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策雖然心裡不平,可終究知道此時他得說句話,方總,反正這錢多進少出,到了一定的時候才能用,大家放心你,你就拿着。
“是啊,快拿着。”張紅玉一把就將U盾塞入我手中。
我嘆了口氣,既有種目的達到的高興,卻更有掉入深淵的冰涼,我不知道如何去完成我的所有救贖。
大家離開後,我說吳敏,你還是把U盾拿回去吧。
吳敏搖搖頭,說這都公佈了,我再拿回來,以後豈不更加讓人懷疑我們有貓膩了?
我想了想,說這倒是啊,好吧,那我就管着,以後你和老闆說一聲,我可沒想管你這東西。
鄭策說中午大家一起吃飯吧,我說算了吧,以後我們少吃喝玩樂,就算完不成任務,至少也可以少捱罵。
吳敏說這倒是,想想這個任務就頭腦發麻,還是悠着點吧。
鄭策也不強求,也不好問陳小蓉,他和吳敏都有車,說了聲再見,他開車離開,我只有靠兩隻腿回去,雖然和陳小蓉在一起,可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住在一套房間裡,所以只是自己往外走。
吳敏說方總,我搭你一程吧。
想想吳敏必然是我的重要突破口,我說那就感謝了,上了車,我說吳主管,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吃飯聊聊天。
她會心一笑,說好吧,那我們還真得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不然鄭策看到了,還說我們拉小圈子。
我淡淡一笑,說如果你覺得不合適,直接送我到城北廣場附近就行了。
“不,其實我也想和你單獨呆一會。”吳敏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一下,然後說方哥,鄭策這人小心眼,生怕吃虧,疑心重,所以他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話。
我想這自然是說鄭策說話時她很少反對,往往看着我們暗鬥裝傻的解釋了。
我笑了笑,說我當初和鄭策見面也很有趣,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大家既然在合作,自然得心往一處想,合作才能共贏。
到了一傢俬房菜館,我們來到一僻靜的卡座,吳敏說這家的菜味道不錯,點了兩個特色菜,然後說方哥,你要喝酒得自已喝了,我要開車。
我說那怎麼行,吳敏,今天我倆必須好好喝一個,至於車嘛,明天來開不一樣吧,打的錢我出行了吧。
她笑了,說行吧,昨天老闆的意思是讓你當我們三個人的老大,你發了話,我自然得聽,而且我覺得你做事的效果肯定比鄭策好到哪裡去了,我服你,今天也爲你慶祝慶祝。
兩杯酒下肚,我說吳敏,我問句不該問的話,老闆給我的錢錢到底是按什麼比例來的啊,我怎麼覺得不對頭啊?
吳敏如想起什麼事一樣,說不好意思,方哥,這是我的失誤,我把公司發錢的辦法搞忘和你說了。份子錢,也就是那百分之五十二的部分,我們三個人都一樣多,那最多的百分之四十八,你現在比我和鄭策都多,不過打到卡上的辦法是每個月只發百分之五,老闆說剩下部分會進行季度和半年及年度考覈,到時再根據業績發放。
我說原來這樣啊,吳敏,這個老闆倒挺會控制人的,以我的猜測,不僅對心
理學有很深刻的研究,還有很多反偵察能力,這個人,我覺得是我見過的一個人。
吳敏臉色一變,故意小聲地說你可別亂說,我覺得她是無處不在呢,要是知道我們說這些,還得了。
我搖搖頭,說哪有那麼危險,吳敏,吳菲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
吳敏臉騰的紅了,看着我堅定的目光,本想說不知道,卻沒有說出口,只見她低頭想了想,端起酒杯,將酒喝乾,說方哥,是的,你猜測得沒錯,我們有親戚關係。
我終於弄清楚一切了,淡然地笑了,說所以她讓你掌管財務,其實她真正相信的是你對不對,而且你也把公司的一切講給她聽,於是完成了她對公司的隱性控制對不對。
吳敏迷惘地看着我,說方哥,你說得不錯,從邏輯上來說是對的,但我的確不清楚老闆是不是吳菲,因爲我真的沒見過老闆,當然,吳菲我也是去年見過她,那時我還在讀書,我本打算邊實習就邊找好工作,她幫了我忙,可後來她出了事,別人我就把我辭退了,所以我好長時間在外面打工,直到收到老闆的短信。
我說你認爲老闆會不會是她?
她淡淡一笑,說方哥,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說對不對,何況這些事不好猜測啊。
切,這女人不是一般的聰明,一句話將我拒之千里之外。
我只得迴避這個問題,然後說今天賬戶這個問題,你怎麼和老闆交待啊?
她搖搖頭,說方哥,我真不知道如何辦?所以我其實也想悄悄請你吃飯呢,讓你幫出出主意。
我搖搖頭,說我出沒什麼主意可出。
她目光平視着我,嘴噘着,伸過手來,拉住我的一隻手,說方哥,你肯定有主意,幫幫我嘛。
我輕輕將她的手拿開,見她還真不像是試探我的樣子,想了想,我說要不你把現在的處理辦法直接說給老闆,至於最後老闆說對不對由她作主,如果不對,她總得拿出一個辦法來。
“你是說把問題交給她,她要是扣我錢咋辦,如果說我沒能力咋辦?”
我搖搖頭,說不會,我估計她應該有辦法處理這個問題。
吃過飯,把我送到住處附近我就讓她停車放下我,然後從遠處慢慢往小區走,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人監視。
下午四點多,我的電話突然響起,一看是賀勳的,我說怎麼啦,他說方總,快幫幫忙吧。
我想着就是氣,這狗R的不僅上了劉玉珍,關鍵是時時讓我爲他掙面子,不知道這個時候又要我幫他啥忙。
我說賀勳,我還有事呢,你別芝麻點大個事就找我。
他急了,哭喪的腔調說方哥,我真是沒轍了。
“那就快說,到底是什麼事。”我心裡挺煩的。
“方哥,劉玉珍的姐姐找她了,兩人在電話裡談了好久,聽那口氣,是要到南華來把她帶回去呢。”
帶回去,自然是她姐姐來解救她了,對劉玉珍來說的確是好事,不過對我們來說,卻是損失。
現在問題是劉玉珍是才進來的新人,很容易被轉化,如何處理還真是不太好辦。
我說你可以
趁此機會把她姐也發展進來啊,這樣有兩女人服侍你多好。
“老大,別開玩笑了,她姐的火車五點十分到站呢。”
我說劉玉珍是什麼態度啊?
“老大,我哪敢問啊,要是她說要走,我勸不住咋辦?要不你過來問問。”
家裡的人來解救的情況肯定有,雖然我們做了很多讓對方家人不產生懷疑的安全措施,但畢竟進來的人無論在說話的思想和語氣都會發生很大變化,家裡人產生懷疑是很容易出現的。
特別是劉玉珍這種有姐妹的女人,更容易暴露。
我得親自過去一趟,說賀勳,你讓劉玉珍不要走,就說我們一起去接她姐。
“好,方哥,你來了一定就搞得定。”
我哼了一聲,說你倒好,老子做事,你撿便宜。
賀勳嘿嘿笑了幾聲,說方哥,做思想工作你行,打架我行,我們一文一武,絕配啊。
“滾,老子纔不和你配呢。”我邊說邊往外走,陳小蓉站在客廳,見我要走,跑過來問晚上回來吃飯不?
我說不一定吧,等會聯繫。
她說好吧。
我讓賀勳把劉玉珍帶着出來,離火車到站還有半個多小時,我們可以走着過去,劉玉珍見我過來了,滿臉興奮,大方地伸出手,說方總,好久沒見到你了。
握着手,那軟軟的溫暖依舊,她的皮膚很白,我心想這麼不錯的一個女人居然被賀勳這個臭東西佔有了,這TM沒天理啊。
忍住這種想法,我問,劉玉珍,聽說你姐要過來了,她是不是覺得你做的事是社會上說的傳銷?
“對啊,我解釋了很久,她也不相信,說一定要過來看看。”
我說這樣吧,你姐來了就是客人,你們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吧,賀勳,你等會到怡家酒店寫一個房間,今晚讓劉玉珍兩姐妹好好聊聊。
賀勳嚇了一跳,聲音都打結了,“方…方總,這…這個…玉珍的姐是來勸她回去的呢。”
我說這很正常,她姐肯定認爲劉玉珍加入傳銷組織了,認爲她沒有自由了,她的錢被騙了,這些想法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我們認真分析,擺事實講道理,有根有據,我們公司是正當公司,你又何必擔心劉玉珍會放棄這份工作呢。
劉玉珍說對啊,方總,我姐的確是擔心我,怕我上當受騙,可我認定了我現在乾的事是正當的事,是有前途的事,我不會離開的。
我點點頭,說劉玉珍,你姐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在省城一家外企上班,是個中層幹部,有房有車,也算是條件好的家庭了。”
我哼了一聲,說對啊,劉玉珍,我記得我以前對一個有錢的人說過,只有我們這些生活在這會底層的人,纔會想盡千方百計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因爲我們太害怕失去改變命運的機遇了,不像有錢人,機會總在他們周圍。
劉玉珍很有同感,說方總,你說得對,我結婚沒找到好男人,父母雖然對我不錯,可其實還是嫌我拖累了他們,現在他們幫我帶着孩子,我要是再不努力掙點錢,再不抓住機會,我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