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療室,張慧特別詫異地看着我,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昨晚天黑絆茅坑了。
她開始擦藥,然後讓其他人先離開,等會治療好了會讓我回去的。
這些人出去了,她嘆着氣,“你怎麼這麼傻啊,這又是惹誰了?”
“張慧,你能和我說說那個從水塔自殺的那個姓陳人的事情嗎?”
“方成,你好糊塗,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好死不如賴活,難道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張慧,麻煩你說說吧,我只是想聽聽,或者會對我起反作用。”
張慧這才說起那個姓陳的人,這人是一名山區老師,聽說他老婆在當地街上做着上生意,因爲他掙錢不多,所以老婆經常羞辱他說他還讀了什麼大學,連她這個初中畢業生都不如,最關鍵的是,他老婆喜歡唱歌跳舞打牌,而且還有街上不三不四的男子打情罵俏,雖然沒抓住什麼把柄,可他勸說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大罵他說連自己都養不活的男人有什麼本事管她的事。
這個時候他的一位親戚對他說有一個發財機會,他聽了後雖然不太相信,卻在一次被老婆出手打了他之後他帶着三萬塊錢跑這來了。
張慧的手特別溫柔,給我貼了幾個創可貼,然後說道:“聽說他來了之後也是要反抗,和你差不多,然後一次次被打,有一次他被猛子那夥人逼着喝尿,他不堪忍受,幾天之後的一個夜晚,那還是冬天,特別
冷,他跑到水塔上自殺,我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反正沒死成,第二天被公司的人悄悄送到海城去了,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
我問陳老師的上線是誰,她說是另外一名已升爲經理的趙尚德,現在和林小娟是一個級別的。
我小聲問張慧,猛子他們和這些經理之間是什麼關係,張慧搖搖頭,“混到經理了,也就屬於管理層了,不過他們每月也得出管理費,這些管理費就用於猛子這些人,不過猛子這些人是打手出身,特別霸道,因爲他們有邱總經理的背景,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張慧明顯對我是比較好的女孩,我也不清楚她爲什麼會對我如此坦誠,我有些害怕這份坦誠,因爲我怕這是假的。
出了醫療室,我緩步走到離水塔不遠的地方,我注意觀察水塔,想像陳老師跳下來的過程。
這是以前這個廢舊工廠留下的水塔,如果他真是從水塔最上端跳下來,我幾乎可以肯定他是活不了的,因爲水塔四周全是水泥地面。
他既然沒有死,說明他沒有爬到最高處,那他爲什麼不爬到最高位置呢?他的恥辱比我更勝,如果他真想死,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爬上最高,來個痛快。
看來陳老師之自殺不會那麼簡單,我尋思他是不是有另外的想法。
眼看兩天時間已過,晚上時我估計猛子一夥又會來找我,所以我看着天色暗下來時就上機房去了,
這樣至少可以躲上一陣。
此時機房裡只有幾個人,而守機房的人正在用電腦看小說,似乎是H的,所以給我打了一個孔記上時間,也沒給我指定具體那臺電腦,讓我自己去開機。
我掃了一眼,見向芙蓉正坐在靠牆那邊的最後一排,我就從另外一排悄悄走過去,與她並排而坐。
我發現她的衣服穿得很暴露,一件粉紅的襯衣此時已解開了三顆鈕釦,黑色的蕾絲胸罩只包裹了很小的一塊,而且她似乎故意將手放在桌上,託着那部分,所以那紫色的邊緣也可以看見。
我臉紅了,我知道她這是在幹什麼,但想想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不盡快拉到下線,那二十元錢又能用幾天時間。
似乎那人還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向芙蓉伸手將那條深溝的下邊緣向兩邊拉了一下,如此一看,就只剩下兩個突點沒有露出來而已。
她猛然看見我,臉一下子紅了,立即在電腦上輸入一段字後拉了拉衣領。
我悄悄向她點了點頭,心想反正我的錢要被猛子這夥狗R的搶走,不如給向芙蓉吧,於是在包裡掏了一會,拿出一張伍拾的放在她手邊。
她推給我,我向她搖搖頭,小聲說道:“拿着吧,這對我沒多大用處。”
她想想之後還是收下了,她讓我加她QQ,我搖頭說電腦裡有監控,她嚇了一跳,我說只要不報警,只要是在發展下線就沒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