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想了一會,說方成,這事吧本是秘密,其實除了老闆親口對你說,其他我們都是不清楚的,你現在負責公司,我就和你說說吧,發展下線的那百分之四大家都有,這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八吧,老闆給我們每個人先發百分之五,剩下的說是統一發,現在好了,連百分之五都發不成了。
我說不對啊,上次不是你給我說的加起來有百分之十幾啊?
她淡淡一笑,說是啊,但老闆說了,我們剩下的錢還得有一部分用於公用資金,像與南華的高層接觸,與警方溝通等,還有些偶發事情的處理,錢都得由我們出,當然,線上的人也得出,因此嘛,我們現在實際上到手的只有百分之九,你的比例比我和鄭策高,是因爲老闆說你家人親戚過來十多個,給你一些獎勵。
我說我們三個人呢,無所謂,反正錢都在那裡放着,只等最後找個機會分了,可你一定要及時把線上的人的錢分下去,不然這夥人再找麻煩,又提起賬戶上錢的問題,我們就不好辦了。
吳敏點點頭,說這個你放心,我們都是承諾了的,三個工作日之內到帳,大家都可以自己上網查的。
我說這樣就好,我就怕這裡有點拖延,讓那些人又想起賬戶的事,那些人還惦記着那百分之四十八呢。
吳敏淡淡一笑,過了好一會,她說方哥,你覺得鄭策這人有異常嗎?
我思量着她的話,不好回答,但又不得不說,我說其實我挺擔心他對老闆的安排有意見,會和我過不去,不過目前來看,鄭總還是挺配合我的。
吳敏哼了一聲,說是啊,不過我好像聽說他和邱得志的另外一個保鏢接觸過,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搞啥鬼。
另外一個保鏢?那就是塗兵了,這兩人在一起接觸是有可能的,只是怎麼這事讓吳敏發現了,而且此時說出來,就奇怪了。
我裝着很平淡地說,那人叫塗兵,我也見過幾次,不知道現在沒了邱得志,又跑哪去了。
吳敏說原來這樣啊,方成,鄭策這人腦袋不夠用,他會不會找塗兵幫忙出主意,又想幹啥事了?
我心裡果然一驚,是啊,如果之前從編造大老闆到後來對我的監聽都是鄭策乾的話,那可以算是他做出的最大的敗筆,特別是編造大老闆的事讓我更是識破了他的陰謀,加上這次吳菲罵了他,扣了他股份比例,他或許還真有不滿之處,是想辦法來報復了。
我說這個我倒覺得無所謂,他該不會不想掙錢吧,我現在只需要大家看在錢的份上,千方百計地發展新人就行了,他那些事,我也懶得管。
吳敏搖搖頭,說方成,你想錯了,其實我現在也想過,老闆讓我們三個人相互牽制,現在被線上的人一鬧,我們的賬戶也被控制了,不能及時發錢到手上,試想要是錢多了,其中一個人出了事,那錢會屬於誰呢,是不是會屬於其他的人?
我大驚,端起咖啡,儘量平靜地喝了幾口,說吳敏,你是說他想對我不利?
吳敏說也不清楚,但他和塗兵都是保鏢出身,要說打架,要說使陰的,你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說
這個也不急,有老闆呢,你不是說老闆啥也清楚嗎?
吳敏冷哼一聲,說方成,你怎麼沒想過,或許老闆希望這樣呢?
我遲疑地看着她,說不可能,吳敏,我們三個人都不能懷疑老闆,老闆既然讓我們組成一個領導團隊,怎麼可能故意讓我們之間打架呢,況且現在我們的事業纔剛剛起步,如果有幾百個人,我倒可以考慮這些事,現在才幾十個人,有多少錢啊,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吳敏說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方成,我覺得我們還是得防着點。
我未置可否,因爲吳敏這樣的話讓我特別奇怪,她居然說防着點,但這話絕對是一語雙關,一是防着鄭策,一是防着老闆。
防鄭策是可以理解的,或許正合了我的心思,可防老闆就解釋不通了,難道她不相信老闆就是吳菲,或者她相信吳菲僅僅是利用她?
但無論是哪一種,我至少都不能發表傾向性的言語,我可不能再上當了。
我依舊讓她將我送到離住處五六佰米的地方下了車,她也不多問,這個應該也算規矩了,就算同夥之間,爲了安全,相互也儘量不要透露確切住址。
回到住處,陳小蓉果然沒回來,我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也沒心思看,想着吳敏的話,覺得她今天的話的確有些奇怪,因爲經她今天這樣一提,我突然發現,我們三個人表面僅僅是我們三個人,但如果把我們身後的背景找出來,不難看出,鄭策代表着邱得志,而吳敏代表的可能是吳菲,更有可能是代表着大哥,而我,無非代表着林小娟。
如此大的背景來做一個傳銷公司,不可能啊,是不是我多慮了?
不過三者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處於落魄之境,林小娟利用我有可能,唯一不現實的是她已被人控制了。
而其他兩路人會是怎樣呢,至少當事人都在監獄或者處於被控制狀態,但林小娟卻是最可悲的,因爲她雖然沒有被控制人生自由,但她卻被H社會的人牢牢地控制着,這比在監獄更可怕。
也想不出所以然,不過至少讓我多了一份警惕,至少不敢輕易相信吳敏這個人。
看着電視,已到了十一點多,陳小蓉依舊沒回來,洗了澡,已是十一點半,還是沒回來,我心裡越來越生氣,但我氣一會又發現自己生氣有點沒有道理,我憑什麼干涉她的自由,而且最關鍵的是,她跟鄭策去之前還問過我要不要她陪我,我拒絕了,而現在這樣,豈不是我自己造成的。
我突然心裡有點內疚,如果我說要,或許她就會留下,此時她就不會躺在鄭策的身邊,接受鄭策的蹂躪,我突然有些恐怖,難道這事居然是我造成的?
我內心努力爲自己辯解,可最後,還是逃不掉那不安和自責的心情。
我狠狠地罵了幾句,這麼好一朵花居然被鄭策那狗R的拱了,想想心裡挺難受的。
我也沒關電視,過了十二點,靠在沙發上似乎睡着了,我想她今晚肯定是住鄭策那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我睜開眼,趕緊跑到門口,不過我並沒有立即
開門,想了一下,轉身跑去關掉電視,跑到我寢室,將上衣脫掉,僅剩下一條休閒短褲跑出來,裝着是從寢室出來的,開了門,果然是陳小蓉。
她一手扶在門邊緣,躬着身子擡着一臉醉眼,說方成,你怎麼纔過來開門?
我說你自己不是有鑰匙嘛,怎麼要我開門?
我開了半天,開不開啊,是不是鑰匙有問題了?
我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鑰匙,說快進來吧。
進了門,我說你在幹啥啊,鄭策讓你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她“啊……”一聲,跑向衛生間,很快就傳來她嘔吐的聲音。
我本不想過去的,可突然裡面傳來“咚”的一聲,我嚇了一跳,推門進去,果然見她的頭搭在馬桶上,人坐在地上,可因爲我洗了澡地面應該還是溼的,所以她的褲子肯定已溼了。
我說你喝了多少酒啊,你不是喝酒特別厲害嗎?邊說我邊扶她起來。
她“啊…啊…”了兩聲,說鄭策那狗R的想把我灌醉,哼沒門,老孃把他撩翻了,方成,我怎麼樣?
我說你撩個屁啊,誰要你撩翻他了,你們只喝酒了?
我還是隨口問了一句最關鍵的話,她搖搖頭,手摸了摸屁股,說方成,我的屁股怎麼有些涼啊,你幫我看看怎麼回事?
我哼了一聲,說還能怎麼回事,你一屁股坐地上,地上有水,就這麼回事。
那…那快給我換啊,這樣好難受。
我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說這樣吧,我扶你到你寢室,你自己找衣服換一下。
到了寢室,她指了指衣櫃,說方哥,幫我拿一下,拿睡裙就行了。
我一手扶着她一手拉開衣櫃,找了好久才長到睡裙,我說是這個吧。
她沒回答我的話,說方哥,你這肌肉好結實,好讓人愛。
我不由臉紅了,剛纔爲了裝出是睡覺纔起來的樣子,現在卻被她貼在我身上,這滋味太讓人難受了。
我說睡裙我拿出來了,你自己換吧。
“嗯…哪能直接換啊,扶我去衛生間,我要洗澡,再醉,我也得愛清潔講衛生對不對?”
我覺得好笑,可也無法反對,說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不然醉了倒在衛生間咋辦?
“不是有你嗎?”
我要睡覺呢,我要睡覺,再說我是男人,你懂不懂啊?
“哼,不就男人嘛,方成,昨晚你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可至少知道你沒少佔我便宜吧,要佔就光明正大地佔,趁我睡覺了佔算什麼?”
我呸了一聲,說我什麼時候佔你便宜了,老子不理你了,不然以後你又會說我趁你醉酒佔你便宜。
她嘿嘿地笑了,嗲聲嗲氣地說方哥,可我真是醉了啊,你先別睡,在外面聽聽,要是我沒事就算了,要是有事,你可得第一時間過來救我。
我說算了吧,別洗了,換了衣服睡覺了,酒醒了再洗。
“不,我纔不呢,酒吧那氣味太難聞了,還有鄭策,還有那個姓啥…啥兵的,我想着就想吐,啊……”她衝進衛生間。”
(本章完)