家子的希望,我相信你。”
我心裡是痛苦的一笑,我是方家的希望,可我的希望在哪裡?
我說你出去吧,去看看杜小紅。
她輕輕開了門,突然,她轉過身,紅着臉小聲說方成,你好不要臉。
我揮揮手,快出去,你偷聽我,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你可記住了,給我保密。
我出去時,方華說她得先走,不然等會大家尷尬,我說行。她出了門,杜小紅果然就睜開了眼,我說你剛纔是裝的呢?
杜小紅一臉通紅,說不裝還能怎麼做呢,她什麼都知道了,唉,我這臉往哪裡放呢。
我說你
昨晚不是什麼都不怕嘛,怎麼現在害怕了?
“昨晚不是喝了酒嘛,喝了酒還有什麼怕的?”
我說對啊,你昨晚喝的酒不少啊,怎麼還能裝着跑衛生間呢?
“哼,方成,我昨晚過來就明白你還有事要和我說,我就發現了你的目的,最後那口酒我嚥了一點,就跑衛生間吐了,當然不怕你。”
我說你搞得快嘛,我沒反應過來呢,小紅姐,現在得裝成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而且你還得勸勸方華,她肯定不能一下子適應過來。
杜小紅點點頭,說好吧,方成,如果你真想走這一步,那就馬上找其他人,不然我怕紙包不住火,留下太多痕跡,總會有鄭策他們的人發現的。
是啊,我還真就擔心起來,說行,我今天就去找張良平,讓他再聯絡張勇,只要他們再聯絡一下原公司的人,這事就容易成了。
杜小紅搖搖頭,方成,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傷口上撒鹽,誰能受得了,除非你真有第二步方案。
我吃了一驚,說你剛纔也聽見了?
她說我早就醒了,可剛醒就發現方華楞楞地站在牀邊,知道你這個流氓的所作所爲把她嚇着了,我哪敢睜眼,只得裝睡。
我一臉窘迫,說第二步方案肯定有,不然這麼多人難道失業回家或者跑其他傳銷組織中去,我是想獨立出來,不是要讓大家跑了,但因爲這個想法還不成熟,我也不好多說,然後讓她趕緊離開。
杜小紅離開後,我暗想第二步方案如何做,就得看陳蓉她們那邊傳過來的消息了。
拿出電話,我問袁健今天的安排是怎麼樣的。
袁健說今天上午有五個新人到彈指商貿城接受講解,其他的四個組兩兩串門交流,中午休息時間,安排對發展的對象是打工的人進行電話或者網上聯繫,因爲這部分人中午吃過飯後沒地方休息,沒事,有時間與人聊天。
下午是組內老帶新發言,對上午聽了講解的新人進行進一步的培養,晚上依舊安排發展新人的聯繫工作。
說到新人,我突然想起劉玉珍,於是打電話給賀勳,問他進展如何,他興奮地說方總,搞定了。
我心涼涼的,說你TM說清楚點嘛,搞定了,什麼定了,你的目標是什麼你可別忘記了,是上了牀了還是同意加入公司了?
“嘿嘿,方總,方哥,昨晚…她就留我住了,太爽了,今天她就過來了,上午安排她去展館聽講解呢……”
五個人,五個人帶來的投入或許又是十來萬,這太恐怖了。
我打電話給陳蓉,想問問向芙蓉那邊的情況。
陳蓉說朱雲剛入局了,通過監聽,發現他對向芙蓉的情況很同情,也聊了自己的情況,說他因爲很小的一點事情得罪了領導,領導爲了報復他將他貶到檔案室,估計在這個領導任職期間,他是沒了出頭之日。
我說是爲了什麼事遇到報復啊?
陳蓉楞了一下,說朱雲剛似乎不想說這件事,所以向芙蓉也不太敢問。
我說陳蓉,你們三個人好好商量一下,要加快進度,這邊幾乎
天天過來人,按這個速度,我們的難度會越來越大的。
“知道,方成,我就想讓向芙蓉直接勾引朱雲剛上牀,然後我們來一個不雅照達到目的,可張慧不答應,說不能因爲我們而毀了一個人。”
我想想張慧想得不錯,可現在有什麼辦法呢,我說你們好好想想,儘量快些,我這邊也想一想。
我放慢了腳步,心想這事如何才能辦成啊。
拿出一支菸,我坐在路邊的綠化帶水泥邊緣上抽起來,突然,我想到一個主意,快步到了路邊,招呼一輛出租車讓車直接拉我到展館。
到了展館,我見陳氏兩姐妹也剛剛纔到,陳小蓉正在開門,陳小瓊一見是我來了,臉上特別驚喜,趕緊跑過來,說方總,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說也不早了,你該不會不吃早飯吧?
一見我如此關心她,她小聲說謝謝方總,我吃過了的。
陳小蓉遠遠看着我們,等我們到了門口,她說方總,我還以爲你罵我妹子了呢,現在看,好像不是。
我詫異地說陳小瓊昨天表現特別好,我怎麼會罵她。
“可她昨晚一直悶悶不樂呢。”
我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我說陳小瓊,我以前當過一段時間老師,我相信你一定行,只要你把心思用在這上面,就能成功。”
她點點頭,說方總,我聽你的。
陳小蓉說方總,今天有五個人過來,有沒有特別的安排?
我說這事由陳小瓊負責,我就不再多說了。陳小瓊,你把成林公司和原公司的這些資材原件我看一下。
雖然上次吳敏給了我一些公司資料,但其實資料特別少,而且一看就是假的,比展板上的還少,但我卻不好再要,有幾張關鍵的內容並沒在資料中看到。
陳小瓊說我這裡沒有啊,在的都在展板上呢。
展板上也是複印件或者照片,並且是覆膜了的,我一時想不出辦法,說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拿出來看的資料,這樣讓發展的新人可以坐在沙發上一對一的解釋一些問題。
陳小瓊想了好久,說這樣就沒了熱烈的氣氛,效果不太好吧?
我說怎麼會呢,每一個人的家庭情況、經濟情況、新人與發展人之間的關係各不一樣,如果我們對症下藥,效果應該好纔對吧。
“這樣啊,方總,你說得有道理,我想想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資料。”突然,她眼睛一亮,說方總,我寢室有一套資料,那是我專門研究資料編寫講稿的,是那次從鄭總那裡拿的。
我說這就對了,你不也得研究嘛,這樣吧,今天上午你好好講,中午空了,我去看看。
陳小瓊一下子挽住我的手,小聲說要不要我來接你。
我說不用,你說一個地址,我過來就行。她興奮地附在我耳邊說了她們的住址。
之所以想去看看,我是想知道這倆姐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只有通過實地瞭解才能得到最準確的信息,至於陳小瓊心裡的想法,其實我也清楚,她昨天手機上也說了,但我想陳小蓉也在場,所以不至於有什麼過火的行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